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老者见段飞他们的剑法如此厉害,脸色也变了。特别是那个脸色苍白的老者一见段飞手上的玲珑剑,不由惊叫了一声:“玲珑剑!”然后朝段飞大喝道:“我的师弟屠龙是不是伤在你的手上的?!”
段飞的手没有停,笑着说道:“原来你是屠龙的师兄,那好,我送你去与他相会。”
那老者一听,大喝了一声,凌空飞起,向段飞扑了过去。那红脸老者见他动手,也呼啸了一声,跃身攻向景棠。那些人见他们动手,忙纷纷往后退,让出地方。
那脸色苍白的老者正是袁无天的二弟子,外号白无常,在血影派的第二代弟子中,算是第二高手,远胜屠龙。他一出手,就是血影派的绝技:勾魂掌。
段飞微笑地看着他,等他的身体靠近,一招刺柳向他刺去。那白无常只觉得身体一寒,全身的穴位已被剑气笼罩,不由一骇,凌空连打了几个转,才躲过段飞的剑。
那个红脸老者也是如此,一招就给景棠逼退。他们对视了一眼,知道单打独斗不是段飞他们的对手,于是喝道:“一起上。”那些人一听到命令,又象潮水般涌了过来。
段飞对景棠说道:“师兄,速战速决。”于是,他们又靠在一起,同时使出斩风式。斩风式是擎天回龙剑法里面杀敌最有效的招式,所以每到要速战速决的时候,他们都喜欢用这招。
在段飞和景棠的合璧之下,斩风式更是发挥出恐怖的杀伤力,不一会,已经有近百人倒在他们的剑下。但那些人也杀红眼了,前赴后继的,前面的人倒了,后面的人补上。看他们源源不断的,段飞他们只有痛下杀手。顿时,腥风血雨的,染红了这片土地。
半个时辰后,四五百人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见势不妙,那脸色苍白的老者叫道:“撤!”那些人已经给段飞他们杀破了胆,一听要撤,开始抱头鼠窜地四散逃命。
见他们要逃,段飞对景棠说道:“其他人可以饶,那两个人不能饶。”说着,便向那脸色苍白的老者扑去。而景棠也向那红脸老者扑去。
那两人已如惊弓之鸟,哪敢应战,亡命地逃跑。但段飞他们的轻功何等厉害,他们逃出几百米,便被追上了。见逃不可逃,他们只好拼命。但他们的武功本来就不如段飞他们,再加上胆已经寒了,功力又打了至少两折,所以几十招后,双双丧命。
杀了他们两人之后,段飞见剩下的那些人已经跑光,不由喘了口气,说道:“师兄,趁他们没那么快汇聚人马,我们快离开这里。”
“好。”
段飞想了想,又说道:“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往前逃,我们干脆反其道而行,往回走。”
景棠想也不想,说道:“听你的。”
于是,他们便又折了回去。沿途,他们果然听到官道上不断有急骤的马蹄声往小村庄的方向驰去。想必是附近的人马看到信号之后,都快速往这边汇聚。
走了十几里之后,马蹄声渐少。段飞知道暂时避开了他们的大队人马,不由松了口气。在他看来,不管他们的武功多高,也是没办法与大队人马抗衡的。
看暂时安全了,他们便找地方歇了下来,猎了些野味,生火烤熟,填饱肚子。刚才一阵冲杀,颇耗体力,他们要尽快恢复体力。
吃完之后,段飞说道:“师兄,我们干脆返回澜石县,然后沿澜石县向北走一段路,再折道回京城。”
“好,你来决定。”在危急的时候,景棠知道段飞比他有计策,所以段飞决定的,他毫无异议。
他们返回澜石县之后,继续向北走。沿途,他们碰到的官兵并不多。段飞猜测,官兵应该都给他们引去东南面了。
向北走了一百多里之后,他们便折道向东,往京城方向走。虽然沿途有官兵设哨,盘查过往之人。但景棠已经知道他们有自己的画像,所以早就改变了装束,用炭涂黑了脸,还在颌下沾了胡须,化妆成一个普通的中年武林人士。而段飞也装扮成一个普通的中年武士,并且两人不再走在一块,始终保持着几百米的距离。所以,他们都骗过了官兵的查询。
这一日,他们到了一个叫蜂巢县的县城。由于是中午时间,便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饭馆,打算吃了午饭再走。他们进店刚坐下,便见一个锦袍老者带着一个神情呆滞的少年以及几个壮汉进来。那老者满脸严肃,甚是威严,但神色憔悴。而那少年的长相还算俊美,只是眼光无神,神情呆滞,看起来象个白痴。
吃饭的时候,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拿起碗,喂那少年吃饭。那少年面无表情的,饭来了就张口,饭入了口,就本能地嚼吃。那锦袍老者一直关爱地看着他,见他这个样子,一脸悲凉,不止地叹气。
