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仆人却回答道:“樊少,刚才冯少已经让我们把客房打扫好了,就是您隔壁的那个房间。”
“靠!”樊篱明火了。
冯生却不以为然的上楼,“别靠了,赶紧去睡觉吧,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去见谢依依。”
樊篱明无奈的进了卧室,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可是睡着归睡着,明明还没睡多久,窗帘似乎哗啦一下被人掀开了。
被樊星辰吓怕了的樊篱明,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转头一看,就听到冯生说:“十点了,该去找谢依依了。”
“滚蛋!”被刚才那一吓,樊篱明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老子再睡一会儿!”
“好咧~”冯生说完,直接往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一坐,而后开始了自己的碎碎念。
“我知道你昨天没睡好,但是我也没办反啊,你要去找谢依依,我能怎么办,可惜啊,现在不去,就不知道谢依依下午人在哪儿了,我的人查到那个女人买了去国外的机票,到了国外,可就不好找咯~”
哗~
被子猛的被樊篱明踢开,而后他爬起来,懊恼的挠着头,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洗浴间走。
等走到了门口,忽然回头对冯生说:“少特么偷看老子洗澡!”
“爸爸性取向很正常。”冯生很不屑的看了樊篱明一眼,“而且爸爸要是想偷看,早偷看了,会等到这个时候?真是……”
说着,还不忘朝樊篱明竖起一个中指来。
待樊篱明收拾好,吃了早饭,冯生便带他来到了谢依依的所在地。
这儿是A市里出了名的筒子楼,一个贫民百姓的避难所,在这儿生存的人,大多都是生活在社会最低端的,所以经常能看到比如打架斗殴,坑蒙拐骗以及偷窃抢劫的事情。
周围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期间还夹杂着腐败的味道。樊篱明看着那满地的脏水以及挂着随处可见的衣物,不禁皱眉,“你带我来这儿?”
“可不是吗?那儿~”冯生指了指其中一栋筒子楼的最高层,“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儿,去不去?”
那横流的污水以及遍地的垃圾,让樊篱明这样的人瞬间想骂娘,不禁又想,谢依依,那么精致的一个女人,竟然会选择住在这种地方,还真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冯生见樊篱明一动不动,于是好心提醒,“我说,这种楼可是有后门的,再看下去,人跑了我告诉你。”
“……”樊篱明皱眉抿唇不说话,一脸极不情愿的样子。
这特么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人家厉名扬身为老公都不着急,偏偏把自己急得不行,这算什么事?算……皇上不急太监急?还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但是即便是这样想着,樊篱明依旧在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踏进了筒子楼。
最要命的其实并不是这楼里的环境,而是这栋足足有十一层的筒子楼……竟然没有电梯。
冯生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气喘吁吁,边喘着粗气,边骂娘。
“靠!特么找死啊,这么高的楼!还没电梯,是不是找死!特么老子回去就要把这块地儿收了!想累死谁啊!妈的!”冯生没好气的骂着。
樊篱明自认为自己平日里锻炼的不错,体力已经很好了,但是望着楼层上那大大的六字,也有些无语。
终于爬到了十一层,两个人同时出了一口气。
就在两个人来到指定地点,准备敲门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一阵激烈的吵架声。
“你是不是想走,是不是?!”
“这种地方你让我怎么住下去!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优质生活,你怎么能说毁就毁了!”
“我告诉你谢依依,老子是不会让你走的!老子特么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全他妈你害的!你现在给老子赚钱去,给老子赚钱去!老子快难受死了!难受死了!”
而后,便听到屋子里一阵锅碗瓢盆、瓷器摔碎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谢依依的尖叫声。
樊篱明完全敢相信,如果这个女人再继续被打下去的话,真的会被打死的。
冯生没想太多,直接抬起一脚,猛踹在了门上。
可惜他的劲儿有些小,一脚没有将门踹开,于是接着两脚,三脚!
哐~!
门狠狠的弹开,撞到了墙壁之后又弹了回来,险些撞到冯生的时候,被樊篱明一把挡住。
屋子里一片狼藉,而且空气非常的浑浊,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汗臭味以及说不出来的怪味。
再往里看,就看到谢依依一脸伤痕,躺在沙发上,像个死人一样的,右手边是一只旅行箱。
非沙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精神萎靡且胡言乱语着。
“我求你了,给我搞点钱吧,求你了!”
“你去,三栋十八号,只要你伺候好了他,他会给你钱的,去啊,去啊!”
“我求你了,我真的难受死了!”
这一看,便是瘾君子的样子,他跪在谢依依的面前,像条狗一样的求着她。
“哎我遭,厉害了嘿。”冯生嬉笑着指着非沙。
而这个时候,非沙才发现了有人闯进来了。
回头看清楚来人之后,非沙几乎是跪爬到了樊篱明的脚下。
“樊少,樊少我知道是你樊少,你让我被厉名扬抓住,我照做了,你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我也说了,但是钱呢,钱呢!”
樊篱明一脚踢开了非沙,“当初让你在这个女人和钱面前选择,你选择了这个女人,怎么,现在后悔了?”
被踢开的非沙,非但没有发火,反倒像条狗一样的又爬了过去,“樊少,我后悔了,你带这个女人走,你带这个女人走吧,钱,给我钱,我要钱,我要钱啊……要钱……”
最后,非沙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情绪激动到难以控制。
樊篱明看了一眼冯生,后者立刻从樊篱明钱包里立刻抽出一沓现金,非沙便像是闻到了肉香的野兽,眼睛放着光,一边爬着,一边跟着冯生出了门。
房间里就剩下了樊篱明和谢依依,死一般的沉寂在两个人之间停留了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