第二天,双方继续战斗。这次楚月军主动挑战,派一队骑兵叫阵。银虎也派了一队骑兵应战。趁着两队骑兵交战的时候,银虎又派出景远山领军攻向楚月军的左翼,蔡金蛇和李羽貂则联军攻楚月军的右两翼。
楚月军的左右两翼看武圣军攻来,忙出军应战。景远山率领的中军比较强悍,几轮快攻之后,便撕破了楚月军左翼的防线。苏南见左翼已呈败象,令旗一挥,战鼓已响,左翼的将士开始向后撤退。看楚月军的左翼在退,武圣军的帅营便响起了退兵的鼓声。于是,景远山便开始撤退。同时,蔡金蛇和李羽貂也开始领军撤退。
看武圣军撤退,苏南对苏尊说道:“陛下,今天武圣军看起来有点奇怪,为什么攻到半途便撤军?”
苏尊也有点看不明白,皱了皱眉,说道:“不错,昨天如果说是试探,撤退没有问题,但今天的撤退就有问题。”
苏南说道:“难道银虎已经看透我们的诱兵之计?”
苏尊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们正儿八经地跟他们较量,是没有破绽露出来的,银虎不可能看得出来。”
“那他为何战到半途就退兵?”
“也许他还想继续试探我们的实力。你看他今天的排兵布阵与昨天的就不一样。”
“嗯,有这个可能。”
“看来这银虎狡猾得好。”
“不管他多狡猾,也只是困兽之斗。”
“你放心,他们的粮草不足,一定不会跟我们打持久战,等他确定了我们各个阵营的实力之后,他一定会发起总攻。”
“陛下神机妙算,银虎虽然厉害,但与陛下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能让父王那么推崇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也是,父王一代人杰,当今天下,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人没几个。”
“银虎也算是当世英雄,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他就得死。”
“陛下,用不了多久,这天下都将臣服于你的脚下。”
苏尊哈哈大笑,说道:“等我征服了银虎,洛西的末日也就到了。”
“现在洛西已成惊弓之鸟,缩在碧瑶城发抖。”
“哼,他想投降,没那么容易。”
“陛下,据哨兵回报,自从我们撤军转攻武圣国之后,洛西并没有趁机出兵攻击我们,而是把军队龟缩在安都城。”
“前一阵子我们已经把他打懵了,他哪敢轻举妄动。”接着,苏尊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洛西也老了,已没争雄之心。”
“陛下,现在的形式对我朝很有利,可说是天降良缘,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嗯,天佑我朝,我不会辜负天意的。”
看武圣军撤退,苏南没有挥兵追击,而是传令整顿队伍,清点伤亡。
话说蔡金蛇率军撤回阵营,大发雷霆,指责银虎乱指挥,明明昨天说好,今天就大破楚月军的左右两翼,为何突然撤兵。并挑拨李羽貂,说银虎这是故意在羞辱他们,公报私仇。虽然李羽貂也很郁闷,但他不会与蔡金蛇站一条战线的,所以他听了蔡金蛇的挑拨离间之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是银虎的用兵策略,现在银虎是主帅,他听银虎的指挥。看李羽貂象个缩头乌龟,蔡金蛇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看蔡金蛇上蹿下跳的,银虎说道:“蔡大人,如果你觉得你的指挥能力强过银某,要不银某退位让贤,让你来当主帅。”
听到银虎要退位让贤,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李羽貂,他说道:“大将军,论行军打仗,我朝代无人比得上你,大将军不必谦让。”
于是,众将纷纷出来表态,说银虎的主帅位置无人可以替代。看银虎又在以以退为进的方式羞辱自己,蔡金蛇异常愤怒,恨不得一掌把银虎毙了。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虽然已经愤怒无比,却依然镇定自若,推辞说:“大将军,蔡某只是对你的战术不满意而已,绝无他心。”
银虎问道:“那蔡大人有什么绝世好计谋?”
