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女孩也不像是杀手之列的。因为我从她的眼神中沒有感觉出作为杀手的血腥与冷酷。这女孩不过下手倒是蛮狠的。
招招致命。而且还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气息的高手。还是说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
低到不足以让我发觉。
若是作为杀手的话。可惜了她这张精美的脸蛋。尤其是她的瞳色。是多麽的美丽。就如同化境一般绚丽。
“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不是我打败你。就是我打败你。”
“二则必有其一。无其他选择。”
语气很冷淡。眼神很犀利。
即使女孩是双膝跪倒在地。女孩也是不打算示弱。她倔强的表情依旧浮现在脸蛋上面。
“何必呢。然而我们之间并沒有那种深仇大恨。你也不是十二裁决派來的杀手。那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來偷袭我的呢。”
“这样做你有又会捞到是好处呢。”
疑惑不解。我真是搞不明白女孩的用意。既不是仇恨。也不是杀手。她不收取任何的佣金。那她为何要取掉我的生命。
“都说了。这是我个人的誓言。”
响彻天际的呐喊。女孩勾着头。大声的喊了出來。惊起一片鸟雀。
女孩的眼睛突然颤抖了一下。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打算放弃的意思。还是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死死的瞪着我。
“小姐。恕我直言。你的誓言跟我应该沒有什么关系吧。”
额头薇薇的冒出了汗珠。对于眼前这个女孩的解释。我真是被弄的一头雾水。誓言跟袭击会有直接的联系吗。
“这跟我会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再说了。我貌似是第一次遇见你吧。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了解。更何况其它呢。”
我大声的反驳着。可是我却看见了女孩的憋嘴。她冷冷的哼道。
“是啊。是跟你沒有直接关系。而且我们两个之间就是陌生的。彼此相互不认识。”
那……
此时的我是更加的疑惑了。
她的视线在我的身体上面游走起來。这是在打量我一番吗。
“嗯嗯,是的。”
我点头应道。
本以为她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但是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我却木然的呆住在了原地。这家伙的理由究竟是有多麽的扯淡啊。
还是说她本來就是不可理喻。或者是个笨蛋。
“但是。你难道不知道在圣域有一个传说吗。”
她喃喃的开口说道。
“什么传说。”
我好奇的询问。
“白色雾气是禁地。哪里会有一只橙色的恶魔出现。”
女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可以看得出她有些犹豫。有点难以开口。但她还是说出來了。
当女孩说出橙色恶魔这个词汇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注意到了她的身体。她身体的服装。还有那橙色的发色。以及死神般的巨大镰刀。这一切仿佛就是在叙述的遭遇一般。
难道说。她口中的橙色恶魔就是指的她自己吗。
我呆滞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动作。看着她继续叙述着那个关于橙色恶魔的故事。
“橙色的恶魔。”
我故作惊起的模样。
“是的。她是个恶魔。是个任何人也无法进接近的恶魔。打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生命就像是注定了一般。根本就无法改变。即使她深深的信仰着这个世界的神。但是神依旧是残忍的抛弃了她。最后。这个恶魔为了逃避他人鄙夷的视线。还有那些流言蜚语。跟歧视。只得将自己封闭在一片幽静的白雾之地。而且。至此。那个恶魔还起誓说下來一个誓言。绝对会斩杀如何看见她面目的人。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踏进她的领地。”
“而且这只恶魔受到了诅咒。外面的人也惧怕着她。久而久之。关于这个橙色恶魔的传说就在圣域这片区域传开了。这片白雾之地也渐渐的沒有人敢踏足。”
女孩是越说越亢奋。而我这边也是听的认真起來。眉头也是薇薇的邹起。
在心中暗道。这不就正是说的她自己码。
幽静的白雾之地。我想应该就是指的这片树林吧。那橙色的恶魔想必就是她自己了。
“哦……我这个人不知为何。脑子有点笨。小姐。还请你说得通俗易懂点。”
故作不理解。我向女孩说道。
女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难道在踏进这片区域的时候。沒有看见树林前面的警示牌吗。哪里不是有着禁止通行的标语吗。”
她很愤怒。而且对我的迟钝感到很无奈。
“看见了。只是被我给无视了。”
你……
是有多麽傻缺啊。难道你不知道橙色的恶魔是会吃人的故事吗。难道你就不畏惧那个怪物吗。
……
女孩是越说越激动。而且她的声音也是越來越大。越说越愤怒。脸蛋上面的表情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吼着、喊着。直到喉咙嘶哑干涸。
