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院中,那匡正义的尸体,躺在棺木之中,仔细检查过后,段平惊诧,思索片刻,段平忽地看向院外,只见一人影闪过。
暗自想道:“那老汉为何鬼鬼祟祟,莫非这件事情真与他有关系?”想罢,又仔细又看了看匡正义的脚,这才对吴迟说道:“我们走吧!”
“公子,可查出什么端倪?”吴迟问道。
段平摇头不语,率先出了院子,吴迟疑惑,随即跟了上去。出了连七村,段平却未回府衙,而是一路向南。
吴迟疑惑问道:“公子!我们不回府衙,这要是去哪里?在往南可就上了山,如今天色已晚,山路崎岖,恐怕多有不便,如有事情,我们明日在来可好!”
段平也不多做解释:“这我知道,在前面的山上有一道观,今日我们便去那里歇息,明日在回府衙。”
吴迟自知在问下去,也是无用,当即闭上嘴巴,紧跟着段平。
前方不远,乃是浮华山,山虽不高,却异常陡峭,山路崎岖难行,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浮华观,虽然香客甚少,却也远近闻名。
夜幕将临,山路更加难行,约莫两个时辰,段平、吴迟两人才走到山顶之上,远远便看见一座道观,灯火通明。
来到浮华观,见大门紧闭,吴迟上前砰!砰!敲了几下,高声喊道:“观中可有人在!”
“谁啊!”片刻,观中传来男子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烦,哗啦一声,观门随之打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道袍,将门打开,本是不耐烦的神色,见吴迟和段平两人穿着打扮,皆不是穷苦百姓,当即眉开眼笑,说道:“不知两位有何事情!”
吴迟作揖行礼,答道:“我们从远处而来,因天色太晚,错过了宿投,想在贵地借宿一晚,顺便讨一碗茶吃,请道长行个方便。”
“山中道观条件寒酸,比不起城中客栈舒服,如果两位不嫌弃,有何不可!”男子微微一笑,两眼放光,将门让了开来。
吴迟道了一声谢,和段平走了进来。段平见道观之内冷冷清清,不禁询问道:“道长,这浮华观就你一人吗?”
男子将门锁好,突地叹息一声:“唉!原来观中还有几位师兄弟,怎知我们师父走了以后,无了经济来源,师兄弟承受不了苦,都各奔东西了,如今这若大的浮华观,就只有我一人。”
段平环顾一周,这观内倒是建的别致,浮华大殿与门相对,右手边有一月亮门,想必是通往后院,四周高墙围绕,树木成荫,小路两边各有花池,百花争艳,香气扑鼻,乍看之下,倒像是山中小院。
男子带着两人穿过月亮门,绕到后院,房屋十数间,皆是相同,并无多大差异。
进了一间屋子,男子将蜡烛点着,屋子顿时大亮,男子微微一笑:“你们先在此歇息,相信赶了一天路也是饿了,我这就为你们准备斋菜!”
段平微微颔首:“有劳道长!”
待男子出去,段平打量房间一番,这房子虽布置简单,打扫的倒是干净,可湿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让段平不禁眉头紧锁,暗自想道:“这血腥的味道,如不是经常有鲜血存在,定不会遗留这么长时间,而那男子似乎也不正常,若大的道观,怎会就他一人,虽然说出理由,可那理由也太过牵强一些。”
吴迟见段平模样,不禁疑惑:“公子,有何发现?”
“那道长有问题,等会端来饭菜,切勿吃食,小心为妙!”段平嘱咐一声,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段平当即恢复平静,坐在椅子上,装作若无其事,吴迟虽心有诧异,却也不敢在去多问。
那男子端来两蝶素菜和馒头,放在了桌子上,微笑说道:“山中也没有什么好的吃食,简单的素斋,两位千万不要嫌弃。”
段平微微一笑:“道长客气,能有一顿热乎的饭菜,已是求之不得。”
“两位慢用,我就不打扰两位了!”男子笑了笑,转身离开房间,顺便将门带上。
段平心有疑惑,男子只是片刻便将饭菜做好,似乎早有准备,看来这躺应该没有白来。
男子出了房门,双眼立即射出两道寒光,阴狠的一笑,便是离开。回到自己住处,那屋中却有一个妇人,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只有一层薄纱遮体,隐私之处,若隐若现,那不正是刘氏。
且看男子进了房间,刘氏似乎等着有些不耐烦,问道:“大晚上的谁啊!去了那么久!”
男子当即将刘氏揽入怀中,嘿嘿一笑:“有大买卖送上门来,又怎能怠慢,见他们穿着打扮,身上的银两应该不会太少,等他们吃完,我们就去看看,如有钱财,我就买了白玉簪子送给我的美人!”
