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之间的过节,已是令得闻轩骑虎难下,恐怕就算他放过刘达利,以此子的性格,他也不会就此罢手,幸好当天,我并没有太自视甚高,否则以他们三人,今天我就不会活着在殿主身边了。”
闻言,布衣老者眼瞳中精芒顿时一现,略有几分清冷的说道:“若真的是这样,少不了,本座也要去会会那刘达利,不过确如你所说,我们没有与他为敌,本座从来不畏惧任何人,但对此子,多少也是起了几分忌惮,说不准,皇印城中的局面,会因他而改变!”
“殿主,你是说?”
布衣老者点点头,道:“但这些,都是看刘达利是否能够在今晚拣的一命,不然一切都是妄言!”
中年人这时笑了一笑,道:“殿主,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我说刘达利一定会活下来!”
见着中年人的笃定,布衣老者几分好奇的道:“凭什么?”
“殿主难道忘记了,刘达利的俩名伙伴,其中那名女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御空高手。”
老者一笑,淡淡道:“你也别忘了,野马帮并不只是闻轩一人。”
中年人不可置否一笑,显然依旧是对刘达利有着极大的信心,“殿主,此时无论是野马帮,还是大剑帮,他们帮中的高手,都不敢随意现身,若是一个不好,皇印城有史以来,最惊天的战斗将会爆发,就算没有这个顾忌,他闻轩也怕自己的后方遭到攻击。”
“这便是大势力的顾虑啊,做什么事都不能太过随心所欲,否则,本座也想与甘白闻轩等人过过招!”布衣老者又是一叹,轻声道:“你天资不弱,更兼得可以顾全大局,日后殿中之事,你就放手去做,护军那边的位置,交给别人吧!”
“是,多谢殿主!”中年人神色一喜,目光瞧向远处的刘达利时,又是多了几分柔和,最近一段时间来,自己在殿中如鱼得水,深受老者乃至诸位长老的青睐,似乎都是在这个年轻人来到皇印城之后才发生的。
“闻大帮主,你也不过如此嘛!”半空中,刘达利奋力一震,将最后涌来的能量涟漪给震散,坚定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闻轩脸色冰寒的望着那并未受伤太多的白色身影,心中倒吸了口凉气,片刻后,缓缓道来:“刘达利,你的确是天资惊艳之辈,若是可以,本座也不想与你为敌,可似乎,上天注定了你我不能并存,本座不想自己死,那么只好将你杀死了。”
“你我之间的已经不能回到平心气和的地步,因此本座不会放任一个拥有着绝佳天赋的敌人,若是给予你足够多的时间,我野马帮将不会存在,这个可能性,本座不得不防!”
满场除了甘白等人的交战声之外,便是听不到其他的一丝声音,所有人都清楚,闻轩心中是有着怎样浓烈的杀机,因为众人都知道,他话语中的可能性,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刘达利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却也仅此而已,放虎归山,祸害永留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因此倒是没有被这句话所吓到,闻轩的确很强,此时的自己固然可以应付一二,一旦密法提升的效果消失,自己将进入到虚弱期中,届时,将更没有逃生的机会。
目光扫视了下周围,黑暗的天空,仿佛是一头雄师,那张张着血盆的大口,对于别人来说,很难找寻的到,却是难不到刘达利,庞大的灵魂之力扩散开时,陡然,一抹银芒浮现,其人如光影一般,飞速的向着东北方向处闪掠出去。
而隐藏在另一处角落,等待了多时的蓝天化,带着一脸惊愕的出现,他是想不通,东北处,应该是最危险的地带,这家伙怎么会选择此处作为逃生的出口?
“刘达利,你逃不掉的。”
声音如厉鬼一般徐徐传出,只几个起落,便是飘荡在了刘达利的耳中,听得人连寒毛都是竖了起来。
来不及回头去看什么,一道强大的气机,已经将他锁定了下来,快捷的速度,也是因此而陡然的减缓了一丝。
气机才是刚刚浮现,干瘦的闻轩,便如影子一般,出现在刘达利的身后,当空一掌,凶悍绝伦的劲气,直接破开空间中的束缚,摧枯拉朽般的重击而下。
瞧得这般攻势,众人毫不怀疑,若是这一掌击实,强如刘达利者,也会丧身当场!
就在掌劲即将落到背上之时,下方身影,顿似鬼魅,横侧数步,生生的避了过去,而原先所立之地,竟是好象地面一样,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似的存在。
眼眸中略微出现一道惊讶,闻轩明显是没有想到,这般情况下,居然都能让对手避了过去,气机一动,再度的将后者包裹了而进,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的能量匹练,陡得自他掌心内漂浮而出。
“云中落剑!”
凛然喝声中,那道能量匹练,简直就是个囚笼,将刘达利四面八方每一个角落,都是禁锢了进去,只留了一个不到数十公分的空间。
以自身能量,硬是模仿出只有天玄高手才能施展出来的空间囚笼,这闻轩确实不简单,刘达利脸色一震,这毕竟不是真正的空间囚笼,若是放在往日,要想打破它,简单的很,可是眼下?
没有时间多想,在囚笼刚刚成型的时刻,自高空中,一柄夹带着凌厉剑气的短剑,破开天际,呼啸而来!
深吸口气,刘达利猛然向上挥出一掌,“困天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