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皮球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小女孩凌乱着头发,在墙的角落那里拍着皮球,我没有害怕,一点都不怕,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的双眼能见到鬼,我想起来了,当初我这个世界最亲的爷爷走了以后,从那时候,我就能见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手上的羊皮残卷还在燃烧,那小半张又少了许多,我顿时惊的坐了起来,毫无睡意,我想到了道爷追我似乎就是为了这羊皮卷,好像还是什么仙书?具体的我忘了,但是当时是消失了,就像是冰淇淋融化在了我的怀里,随着羊皮纸消失的还有道爷,他就给我留了一件破旧的道袍。
我的思绪更加混乱,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了一眼这拍皮球的小女孩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里,从我搬到了这里,这个小女孩一到夜里十一点多,准时在这拍皮球,习惯了,见怪不怪,她总在嘟囔着什么,可是听不到,就像当初爷爷说什么,我听不到。不过想想也奇怪了,当初我和潘兵去北京的时候,曾经也见过魂,而且当初兵子很有经验的拜祭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曾听到过那小女孩叫妈妈,而且,那逝去的女人还做了回答?倒地怎么回事...一时间,想不明白。
我打开了电脑,看了一看以往的文件,没什么新奇的。
关了电脑文件,张瑶的照片在荧屏上,我下意识的笑了笑,这些年了,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子,这种情感是两世的,不是莫名的。
小女孩还是那样,拍了十几分钟的皮球,然后不见了,我也合上了电脑,叹了一口气,睡觉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我还沉浸在梦中,一个永远重复的梦,有些回不过神来,可是只是片刻,我便不记得我曾梦到了什么,甚至越去想,似乎仿佛连梦都没有做过。
“好熟悉?”我自言自语,但却忘了梦的内容,说不清楚。
这种状态,我只能苦笑着,习惯了,从我踏上那段下乡上山的不归路,离奇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爱...”手机的铃声将我拉回现实,谁会在凌晨的三点给我打电话?我心中有着不祥,急忙接起了电话,他说他是九叔。
我莫名的接了电话,我不认识这个九叔,而且最奇葩的是我竟然有回忆,跟这个人对话似乎应该的,这情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
“小杰啊!回家吧!你爷爷...”九叔的语气有些伤感,我知道了,家里出事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爷爷就这样的走了。回忆总是不经意间穿透点点滴滴,我父亲走的早,我三岁的时候母亲伤心而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见过。是爷爷。是爷爷一手将我拉扯大的。
“小杰啊!给爷爷捶捶背...”
“小杰啊!去,你李婶家的李子好了...”
“小杰啊!你和你九叔啊!现在就是爷爷的全部了...”
...
一幕幕
我流泪了,我有着这种感觉,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起初我以为是骗子,可是,我有种冲动,我想摸清这种感觉的来源,似乎明明之中,我和这个爷爷有着牵扯,可是让我郁闷的是,小杰,九叔,怎么又出来个爷爷?我擦干了眼泪,这一恍惚的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五点多了。
北京到湘西,一路上倒车,换车,终于到了湘西小镇。
湘西小镇没有怎么变化,只不过物是人非,此时已经变成了旅游的镇子,来往的游客众多。
我苦笑着,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我曾经和祖母在这度过了六,七年的生活,祖母是我小时候最亲近的人,如今已经过去一晃6,7十年过去了,当初那城隍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祖母也地下九泉了,而我如今才二十多岁...
走了十多里的山路,破旧的茅屋,上面还有这古字‘停尸’二字,爷爷是个守尸人?我脑海中有了印象,而且是三印象,一个是祖父陈海的,一个是山村深处那个多年前我祭拜的爷爷,而另一个有些模糊,就像是强加在我的脑子里面,大概的感觉不不清楚,我就用第一感受去叙述我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而且这感受,更多的都是下意识,一点不掺假
......
多年前,我和九叔就想将爷爷接到城里居住,但是爷爷就是不干,说什么,根已入,不得移。
门口挂了白花,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明白了,那是为爷爷挂的。
我看见了九叔,还有一些叔叔阿姨,都是四边村子里的,都是来帮忙办白事的!
见到我,九叔愣住了!随后都三十好几的男人,落泪了!
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九叔的肩膀,我何尝不是呢?两天的路程,脑中一片空白。
“小杰,你爷爷走时候最后一句啊!就是想见见你,要不早就撒河了!”撒河,我明白,爷爷定然是不想入土,他看淡了太多,我父亲,我二叔,三叔,四叔...
