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脸颊,在刺骨的寒气中,我缩了缩身子。小区门口两棵不知名的树上还挂着枯黄的叶子,经这一扫,落了些下来。
“怎么会是你?什么个情况。”我说,有些不敢相信,也难以接受。
“怎么不能是我呢?”她笑眯眯的开口,两只眼睛弯成月牙。
“那我以后不是就得叫你李老板了?”我是不能相信,可这家伙就是李白心。我之前准备的那一套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而且因为她有些不愉快。她绕着弯子给我介绍工作,原来是想让我给她工作。她没有答话,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走了回去。
我跟在后面,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羞辱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已经这么落魄了,这样的羞辱我不会有什么她想看到的过激反应。或者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也不像,她有这个闲心也不会来恶搞我。我脑袋里乱乱的,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终究是被骗了,我心底有点堵的慌。
李白心的家很气派,这个小区里没有摩天大楼,都是单独的别墅。她开门进去,我跟在后面。
“说吧,到底怎么个意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李白心。
“我想让你来我家做管家,照顾安即,顺便帮我做饭。以前的那个阿姨昨天回去了,她得回去照顾小孙子。”李白心用手托着头说,有点无奈。
“那你开始说一堆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我的意思是她开始说帮我介绍工作,拐弯抹角的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我开始直接说让你给我做管家,你肯定不会坐在这儿。”李白心看着我,眯着眼睛,她的目光很尖锐,能穿透我的身体。
李白心说的没错,如果她直白一点的话,我肯定不会来,我会找各种理由推辞掉,而且会产生隔阂。这就是人,总有疑心病。人家的好意总以为是看不起自己,是自己太脆弱,受不起恩惠。我也很清楚这毛病,成天将尊严挂在嘴边,却不知道它实际的意义,可我改不掉。
我沉默了,两只手叉在一起。她笑了笑,起身放了杯水放在我面前,问我接不接受,我咬了咬嘴皮,然后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她笑得更明媚,从房间里把小黑抱了出来,叫我今天就可以搬家,把东西搬过来,我说好。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我问她,看着她把小黑用手提起来。
“不害怕。”她一直笑着,没有看我。
“为什么?”我继续追问。
“因为我是个女人。”
我没有再继续说话,笑着将面前杯子里的水一干而净,心底残留的阴霾也扫了个干净。她不会对我有意思,我也没自恋到那个程度。我只是觉得她真的想把当作一个可信赖的朋友,而我庆幸自己还没那么令人讨厌。
被人认可真的是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微风中光着脚丫在草地上奔跑,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头顶是纯白的天空,云朵在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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