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足的微笑张仲言坐上了飞往**的飞机。这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属于一个已经向伟大的“共粹教”投诚的暴发户。在已经开始执行空中管制的岛屿,也只有这些到处乱撒钞票的有钱人才能顺利的把飞机飞出去。
良好的心情和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的期待,让张仲言一点睡意都没有。何思薇拱着可爱的小脑袋睡的正香。张仲言把她带在了身边。在向她保证离开“异能中心”对她的家人不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后,这个没心没肝的姑娘就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说实话,和一个正常人相比,用一些不太动听的话来说,何思薇的智商甚至还包括情商要低不少。对于这一点,通过短时间和她的交往,张仲言已经心中有数。该懂的事情何思薇似乎都懂,但又似乎都不懂。若要形象一点的形容的话,她就像是一个中国女版的阿甘。没有阿甘的毅力,却比阿甘更单纯。
搞清楚了这一点之后,张仲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这之前他最终选择了看上去有些妇人之仁的第三条路。他确实是受过伤害,但他不相信他将永远受到伤害。他不想孤单的活着,那样太痛苦。
尽管也许在不久后的一天,他会为这样的选择付出代价。但是张仲言决定不后悔。
他坚持了自我。
找到了什么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现在看来,这样的选择显然没有他当初想象的那样危险。一个有点弱智的何思薇不会对他产生直接的威胁。若是间接的,那样的威胁还少吗?他张仲言即便再怎样改变,也还是那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小人!
*************************************
**的夜很美。钢筋水泥的森林只有在夜晚才会隐藏他狰狞的一面。别样的灯火给这个城市提供了色彩,也提供了诱人堕落的欲望。
谈判的地方很隐蔽,是在霍家的一栋私人别墅里。张仲言带来的专业人员已经在别墅里面检查过,没有任何的录音设施和摄像设施。当然,这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张仲言体察入微的精神力的搜查下,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能遁形。
在目前的形势下,他不能让自己在电子设备上留下影像。那意味着身份的暴露。很难说大陆**知不知道自己在S市的灾难中起了一些让人很不愉快的作用。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通缉犯,不是吗?“共粹教”还需要神秘感,这是一个成立了三十年还让人一无所知的秘密教派。
当张仲言来到谈判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大陆方面的两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都不是什么高等级的官员。一个是台协的,另一个来自军队。
张仲言对前几天ZNH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他知道军队的思想在政治上也获得了胜利,他们要巩固这种地位就必须要以很小的代价取得即将开始的战争的胜利。S市的牺牲已经很大了,没有任何人想要另一场灾难。“经济建设为中心”这句话已经深入了所有人的心,哪怕这个人是十足的激进派。
刚刚一落座,互相介绍了姓名,那位肩膀上带着中校军衔的李姓黑脸军人就急匆匆的开始了提问。
“你们是从哪里得到那瓶血液的!”
三十五岁的儒雅的张仲言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以一种平静的眼神盯着那个性急的军人。一分钟,两分钟。
那军人开始感觉到不安,身子上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轻微的扭动着。
“我想,你们应当先解释为什么会有人监视我的住所。”
“嗯?”李军官一愣,然后扭头看他的同伴。
台协的这人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些军人打好他们的仗不就行了吗?非要参加这种专业人士的谈判。你参加谈判也好,静悄悄的听就行了,结果竟然一上来就问这种关键问题。看吧,底牌在人家手里了!
台协的秃头干笑一声,“这个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你知道负责那边事务的是直属的部门。这样,您等一等。我问一下。”
张仲言微微一笑,悠然的坐等着出去打电话的秃头。那个军官似乎也知道自己办了错事。老实的坐在那里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秃头才转了回来。
“呵呵,不好意思。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命令是那边的人擅自下的,我们**对于民间人士一向是友好的。”秃头笑呵呵的说,“不过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谁?”张仲言装作不解的问。
秃头尴尬的摸摸鼻子,“那个监视你的女孩。”秃头心里也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女孩的下落。难道是一个精英级别的间谍?可为什么用女孩来称呼?或者她的代号是女孩?真是个变态的代号。
“恐怕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吧。”张仲言直盯着秃头的眼睛,“我要和你的上司,那个知道更多机密的人通电话。你竟然连那个女孩的身份都不知道。”
秃头犹豫了半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该死的教派的教主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确实是说的实话。而且那些他本来不知道的事情贸然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好事。麻烦还是能躲就躲吧。
“你好.”秃头把卫星电话交给张仲言,话筒中传出的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你好。”张仲言捏着嗓子回答道。
“我先为昨天发生的一些不愉快向您道歉。并再次感谢您送回的那瓶病毒样本。”说话的人非常有礼貌,“我能问一下那个女孩的现状吗?”
张仲言故意的沉吟了一下,“很抱歉,她死了。”
“这怎么可能!”话筒中的声音终于带上了点慌乱。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异能者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秘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异能是独一无二的。在很久以前我就见识过一位和她有着相同异能的人。也因为这个人我拥有了两位特殊的保镖。很不幸的是,在昨天我的保镖把你们的小姑娘当成了那位老朋友,所有下手重了点。我们发现她的身份时她已经死掉了。”
而此时那个在张仲言口中已经死掉的何思薇正在满屋子的四处乱窜,她好像听明白了张仲言在说什么,突然变了出来轻轻的踢了张仲言一脚,然后咯咯笑着隐身跑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