九个儿子,最终就活下来我九叔,和我这一个周家的独苗。
我最后看了一眼爷爷的遗容,想哭,却没哭出来,泪似乎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磕了无数个头,我额头上都有血迹了,可是我感觉不到痛,只有麻木,那种难过,私心,说不清道不明,后来是九叔扶起了我,我已经有些眩晕了。一把火,燎了人世间所有心愿。
骨灰撒入河中,漂走。
这就是爷爷的遗愿,记得爷爷小时候就说过,人这一辈子,化为尘土最好。
我当时还小,笑爷爷说“爷爷,你要永远活着,等我长大照顾你!”
爷爷当时摇头,看着我的模样,忍不住苦笑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
停尸点的后屋,是爷爷居住的地方。
九叔拜了孝堂,走了,我知道他也想留下来,但是他很忙,虽然我不知道忙些什么!
我守孝,三天,因为前四天是九叔守的孝,还有三天算还魂,虽然我不迷信,但我这样做能安心。真的有好多话想对爷爷说,可是人走茶凉,再多的话也只能埋在心里。
空空的守尸点就我这一个人,转眼三天就过了。
爷爷的遗物本应该一起火化的,可是我没有那么做,人么,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懂得的时候,总想留点念想。
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爷爷的木箱子,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总是不让我碰,那时候,我还见过七叔因为木箱子和爷爷大吵一架,爷爷当时很愤怒,他们具体吵什么,我不知道。
...木箱子有些陈旧,经历了岁月沧桑。
上面的锁是铜锁,就是古代的那种长锁。
那钥匙就挂在土墙上,我伸手就够到了,想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爷爷也不能这么随意。
我还是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关父亲的消息?我那几个叔叔?
人就是这样,对未知充满疑惑。
我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一本笔记本,一张残破的兽皮,一个奇怪的石头。
我掂量掂量那刻有奇特文字的石头,手上有着丝丝的凉意。
那兽皮有些破旧,上面写着什么文字,我不认识。
至于笔记本,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记着爷爷的名字——周阳。
我将几样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爷爷家是没有电的,我只能点燃了爷爷常用的煤油灯,翻阅起那笔记。1963年4月7日 天气阴雨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沙漠淘金,眼前是无尽的沙海,望不到头。
...
1964年4月22日 天气 晴
在沙漠里结束了征程,大家都有所收获,可惜了那几个好友,埋葬在了这里。
...
1972年2月15日 天气 晴
佳节日子,钱又不够花了,大小子也满了几岁了。
1973年5月12日 天气阴
再一次的淘金过往,不知道这一次能否归来,不知道这一次将面临着什么?
1975年11月22日 晴
这次风暴太可怕了,我活下来了,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发现了一个沙漠的小遗迹,足够我们活下来的人分了...
1980年3月12日 天气 晴
老油子,五黑他们再次找到我,说这次有大金子,只要淘一淘,便够吃几辈子...
我心动了,可是看了看我那婆子,又看了看已经满了十几岁的大小子,回绝了。
1980年5月22日 天气 阴
家了出了事端,大小子顽皮扎下了邻居小子的眼,那钱花的都不是钱了...婆子又有了,营养上不去。
老油子扔了三万,也没说什么,走了,冲我做了手势...
1980年7月....开往新疆的火车上爷爷当年是个沙漠淘金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煤油灯被风吹的晃动着,那神秘的石头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那兽皮的文字也仿佛跳动了起来,一时间我有些恍惚。
此时的爷爷在我内心全是疑问?
那老油子是谁?五黑呢?他们还活着么?
1980年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着那被撕掉了的笔记,足足有这笔记本的三分之一还多?
我的父亲,叔叔们会不会和那撕掉的笔记有关?为什么爷爷不让我和九叔去触碰那笔记?一时间,我内心深处有着一种想要知道未知的渴望。
该怎么办?我问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团?
我看着手中灯火晃着兽皮卷上的文字着了魔!
“这个爷爷,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一切代表了什么?你究竟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什么我爷爷他吗的这么多!”我经历了两个人生,如今的我是个考古学家,虽然才二十几岁,但却有了很多次大的考古事件,越是迷得东西,越能吸引着我。爷爷?守尸人?1963?1980?老油子,五黑...我突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