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死神的步伐靠近张强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快速的从外面传来,令他神情一震,高声喝道:“父亲,我与表妹在这里,救命啊!”
听着张强的嘶喊声,药阁内的众人顿时掩嘴轻笑,血狼帮为流云镇第一大帮,平日里威风显赫,自然得罪的人也是不少,眼见他们吃鳖,众人很乐意见到。
不过这些轻笑声,却是随着俩名中年人的进入,而突兀的被完美的隐藏了下来。
“在下张元,还请二位看在血狼帮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为首中年人刚刚走进,便是快速的来到了张强二人的身前,将前方轮椅拦了下来,语气虽然是客气,但是那血狼帮三个字,说的颇有力度。
“饶了他们?”刘达利冷肃的面容顿时变的笑吟吟起来,对自己有过杀心的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张强二人,对他没有半点威胁,就连那血狼帮,刘达利也没有过多的放在眼中,如今的他,可是有着先天境界,若非身体的原因。眼前这张元如此的有诚意,说不得也要好好谈谈。
张元神情一滞,少年人话中的意思他如何听不明白,但是眼下,这轮椅上的少年,虽然身上没有半点能量波动的频率,可在他身后那名青衣少年所传来的气息,分明是位聚气境界的高手,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聚气境界高手,放眼整个皇朝,都是惊艳绝才之辈,他张元虽然自负,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干笑了一声,说道:“小兄弟放心,张某知道怎么做。”
说完掌心一翻,指尖的戒指上,迅速掠过一道淡淡光芒,即时,在他手掌中,出现一个小小的玉瓶,不舍的看了好几眼,然后颇为肉疼的扔给了刘达利。
瞧得张元如此的干脆,药阁中的那些人都傻了眼,他们可是知道,前者的凶名,不由得,众人对那俩名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何方神圣?
瞧了眼瓶子中的丹药,刘达利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么,多谢了。刘五,我们走。”
药阁中人,在瞧见俩名少年离开之后,张元猛然变化的眼神,一时间,偌大的药阁,片刻之间,变得空空荡荡。
“父亲,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此时的张强,又恢复到本来的蛮横。
“住口。”张元回身怒喝,不过当他瞧见那绿衣女子也是同样的眼神后,怒火瞬间消失,淡淡说道:“这二人于我们有点用处,张强,去盯着他们,一旦发现他们要离开流云镇,马上回来禀告。”
“是!”张强很不愿意的应了一声。
镇子北端,一处庄院的客厅之中,端坐着四人,若刘达利在,就会认出,其中一人,就是那张元。
首位上,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瞥了眼张元,说道:“听说蛮儿与张强在寻药阁中受到了欺负?”
张元点点头,没有任何隐瞒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听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大厅中的那三人皆是一脸的阴沉,首位上的中年人冷声道:“在流云镇上,居然你会这般忌惮他们?”
张元一笑,森然道:“他们的身份或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二人修为都是不弱,帮主,目前的那件大事,不是你嫌人手不够吗,这不,刚好送来俩个。”
闻言,那中年人眸子一翻,笑道:“怎么,你想让他们加入进来,难道不怕他们是某个大家族的弟子,事后会给我们血狼帮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吗?”
没有多想,张元便是说道:“瞧那二人的气度,是某个家族中人,可绝对不会是大家族的人。”
“哦?”
“若是大家族的人,又岂会在意我们血狼帮?”张元一笑,老谋深算的道:“连我手中的复气丹,那小子都有些欣喜,这般看来,他们的背景不过尔尔,况且做成了那件事情,整个流云镇就都是我们的,到时候,即便那俩小子背后的势力不弱,又如何查的出来?”
“哈哈,好,张元,还是你的脑子好使,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你去和他们聊聊,不管他们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嘿嘿,等事成之后,我会让他们知道,得罪血狼帮的后果。”
顿时,一阵狞然笑声,自大厅中,森冷的回响而起。
找了家客栈住下,房间中,刘达利拿出那块雷云晶,绿色荡漾间,灵魂感知力下,他能够感应的到,晶体里面,所蕴涵着的不弱能量。
吩咐了刘五一句,刘达利便是沉下心来,让自己状态达到巅峰之能,然后才开始吸收雷云晶中的能量。
内晶中的能量,乃是妖兽一生的精华所在,因此能量非常狂暴,一般来说,内晶要混在药材之中,被炼化成丹药之后,才可以安全的服用。
当然,除却这个之外,还有其他相对稍微危险一点,却又简单一些的方法,那便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强行的将灵魂之力灌入内晶中,以此为桥梁,吸收里面的能量。
对许多人来说,一般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法子,然而在刘达利看来,此法固然危险一些,但是灵魂之力深入其中,却可以保证内晶中的能量不会有半点的消散在空间中。
危险是有,可以刘达利的灵魂之力,加上那一手神鬼莫测的金针之术,这点危险对他来说,就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眸子缓缓的闭上,眉心之处,灵魂之力闪电般的涌出,旋即化为一条丝线,诡异的钻入到雷云晶中。
当进入的那一刹那,原本看上去毫不稀奇的雷云晶,骤然间,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声威之显,让得已经沉心其中的刘达利,都是忍不住暗暗啧啧砸嘴。
一圈圈银色光芒,在狭小的房间之中,宛如是道道水波一般,向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迅速的散布开去。
“好精纯的能量!”
刘达利神情一震,身子微微晃动,那灵魂之力便是从天而降,化为一道无形的屏障,牢牢的守侯在房间的边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