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秦玉农嘴里不断的大口吐着血块,眼睛却不甘的睁的滚圆,显然带着不甘,只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尤其在秦火和小飞进来轻轻一笑之后,他更直接身体抖动一下然后头一歪失去了任何声息。
秦玉农的几个手下这个时候都围在秦玉农的身边不断的惊慌呼喊和用力的推动秦玉农,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秦玉农死了,那么他们就完了,只是他们这样的行为对于逝去的秦玉农根本无济于事。
而另一处,几名戴柏义的亲信也围着戴柏义发出凄惨的呼喊,只是他们的行为若是仔细打量的的话又有些不对,因为表情有些僵硬,甚至他们将戴柏义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就让人无法看清戴柏义此时的样子。
小飞和秦火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松一口气的神色,也不怪他们这样,因为时间太紧急了,如果秦玉农撑着一口气说出一句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得不将今天进入军帐的秦玉农亲信,全部清理掉,那么到时候没有秦玉农手下私下的佐证,他们想要控制整个秦军一团,就有些困难了。
军帐内一片混乱,秦玉农的亲卫和戴柏义的亲卫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开始变得激愤,随后戴柏义的一名亲信直接抽出了枪,然后直奔秦玉农的亲卫。
“玛德,打死我们团长,我弄死你们?”
“找死!”
“杀了他们,为秦团长报仇!”
秦玉农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原本就激愤的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先动手,于是也愤而拔枪。
一时之间十几把枪互相对峙,双方脸上都呈现扭曲,似乎只要有一丝动静,那么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住手,都给我 住手!”
秦火大怒,然后直接冲到双方对峙的中央,首先一巴掌将一开始动手的戴柏义手下一巴掌抽翻,这当然让秦玉农的亲卫们,内心不自禁的一爽,毕竟秦公子先动手收拾的是戴柏义的人。
但随后秦公子又是一巴掌抽在他们叫嚷最凶的亲卫脸上,这让秦玉农的亲卫们很不理解,但随后他们就知道了,秦公子考虑事情的周到。
“如今秦团长和戴团长都同归于尽了,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理由,都已经逝去了,难道你们还要互相动手,然后导致整个秦军整个混乱吗?”
“可是?”
捂着脸颊的秦玉农亲卫还想要争辩,毕竟他们团长是受害者。
“没有可是,戴团长也死了!”
秦火的一句话将秦玉农的这个亲卫的话堵在了嘴里,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就算戴柏义在怎么阴险,在怎么险恶,最后对方都死了,而死了之后似乎一切仇怨都应该消解了。
“将你们的团长都架出去吧!”
秦火最后安排双方的人员将自己的团长分别架去旁边的两个军帐,并调集人员将双方分开,随着两位团长亲卫的离开,秦火松了口气的瘫坐在营帐内的椅子上。
而小飞却走到军帐的会议桌边,提起一只水瓶,给自己的瓷缸里倒了一杯水。
“喝点吧!”
原本秦火是鄙视小飞这种喝水的粗俗行为的,但这一刻他控制不住的接过小飞递来的瓷缸,咕嘟咕嘟的将大半瓷缸的水喝了个干净。最后更是打个饱嗝从喉咙里涌出不少清水,但秦火这次没有厌恶,而是再次用力的将这些水咽下。
这样秦火的内心才平复了下来。
说实话,秦火往常不是没有玩过命,在九州,和帝都的纨绔赌命,他直接开着跑车一头扎进了海里,当初和小飞交锋,也被对方用枪指着头。
那个时候他都能保持面不改色,因为他不畏惧,但这次不同他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无法带走小飞,意味着香洲,安州众多小飞的亲信最后都有可能失去生命,最重要的是,之前那些为了帮他达成控制秦军目的而死去的兄弟都成了白死。
秦火似乎第一次觉得生命如此之重,以至于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哥,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控制秦军了,你真的很厉害!”
接过秦火手里的空瓷缸,小飞握拳伸出大拇指对向秦火。
面对这样的小飞,原本觉得沉重的秦火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要知道对方是谁,那可是空手走到就连他父亲都需要借重的地步,自己和对方相比原本完全就是一个纨绔,而获得这样一个人的尊敬,足够他自傲的了。
“接下来怎么做?”
“那就谈咯!”
“谈,你觉得一团和三团之间还有的谈,双方接下来说不定会交火?”
“谁要一团和三团之间谈了,他们互相敌视对我们其实更有好处!”
“你的意思?”
一团和三团顺利进驻一线天的都城,营房都是现成的,所以小飞也不需要特别的安排,当然双方的营房肯定隔着一段距离,中间甚至隔着府军的营房。
一团和三团的营长在安排了自己的部队入驻军营之后,就被秦火安排人员请了过去,不知道秦火对这些营长说了什么,他们立刻都乖乖的回去将自己的军队牢牢控制住,所以之后即便是传出秦玉农和戴柏义互相暗算同归于尽的消息,也没有人跳出来想要给他们的团长报仇。
“秦营长,难道我们团长被杀就这样算了?”
秦无畏三十来岁,生的是高大英俊,他也是秦家人,并且是秦玉农的亲侄子,身居一团一营营长的职务,手底下如今有着一千多人,装备,训练都是整个团最好的。
当独自一人面对被告知自己叔叔身死的消息,秦无畏头脑一下就炸了,想的就是报仇,一定要报仇,就算是戴柏义死了,也要报仇,要将他哪一系全部杀了!
说实话秦无畏有这这种想法并没有错,因为任凭是谁,听到自己亲叔叔被杀,也会生出这种念头的,更何况秦玉农还是他们这一系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