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又长长了,现在马露不在,没人给我剪头发了。”蔡恒放下筷子,挠了挠带着油光的头发。
“恒叔你以前每次都是马露给剪头发吗?”田源疑惑:“太贤妻良母了,思思你咋什么也不会,做饭也不好吃。”
“我是纯爷们啊”易思思撅嘴,“你不是知道吗?”
“你们才来这儿不久,自然不能跟她们在美国待了一年的人比。”蔡恒接着说道:“马露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现在剪头发比外面理发店的水平还高,烤的蛋糕也特别好吃,有段时间没吃到她现烤的蛋糕了,怪惦记的,你们看咱厨房烤箱有多久没用了。今儿就跟她说声,做了蛋糕得给我们留几块,哈哈!”
“好期待啊!”易思思睁了睁大眼睛。
“为什么不去外面理发店剪头发呢?”田源不解。
蔡恒解惑:“美国人理发师普遍水平不高,比我国乡村洗剪吹水平还差。我第一次去出去剪发,硬是剃了个傻缺的板寸,比思思现在的头发还短,后来就再也不敢出去剪了。而且外面要15到20刀,比国内贵多了,就算剪得不好也要给小费。在家剪多方便,不浪费时间,又省钱。”
“要不然,我今天试试给你剪头发?”易思思跃跃欲试。
“也行,我可以培养出第二个高级理发师了。剪发的工具我这儿有一套,晚上就试试吧。”蔡恒一点儿也不介意当小白鼠。
“这也行?”田源显然万分不信任易思思,“思思,你把手艺练好了再给我剪吧。”
“切……”易思思继续吃饭,不理会田源的怨念。
蔡恒洗完头发,拿毛巾大略擦了擦。搬了一个椅子在洗手间镜子前。用浴巾将脖子包裹,防止细碎头发掉到身上。
易思思兴奋的拿起剪刀,对着镜子比划,准备一展宏图。
“咳……可以开始了。”蔡恒有点紧张的等待易思思的第一刀。
易思思像模像样地模仿起理发师的动作,先拿左手的食指中指夹住蔡恒的一缕头发,咔嚓一下,细细碎碎的头发掉落下来。而后,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表情严肃,神情专注,俨然有经验的理发师。特地过来看热闹的田源没想到是这样的光景,像吃馒头噎住了一样,讪讪的离开。
“看我多有天赋”易思思骄傲地昂头。拿手掌在蔡恒发间左右抖动,给头发定型。可正如著名歌手刘欢的脖子——“好颈不长”,易思思突然发现自己的理发处女作完败。额前刘海层次不齐,仿佛中间缺了一个口,脑后的头发剪得太短,如同刺猬竖起的刺。
“额……”易思思望着镜子里蔡恒那张铁青的脸,全身一颤,“吓尿了……”
“没事儿,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剪好,袋子里还有理发推子,你现在给我推出一个板寸头好了。”蔡恒无奈安慰易思思。
易思思欣慰的点头,慌张的拿起推子,打开开关,立即向蔡恒的后脑伸去。
“易思思!!!”蔡恒大声喊道,从椅子上弹起来。浴巾上的头发碎细雨般洒落一地。
听见巨大声响的田源颠颠儿地跑过来,恰好看到了举着理发推屹立不动,小嘴大大张开的易思思,和抓狂泪奔,紧张的对着镜子侧头,试图查看后脑的蔡恒。
“大姐,推子是要装上盖子才能开始推的啊!大姐,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大姐!”蔡恒瞬间暴走,带走了所有云彩。
“对…对…对不起哈。”易思思虽然心里万分抱歉,但是望着蔡恒那秃了一块的后脑,忍不住笑出声来。
田源走近查看,愣了一秒,带着海风味道的笑声响彻洗手间。田源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指着易思思,“哈哈…真是…亮瞎了…哈哈…我的…钛合金…某眼…哈哈……”
蔡恒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角一阵抽搐,终于也忍不住自己也笑了出来。
欢愉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洗手间。
“大姐,还是麻烦你送佛送到西,把我的头发全推了吧!”
这回轮到易思思讪讪地答应。蔡恒坐回座位,满脸纠结。易思思重振旗鼓,挥动推子,三下两下将掺着些许白发的黑丝扫荡干净。一顶光光的脑袋呈现出来。
田源一边观看一边笑着叹气:“我就是花再多钱,也要在外面剃头了,别人剃头要钱,你剃头要命啊!”
“恩,同意,我以后还是找马露剪。不过下次估计得几个月之后了,小白鼠不容易啊,第一场实验就光荣牺牲了。”
“呵呵,恒叔,我给你做蛋糕吃赔罪吧。”易思思探了探脑袋。
“NO……”中式南腔北调的英文穿透了易思思的耳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