过了一会,那少年突然全身发抖,象是发羊癫疯一样,身体抖得很厉害。那喂他饭的下人见他这样,不由一惊,忙放下碗,站起来想按住他。但那少年突然狂吼一声,推开那下人,本来呆滞的眼睛突然露出一种魅邪的凶光,象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锦袍老者看他突然变异,脸色变了变,对两个壮汉说道:“快去按住他。”于是,那两人便站了起来,走到少年的左右,伸手按在少年的肩上。少年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眼睛里那魅邪的凶光越来越浓,眼瞳也越睁越大。
看那少年行为异常,饭馆里的人都在看着他,就是段飞和景棠,也在注视在他。那老者忧心忡忡,看着那少年,也是束手无策。一个壮汉问道:“师傅,怎么办?师弟之前可没这种症状。”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赶紧吃完饭,尽快赶到颖山。”
“是,师傅。”
就在这时,那少年突然厉声大叫了一下,猛然站了起来,那两个壮汉竟然按他不住。那少年站起来之后,双手一扬,已经闪电般掐住了那两个壮汉的脖子。然后,只听见两声咔嚓的脆响,那两个壮汉的脖子竟给他活生生扭断了。
那锦袍老者一惊,忙手指一扬,一股指风已经点向那少年的麻穴。看他能隔空点穴,武功肯定不弱。那少年好像突然变清醒了,感觉到有指风向他袭来,身体一跃,竟跃上屋顶的横梁。只见他咬牙切齿的,瞳孔睁大,眼光魅邪,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嘶嘶声,象只野兽般。
店里的人看到情况突变,死了人,忙慌张地逃了出去。就是段飞他们也觉得奇怪。但他们没有出去,而是眼睁睁地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在横梁上摇摆了一会之后,突然飞跃而下,凌空向一个壮汉扑去。那老者看情况不妙,飞身跃起,迎上那少年。那少年见他过来,改变了攻势,双掌向那老者击去。那老者见他出手凌厉,不由一惊,只好伸掌接过那少年的掌力。
只听见啵的一声,两人的掌力已经对上,然后那老者闷哼了一声,身体凌空一翻,竟被那少年的掌力震得倒飞出去。老者落地之后,满眼惊恐地看着那少年。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接不下那少年的掌力。刚才他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也已经有六七成的功力,按少年平时的功力,是绝对接不了的。
而那少年给老者的掌力一挡,身体又飘上横梁,狠狠地盯着那老者,满眼凶光。
那些壮汉忙跑到老者的身边,关心地问老者有没有受伤。老者摇了摇头,说不碍事。一个壮汉担心地说道:“师傅,师弟这是怎么啦?好像中了邪一样。”
那老者也是一脸迷茫,说道:“前几天他还痴痴呆呆的,好像失魂落魄一样,今天突然就变了,而且功力好像增强了不少。”
旁边的景棠听到失魂落魄几个字,脑袋一个冷激,突然想起了许若冰。许若冰丢了魂魄之后,也是这般痴痴呆呆的,失魂落魄。难道这少年也失去了魂魄?想到这里,景棠一阵紧张,更不会离开了。
那少年突然又厉叫了一声,然后又居高临下地扑向老者。两个壮汉本想挡在老者的面前,替老者接招。但那老者叱道:“你们让开。”然后,身体一跃,迎上那少年。这次,他用上了九成的功力。他要把少年制服,免得他伤人伤己。
但那少年的功力突然倍增,就算他用上了九成的功力,依然制服不了那少年。特别是他心有顾忌,不敢下重手,更是束手束脚的。反观那少年,无所顾忌,全力施为,恨不得一招把那老者击毙。这样一来,此消彼长,所以,在那少年疯狂的攻击下,那老者竟落在下风。
看老者落于下风,那几个壮汉满脸惊讶,同时眼里又流露出恐惧之色,想必是想不明白他们的小师弟的武功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过了一会,只听见那老者惨叫一声,已被那少年一掌击中胸口,然后口喷鲜血,跌落在地。那少年见他受伤,眼里的凶光更盛了,怪叫一声,全力击向那老者,想一举把老者杀了。那几个壮汉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扑了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