“她可是怪物啊。一个会让人都恐惧的怪物啊。你知道吗。知道的话。你还踏进她的领地。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女孩已经喊到筋疲力尽了。她在口中重复的喊到。
嗓子已经干裂……
为什么你这个笨蛋还会闯进來。为什么要來打搅我的生活。为什么。
眼角的泪水已经泛出花。女孩的眼泪是为自己的留的。
“……”
对于这突如其來的一切。我愣在原地一句话也沒有说。因为我理解这个女孩嘴中所说的恶魔是谁。那不就正是她自己吗。
“为什么……”
突然。女孩双手的拳头紧紧的握住。她重重的捶打在地面上。直到鲜血出现在拳头上面。一滴一滴的留着。
她咬紧了牙关。抽泣着。
“橙色的恶魔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啦。”
见女孩如此沮丧。我的内心不由自主的蹦出了这麽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是按照我内心的真实写照去说的。眼前这个橙色的恶魔的确是长的很可爱。有种想拥有的冲动。想将她抱在怀中安抚。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我说出这句话后。原本垂打着地面的女孩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薇薇的抬起头。看向满脸微笑的我。
表情复杂……但更多的是震惊。
“你……”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女孩的胸口感觉到了微妙的颤抖。那种感觉是温暖。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独特感觉。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來自他人的夸赞。
“你一定是骗我的。我不相信你。我绝对不相信。”
不过就在女孩感觉到异常的时候。她又薇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自己是什么。属于哪个阶层。受那份罪。她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定位。这些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真的。虽然你这家伙有些蛮不讲理。而且动起手來。还往死里出招。但是总的來说。你的秉性并不坏啊。最起码你是有原由的。而且我并不讨厌你。”
我继续保持着微笑说道。
不 讨 厌 你……
这几个字一直回响在女孩的脑海中。她在这一刻再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内心再一次动摇了起來。
“可是。可是我可是要打算将你杀掉的啊。难道。”
女孩将身体薇薇向前倾斜。依旧大喊着。
“不讨厌。”
我还是按照我内心的想法回答了她的问題。
她的身体再次颤抖起來。而且这次连她的眼瞳也是薇薇的在颤抖着。原本已经对自己失去信心的她。绝望的她似乎在一刻找到了心中的火烛。似乎被点燃了火苗。
“而且。而且我可是真的恶魔啊。”
女孩这刻仰着脑袋望着天空。她痛苦的在挣扎着。
“我可是真正的恶魔啊。。这就是我的命运。”
“恶魔啊。”
我放松了对她的警惕。这刻。我收回了自己的龙泉手套后。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同样仰望着天空说道。
“恶魔也不过如此吗。不也是沒有将我吃掉吗。还且你也不必为自己道歉吧。况且现在的你已经是被我打的这麽严重了。身体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真的要严格说起來的话。此刻的我。你不觉得。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恶魔吗。”
在听我的这番话后。女孩是薇薇一愣。
她、注视我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要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我试着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而且她并沒有拒绝。
“其实吧。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一面。我觉得你也是一样。只不过你自己将自己封闭了而已。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是可以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的。”
再次对她微笑。
这次我终于看见了她的微笑。虽然是勉强挤出來的笑容。但起码她慢慢接受我了。
“你真是一个笨蛋耶。”
“哈哈。是吗。我也是这麽觉得。”
女孩转看着我说道。我也是尴尬的挠头回应了她。
“如果是以我现在的这幅姿态來面对你。或许我内心还有点信心。但是。如果我以另外一幅姿态來面对你的时候。恐怕……”
女孩欲言又止。似乎又什么难言之隐。
“恐怕你就不会在这麽说了。就会像其他人一样惧怕着我。并且想要杀掉我。甚至是像我砸石头。”
“另一幅姿态啊。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现在的我是期待。”
……
”你还真是一个真正的笨蛋。”
女孩笑了。噗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