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和陌书远随后找到安然的室友们,去进行询问。“她平时接触的人多吗?有没有什么校外的人?”
“安然的朋友大多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没听她多说过一些校外的朋友。”安然的一个室友说道。
“那她有男朋友吗?”陌书远抢先凌夏一步问道。“情杀的事件很多,手法等与此也很类似,确实有这个嫌疑。”凌夏想,她惊讶地看了书远一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还有点想法。
“她和许多人走的很近,却没有听她特别提到过谁。应该没有男朋友吧,她平时也不多讲这些事。”室友朱潇也说道。
凌夏让朱潇也列出了所谓“许多人”的名单和联系方式,凌夏打算拿着名单回去调查。过了不久,朱潇也列出了名单递给凌夏。凌夏接过一看,六个名字呈现在纸上,“查查其中谁接触过医用品吧”书远说。“你怎么知道是医用品所致?”凌夏很惊讶。
“打捞尸体的时候我看见了。虽然尸体经过水的浸泡发白了,但是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吧,所以很有可能是中毒,而医用品中毒最为常见,我也是推测,不知道尸检结果怎么样?”陌书远问道。
“你说的没错,死者死于***中毒。”凌夏平静地说道,心里却是对陌书远高看了几分。
俩人回到警局,之前在警局里工作的老法医迎了过来,“你就是过来实习的陌书远吧,我是这儿的法医,过来帮我。”
于是陌书远跟着去了停尸房。“叫我老师吧”,陌书远正愁不知如何开口,那个法医就先一步说话了。“老师,之前那具无脸女尸的验尸报告能给我看一下么。”陌书远犹豫了一会说道。
法医看了看书远,“报告在房间进去的第二个抽屉里,你看好就放回去吧。”陌书远道谢后便去看了验尸报告。
报告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但是陌书远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之处,于是他先用手机拍下后把报告放了回去。
凌夏和其他警察开始调查起那份名单上的人,四个是同学校的同学,一个是隔壁工科大学的学生,还有一个,是个大学教授,不过现在已经辞职了。“很可疑”凌夏心想。陆sir刚回到警局,看着凌夏对着桌子沉思,便走过去,“有什么进展吗?”凌夏便向陆sir说起事情发展经过。“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一下名单上的这些人”陆sir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也去”陌书远听到谈话冒了出来。“你去干嘛?你一个实习生” “让他去吧”凌夏没等书远反驳,“他或许能派上一点用场。” 陆sir沉默了一会,“行吧。”
第二天,三人照着名单前去寻找。一番盘查之后,将名字一个个从嫌疑中划去。剩下两个名字:大学教授秦越,以及同班同学罗浩天。“很晚了,明天再查吧。”陆sir说道。“我送你回去吧,我学校和你顺路。”书远对凌夏说。凌夏没有说话,书远抓住她的手腕就往东边走,“放手。”一阵清冷的声音落在书远耳边,书远只好悻悻地把手放开,摸了摸鼻子。凌夏径自走去,书远无奈地撇撇嘴,默默地跟在后头。
“小夏夏~”“你等等我”...一阵调戏未果,陌书远只好正经地找起话题聊,“凌夏,你看过尸检报告么?”
没有声音...陌书远觉得这女子简直性冷淡,只好自顾自地接着说,“我总觉得这份验尸报告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陌书远边走边想,念叨着。凌夏一路沉默,不知不觉,快到凌夏的家了,陌书远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如果凶手在被害人死前注射过催化剂或是别的什么措施,那么死亡时间未必只是8到10小时之前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凌夏一想,当即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或许是太晚了,电话并没有打通,凌夏转头看向书远,“不好,尸体让被害人父母带回去火化了。”书远说:“去学校,档案室有她的资料。”随后便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快,运气好的话尸体还没有火化。”于是俩人赶往学校去寻找安然的资料寻找她家的住址。
“书远,我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凌夏不安道。
“你是觉得可能是她父母...”
凌夏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书远看向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几率很小,你想想,父母在什么时候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不知道。”
......
“找到了,走吧”
海景花园三幢701 俩人直奔而去,敲了敲门,好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说明来意之后,妇女将二人迎进门去,“我们舍不得就这样火化了,还把她放在冰箱里,在储物室。”安然的家很大,储物室也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一具尸体。夫妻俩听说还要继续验尸查明真相,眼泪又要下来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杀人的还是人么,然,你真是命苦...”夫妻俩虽说心情沉重,但想到杀害女儿的歹徒还未落入法网还是同意他们把尸体带走。书远和凌夏打算明天叫人来抬尸体,安慰过夫妻俩后道了别,回家去了。
尸体再度回到了鉴定处,书远与其他法医再度对尸体进行了解剖与探查。
凌夏坐在警局里沉思,好一会儿,书远从鉴定处走出,“凌夏,不出所料,尸体有微量催化剂注射过的痕迹,尸体恐怕已经死亡一天已久才被发现。”凌夏点点头,“这是个重大发现。”眉宇间闪过一丝欣喜。
大学教授,秦越家中,凌警官,陆sir,陌书远坐在沙发上,秦越沏了三杯茶放到茶几上,秦越似乎已经料到他们会来登门造访,没有一点惊讶之情。秦越,一个中年男子,文学系的教授,与安然是曾经的师生,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衣着随意。陆sir打量着秦越,开口道:“请问您在九月二十号曾去过哪里?”秦越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那天我在家。”
“可能这么问有些唐突,但我们为案件不得不这么问,请您见谅,您是否结婚,或者说,婚外情?”凌警官语气凌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