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虽然心有余悸,但是,邓谦的话说的没错,如果对于刚刚那个人手下留情的话,他会就此放手吗?
一个至死都不肯透露出他幕后的指使人,如果一旦放他走,那他背后的那个人如果再用他的家人继续要挟他的话,他会不会还会再次对邓谦出手呢?答案是肯定会的。
所以,邓谦对此非常了解。那这个人,就一定不能留!
如果现在是在江东,那邓谦会有时间、有办法慢慢让这个人说出来,但是现在显然时间和地利等条件都是不允许的,所以,为了防患,邓谦只能做尽快的打算,结果那个人的性命,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想想你的家人,等你安全回到了江东,只要好好干,你就能让你的父母住上市中心小区的两居室,你的弟弟还能有条件上好的大学。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邓谦拍了拍大闯说:“好好想想吧,这一切都会是你的。”
大闯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看着前方,陷入了沉思。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回到了酒店。
邓谦一边下车,一边对小果儿和大闯说道:“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动身。”
“谦哥,我订的今天下午的机票,现在走早一点吧?”小果儿问道。
“如果这个时候我还去坐飞机的话,那我就是等着人家在这里结果我了!”邓谦回道。
小果儿听后,皱了下眉头,问道:“谦哥,你的意思是?”
“他们既然能在别墅外伏击我,就一定能在通往机场的道路上再次对我下手!”邓谦说出了他的想法。
小果儿点了下头,说:“你这么说,倒是有道理,那咱们怎么走呢?”
“我不是让你去问偷渡的情况吗,有什么消息?”邓谦问道。
小果儿听后,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谦哥你要偷渡回去?”
“只有这一条路,才能做到尽量不被人发现,即便是这样都不是万无一失,更别说明目张胆的去买船票了。”邓谦解释说。
“我已经找了当地的鬼头问了,目前还没发现有谭曼妮的踪迹,也可能是她怕咱们查她,走了别的渠道,或者是暂时没有离开?”小果儿说道。
“她应该是暂时没有离开,背叛我的人,我不管他是谁,都不会让他再继续活着的!”邓谦冷冷说道。
“我知道,只要找到她,就立刻做掉她,放心吧谦哥,这件事我会搞定的!”小果儿说道。
……
夜里,十一点。
大闯独自拎着皮箱站在岸边,就见小果儿和一个穿着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大闯以为那个人就是邓谦,但当小果儿同他走到跟前后,大闯才发现,那个人并不是邓谦。
“谦哥呢?”大闯疑惑的问小果儿说。
“情况有变,先上去吧。”说着话,拎起了皮箱,同大闯蹬上了偷渡的轮渡。
“好了,不等了,开船!”坐在岸边的一个歪戴着帽子的中年人,瞅了一眼后,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说道。
正当轮渡要开走的时候,就见远处的黑暗中一个身形窈窕,头上戴着一顶宽沿帽子的女人,拎着大小箱子一边朝这边招手,一边跑过来。
“等等,等等我!”
听到这一声喊,大闯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大闯几乎是和小果儿同时看向了跑过来的那个人。
“得来全不费工夫!”小果儿说了一句,就冲人喊了一句:“等她!”
因为,此时小果儿和大闯已经同时看到了,正跑过来的那个人,就是谭曼妮。
谭曼妮手中拖着大小箱子,艰难地跑到了渡轮跟前。
“帮一下我,谢谢,帮一下我!”谭曼妮一边说着,一边将行李箱递给了一个船家。
“曼妮小姐,又见面了哈!”这时,小果儿一只脚踏在船梆上,冲谭曼妮笑着说道。
谭曼妮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小果儿,她吃了一惊,连刚刚递上船的那件箱子都不要了,拖着另一只箱子转身就跑。
小果儿回头瞅了眼大闯,随后跳下了渡轮。
“哎,我们可就要开船了!”船长冲小果儿喊道。
“不管我追到追不到她,只要你等我,那一箱子东西就全是你的了!”小果儿头也不回的说道。
听到这话,船长便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单单只是看刚刚那个女人的穿着打扮,再加上这箱子看起来这么沉,里面肯定会有值钱的东西,便就不再说话了。
小果儿跳下渡轮后,飞快的朝着谭曼妮跑过去。
“别追我!你别追我!啊!……”终于,谭曼妮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但当她再要爬起身时,小果儿已经跑到了她的跟前。
“你要干什么?”谭曼妮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小果儿问道。
“曼妮姐,你知道的,谦哥最狠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不忠,而恰恰,你又成为了那个对他不忠的人,对不起了。”小果儿说着,一步步向谭曼妮走近。
“你听我说,你叫……叫小果儿是吧,真的谦哥对我有误会,我求你放过我,我会自己去跟谦哥解释的,好不好,求你了!”谭曼妮爬起身,可怜的乞求着小果儿说。
小果儿摇了下头:“只可惜,谦哥他不想再见到你,你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交际花,但是,在没有他的允许下,你却不能背叛他。”
“……王八蛋!那个废物,他都不行了,还不许我去找人?我才二十二岁,我不想就这样浪费我的年华!他没有权利,没有权利剥夺我的自由!”谭曼妮激动的朝小果儿说道。
“这些,你和我说都没有用,我只是给谦哥办事的,曼妮姐,对不起了!”小果儿说着,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鱼线,一头几下子挽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拽着另一头。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做!我求求你不要!”谭曼妮瞪大了双眼,在惊恐中,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