蔡金蛇说道:“计谋没有,但行军打仗讲究士气,大将军如此儿戏,恐怕会打击到我军的士气。”
银虎板了板脸,说道:“既然蔡大人没有好的计谋,那就不要随便指责我的行兵布阵。”
李羽貂说道:“大将军说的有理,打仗讲究谋略,行外人最好不要胡言乱语,以免扰乱军心。”顿了顿,李羽貂又说道:“大将军,我建议,以后再有人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依军法处斩。”
银虎点头说道:“李大人说的甚是,以后再有人敢扰乱军心,依军法处斩。”
到了这个时候,蔡金蛇只好闭嘴。景远山自然知道银虎这两次用兵的目的,一是试探楚月军的虚实;二是掩护景棠的前锋军安全度过尹林山地,所以一直没有出声。等蔡金蛇他们退了之后,帅营里只剩下银虎和景远山,景远山才说道:“大将军,按时间来算,景棠的部队应该已经过了尹林山地。”
银虎一脸严肃,说道:“虽然尹林山地凶险,但度过应该不是问题,我是担心他们会遇到楚月军。”
“他们走的路线又偏又隐秘,而且这两天楚月军的注意力都被我们吸引住了,应该不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他们孤军深入,一旦遇上危险,情况难以估计。”
“大将军,虽然景棠此举是冒险了点,但一旦成功,效果会非常明显,不管苏尊有多强悍,一旦丢了边城,一定会惧怕景棠他们长驱直入,直捣月光城,到时他们自会不战自乱。”
“嗯,一旦成功,景棠就立下不世之功业。”顿了顿,银虎又忧心忡忡地说道:“之前我听段飞说过这个苏尊,说他是一个不世之才,就怕他会想到我们会派军偷袭。”
景远山的心里也是担心这个,但看银虎忧心忡忡,自不能再加油添醋,于是安慰银虎说:“尹林山地除了这块腹地,四周都是丘陵及沼泽地,地势凶险,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冒险度过。而且现在两军交战,他更加不会想到我们另有奇兵奇谋。”
“诡,乃兵家之险着,想取不世之功业,也只有冒险一试。”
“大将军,景棠虽不能说是身经百战,但谋略绝对一流,我相信他一定能应付所有的困难。”
“嗯,景棠是我朝之栋梁,我对他抱有重望,以后武圣朝能不能中兴就看他的了,希望他这次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务。”
景远山听了,心里很是高兴,说道:“大将军,他一定会的。”
银虎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们好好跟楚月军打一仗,否则时间长了,他们的心中会有所警觉。”
“是,大将军。”
第二天,银虎主动出兵,先派一队步兵与楚月军的前营短兵相接,然后又令景远山他们快攻楚月军的两翼。经过两次的试探,他已经确定楚月军的两翼相对弱一些,最强的是他们的后营。只要击溃了他们的两翼,到时再集中兵力对付他们的后营,不愁楚月军不破。
由于今天银虎有心要给楚月军一个厉害看,所以出兵之前已经交代过景远山他们,今天是来真的,要他们放开手脚打,尽快击溃楚月军的两翼,然后汇军中军,集中力量攻破他们的前后营。有了银虎的指示,武圣军勇猛无敌,在景远山他们的带领下,如狼似虎般左冲右突,与楚月军展开搏杀。楚月军也不甘示弱,见武圣军攻来,如潮水般迎上,一时间,双方展开了决斗。
看武圣军气势如虹,苏南对苏尊说道:“陛下,今天看来银虎是要与我们拼命。”
“嗯,就是要他这样。”
在武圣军的猛烈攻击下,楚月军的两翼开始有点吃紧,但依然坚守阵地。看时机差不多了,银虎一挥令旗,然后带着剩下的兵马,向楚月军的前营扑去。他要冲破楚月军的前营,然后与景远山他们汇合,把楚月军压在一条战线上。
这一战,双方可谓旗鼓相当,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只见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满是刀光剑影;惨叫声,马鸣声,响彻整个尹林,甚至远传到几十里之外;尘土飞扬的地上,渐渐血流成河。这一战所投入的兵力,远远超过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这一战之惨烈,也远远超过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
时间在杀声中无声流逝,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下午,双方的将士不知疲倦地厮杀着,因为他们都知道,谁累谁倒下,所以,他们都不希望倒下去的是自己。
经过近一天的拼杀,楚月军的两翼终于不支,开始向后撤退,而景远山与蔡金蛇他们则开始领军向他们的后营进逼。而在银虎的猛烈攻击下,楚月军的前营也开始支撑不住了,不断地往后退。慢慢地,楚月军都在往后营收缩,而武圣军则形成一个半圆状的包围圈向楚月军压迫,而且包围圈越缩越小。
看左右两翼和前营已败,楚月军突然变阵,后营的将士开始接应,掩护前营及左右两翼的将士撤退。看楚月军开始撤退,武圣军不禁精神抖擞,越战越勇。虽然楚月军的后营战士勇猛,也经不起武圣军的全力冲击,渐渐抵挡不住,也开始撤退。
看楚月军就要全线溃败,银虎豪情大发,仰天呼啸,然后大声喊道:“武圣王朝的勇士们,楚月军已败,我们再接再厉,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他内功深厚,喊声竟然穿透厮杀声,传到武圣军的将士的耳朵里。武圣军的将士听到银虎的喊声之后,精神大振,更是勇往直前,乘胜追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