“死鬼!”刘氏妩媚一笑,心中甚是欢喜。
男子将刘氏抱起,心痒难耐,当即将其抱到床上,干柴烈火,鱼水之欢,翻云覆雨之后,男子已是大汗淋淋。
抚摸刘氏玉体,嘿嘿笑道:“我这就去看看那两个人吃完了没有,你穿好衣服,随后在来!”
刘氏妩媚一笑,点了点头,男子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来到段平房间外,轻轻的将窗纸刺破,且看段平和吴迟皆是趴在桌子上,阴狠的一笑,便破门而进。
“哎呀!”男子惊呼一声,且看段平和吴迟都是起来,着实吓了他一跳。
“好一个恶道!竟在飯中下毒,害我们性命,今日你难逃法网!”吴迟大喊一声,已是冲了上去。
这男子名叫林海,本就是一个土匪恶霸,身上颇有些功夫,自一年前来到这浮华观,便将观中的道士,杀的干净,霸占了此处。平日里便化身道士,如有外地人来此,便会谋财害命。
林海极为机灵,见吴迟冲了上来,便已退到院中,吴迟一记飞脚,踢向林海面门,那林海身子向后倾斜,随即挥起一拳,正中吴迟脚心,吴迟蹬!蹬!退后数步,方稳住身形,不由心中一惊:“好大的力气!”
林海自认吴迟敌不过他,阴狠一笑,便已冲了上来,挥拳便打,带起劲风,直袭吴迟太阳穴,这要被打中,毫无疑问,当场毙命。
吴迟又怎会让他得逞,“扫堂腿”当即用出,那林海还未反映过来,便已狠狠摔在地上,心中暗骂一声,一个鲤鱼翻身,随即起来。怎知吴迟的一记“乌龙摆尾”正中林海面门,将其踢出数米之远,牙齿当即掉了数颗,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林海大惊,怎知这吴迟的功夫如此了得,自己竟敌不过他三招,心已有逃生之念,起身便向外跑去。
吴迟嘴角挂起冷笑,银针已然在手,随手一挥,银针顿时射了出去,只听林海一声惨叫,顿时摔倒在地,在想爬起来已是困难。
刘氏听得院中声音,匆忙穿好衣服,赶了过来,当看到段平和吴迟,心立即沉到谷底。
段平见到刘氏,似乎没有任何意外,突地呵斥一声:“大胆刘氏!如今你还有何辩解!”
刘氏顿时吓的哆哆嗦嗦,跪了下来,那林海一见刘氏如此,当即细细打量段平,妈呀一声,那不正是定陶县的县太爷吗!心中暗道一声:“完了,今日算是载了!”
段平叫吴迟取来绳子,将两人捆绑起来,带到屋中,段平怒喝一声:“刘氏!还不快将如何害你丈夫,从实招来!”
那刘氏巧言善辩,又怎会轻易认下这杀人之罪,哭诉说道:“大人明查啊!我丈夫乃是病死,又岂会是被我害死的呢!”
“好一张利嘴!”段平拍案而起,怒道:“难不成本官冤枉你不成,那你深夜出现道观之内,所为何事?”
刘氏吓得一个哆嗦,当即回答:“我只是与刘海两情相悦,虽说幽会对不起丈夫,可他却也已病死,我又怎能孤苦伶仃呢!”
“刘氏!你好不知廉耻,你与这林海通奸杀人,罪证确凿,难道今日还想狡辩不成!”
段平自连七村查探,便已看出端倪,在那匡正义家中,土床下有一双道鞋,他仔细查过匡正义的脚,根本不合适,一双道鞋无缘无故出现在其家中,必有蹊跷,段平也是推断,那刘氏必定和道士有染。
在这定陶县内,道观虽然为数不多,且浮华观离连七村最近,所以便来碰之运气,没有想到,这刘氏果然在这里。
刘氏大喊冤枉:“大人明查,就算我与林海通奸,然而,却没有杀人,不信你可问林海啊!”
林海在一旁赶紧附和:“是啊大人!我林海虽喜好钱财,可从未害过人命,求大人明查!”
“你们还敢说!这饭菜之内,我用银针一探,皆是掺有剧毒,还说只为谋财!如果不是看出端倪,此刻本官恐怕已命丧黄泉!”
段平愤怒至极,因看出林海诡异,便叫吴迟用银针探之饭菜,怎知那银针当即变会,明显掺有剧毒在内,当下心生一计,顾装作毒发,这才让林海暴漏其罪恶的本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