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张远这么一打扰,本来就已经被张馨华赢的不想赌下去的众人纷纷罢手。唯有胖子似乎还心有不甘。
张远给吴镇豪一个眼色,然后率先走出了顶层的玻璃房。吴镇豪苦笑一声,他确实不想掺和到他们之中,不过却身不由己。
吴镇豪走到张仲言身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此时张馨华正像户口管理局的人一样对张仲言从小到大的经历问东问西,让他头痛不止。看到吴镇豪有过来凑话的意图,赶紧试图转移这个女孩的目标。
“我要去洗手间……你先跟吴大哥聊。”张仲言从脸上挤出个笑容就赶忙着要离开。
吴镇豪心中一惊,真要被这小丫头抓住聊天那的确是够凄惨的。他拉住张仲言的胳膊,“馨华阿,我和你弟弟有点事情谈,一会儿再把他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也许是吴镇豪那声“你弟弟”让张馨华觉得舒心,她眉开眼笑的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张仲言心中有些奇怪,任由吴镇豪把他带到2楼的一间书房里。这是一间充满了原始气息的房间,和外面的奢华形成强烈的反差。原色真木纹地板,粗大的年轮清晰可见,橡木书架和胡桃木的写字台更是增添出几分坚硬刚强的感觉。
看到站在写字台后面望向窗外的张远,张仲言吃了一惊,他扭头望了一眼吴镇豪。吴镇豪对他友好的笑了笑,转身退出的房间,把房门紧紧的关上。
张远走到书架边的墙壁上,轻轻一按,木板滑开露出一个隐藏的酒柜。
“喝点什么?”
“纯水或者香槟。”
“可惜,我这里没有,来点威士忌?”
“不了,那会让我头痛的。”张仲言笑着拒绝了,他重新坐到椅子上,若有兴致的看着张远给他自己倒了杯酒。
“看到我你很吃惊?”张远转过身,看着张仲言的面容。
“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找我。”张仲言摸摸鼻子,搬了张木椅在张远面前坐了下来。
“你的心理素质不错。”张远对张仲言竖起了拇指,“真的看不出来你只有15岁。不过也的确,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不可能活得和别的孩子一样。不是吗?呵呵,别紧张,你是否觉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比别人更会装B一些。”张仲言毫不客气的对张远用了这么一个他刚学会没几天的形容词,“老远就能让我感觉到一股子令人讨厌的气味。”
“就像老鼠遇见了猫?”
“就像该死的劣质香水的气味!”
“靠!”张远忍不住骂了一声,脸上刚才的严肃再也保持不住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这个……嘿嘿。”他尴尬的笑笑,眼珠子一转,换了副温和的笑脸对着张仲言说道:“这该死的香水味的确呛人!不过我也在你身上闻到了和我相似的味道。”
张仲言心中一凛,瞳孔骤然缩小,眯起眼睛注视着张远。
“男人都差不多,我身上要有气味,那就是你妹妹的了。”
“不要拿我妹妹开玩笑!”张远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凌厉。
“我没有开玩笑。”
“好吧。真是个无趣的年轻人。” 张远双手放在写字台上,双手撑着身体向前倾斜,“我就不再买关子了。你的能力觉醒多长时间了?”
“什么能力?”张仲言心思转动,他猜测出一定是刚刚在赌台上使用精神力的时候被发现了,但他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这就像赌牌的时候,对桌手中的牌全是暗牌,而自己手里已经有数张牌变成了明牌。相对于刚才的赌博而言,现在的较量才算是真正的赌——赌的可能是人生。“你是说你和吴镇豪是异能者?或者你们是怎么形容能力者的?Xman?超人?”张仲言沉声问道,这一点关系到张远知道他多少底牌。
“随你的便吧。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镇豪不和我们是一类人。不过他的精神很敏感,若是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使用能力,我想他不会察觉不了的。当年我初觉醒的那段日子他受了不少的刺激,”张远耸了耸肩膀,“那真是一段疯狂的岁月。好了,不说这些了。镇豪说你的能力是精神系或者魅惑系的?具体是哪种?”
“你猜猜?”
“嗨,小伙子。对我不要这么抱有敌意。”张远挥挥手,“虽然我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待同类,我一向是很友好的。”
张仲言大脑疯狂的运转,经过几句对话他大体知道了自己的信息被掌握的程度,心中安稳了一些。说实话,这么突然碰上一个自称是同类人的家伙,他除了一开始的警惕和提防之外,还真感到了一丝丝的亲切。“同类”。张远一直强调这个名词?什么叫同类?难道我们不算是人类了吗?
“我想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的能力在夏天非常有用。”张远笑眯眯的,他知道他的话已经打开了张仲言的心防,或许这个孩子不久就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分子。
张**伸出手,对着面前的酒杯。只见一片白雾凭空冒起,那个晶莹透明的水晶酒杯瞬间变成了一片银白——包裹上了厚厚的一层冰!
“真是神奇。人形高效冰柜!”张仲言大吃一惊。
张远拿手一点那个酒杯,它咔嚓的一声化为一堆白色的细粉,“你知道我以前怎么对付那些欺骗我妹妹的混蛋们吗?我先把他们的小弟弟冻上,然后再踹一脚。我保证,在整个过程中毫无痛苦。”
张仲言耸耸肩,这家伙还记着开始时的玩笑呢,“好办法,你真应该去大内赚钱。”
“现在,为了公平起见。该让我看看你的了。”张远两手相交,揉搓着说道。
张仲言看着桌子上那堆粉末渐渐的化开成酒水,一言不发。
“我已经表达过我的诚意了。现在是轮到你表达自己的诚意的时候了。”
“你若真的有诚意就不该来打扰我。”张仲言泰起头,他的眼睛骤然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棕黑色的瞳仁仿佛完全消失掉了,苍白的双眼仿佛是怒火中的凶兽。
张远心中一惊,然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
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当张远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依然坐在他的椅子上,连姿势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而张仲言则已经站了起来欣赏墙上的一幅秋色图。
“呼——”张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很强大,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看起来你似乎已经学会了怎样运用自己的能力。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天才。”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张远这个时候说话的语气已经失去了刚开始的霸气和自信,“不过,”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仲言,我就那么一个妹妹,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我说的是任何!”
“我想我长得不像是个坏人吧?”张仲言此时仿佛突然恢复了孩子气,吐舌头对张远笑了笑。
“嗯。”张远点点头,“这次的酒没有喝好,如果下次有时间我想请你去我家。家里还有瓶珍藏多年的皇家礼炮50年,若你有兴趣可以来品尝品尝这世界上最好的威士忌。”
“没问题。有时间我一定领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