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那个人妖就摇晃着羽毛跟在李秋白他们身后走着，周三悦对于李秋白的作品都没有仔细看一眼，就被莫名其妙带着往回走，就以为的经验来看，知道李秋白又看到鬼了。

不由得担心地望向李秋白，只见他不断地回头，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白雪招手叫出租车，急忙就将李秋白塞进前座去，自己拉着周三悦跳上车子，飞快就让司机开车。

动作快，对付鬼是没用的。但是这个鬼似乎被束缚在那个美术馆里面，李秋白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人妖鬼站在原地望着他们往前走，脸上是非常悲凉的神色。

李秋白对着白雪一笑，表示现在不用担心了，白雪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后座上。周三悦便去打工的快餐店打工去了，白雪带着李秋白直接回家，到家了白雪也不愿意提及了，看看手表道：“秋白，你呆在家里不要出去，我带些饭去给你爸。”

“爸这晚上又要值班吗？好歹也是院长嘛，怎么能这么辛苦。”李秋白说着，就看到白雪已经带上围裙开始做饭，似乎在考虑晚餐的菜品，没有回答他的话。

李秋白回到房间，里面等着自己的是几天不见了周寿。李秋白连忙关上门道：“你就这么自在进出别人家里，不太好吧？”

周寿面无表情道：“难道还怕我偷东西吗？”

李秋白笑着摆手道：“那也不是，但是这不就给人一种没有隐私的感觉了嘛。”他一边说一边坐在床上，今天是有些虚惊的，看到了不太舒服的东西，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头便靠在了枕头上。

周寿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怎么也是你的上司，你就这么躺着听我说话吗？”

李秋白一便想你什么时候在乎起这些来了，一边坐起来，拿手骚着头发做出很不耐烦的表情道：“好好，上司，请问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我听靓姐说你在整个阳间和阴间都传播着人间使者的信息，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开门见山一向是周寿说话的方式，但是不听是李秋白惯常的面对策略。

“你怎么知道是我传播的，为什么指名道姓就说是我做的。”李秋白伸出小指头淘着耳朵。

“靓姐是冥王的助理，管理着所有的文书，你恐怕也看到过她总是拿着任务书来交给我们吧？那就是说，她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比你眼睛看到的东西还可靠。”周寿在职责李秋白的时候也还是面无表情。

李秋白知道瞒不住了，便放下手笑道：“那你也知道我最近收了多少灵魂吗？我这不是另辟蹊径，完成任务吗？对于下属动脑子做事情，虽然不符合传统，既然取得了好的成绩，就应该要支持的嘛。”

“你是招阴体质，你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总有一天会有那恶鬼找上门来的，你能应付吗？”周寿食指交叉放在腹部。

这个动作李秋白看的许多，当周寿准备教育李秋白的时候总是要摆出这个姿势。李秋白眼珠一转道：“我现在知道了一个办法，只要拿出黑色笔记本在他们名字后面写个关字，就可以为社会除害。”

“真正的恶鬼，是不会让你有拿起笔，翻开笔记本的时间的，你应付不来，所以我说的，你必须停止传播这个消息。”周寿的交叉的十指分开了，似乎觉得话题已经结束了，李秋白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不能，那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搞出来的，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而且你跟不知道我们的运营方式，首先我们也会筛选人，那些恶鬼根本就不能进入在里面。”

李秋白站了起来，想要拦住周寿离开，但是周寿还是站了起来，虽然没有李秋白高，但是气势非常强，对着李秋白指着道：“你应付不来，不要指望我帮忙。”

说着周寿就要走，李秋白反应很快，在看出苗头的时候，就将头搭在了周寿的肩膀上，周寿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山头，那里满山都站着鬼魂，所有的鬼魂都面朝着山的下坡面。

当周寿看到李秋白的时候拉着他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手指指着李秋白的脸道：“听我的，你必须停止做这件事。”

李秋白脑子里还存留着刚才跟着周寿去看到的情景，那满眼所及的山坡上都是鬼魂，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泥石流还是山体滑坡，集体失踪的旅行团，怎么会有那么多鬼魂聚集在一起呢？

而且周寿似乎非常不想要我看到那场景，这其中一定有故事。什么都瞒着我，还不让我做事情，不让我收集名字，也不让我和其他死神一样参与正常的任务，这样是要我饿死，百年千年都玩不成任务啊！

说着李秋白就走出屋子，来到铁皮小屋里面，屋子里的大家都在，李秋白便立马将周寿的话告诉了苏庆生，问他的意见。

苏庆生沉思着，何开化先开口道：“既然是你的上司这么说，就算你想要继续做下去，他也会知道的不是吗？这样不就是明着和对方做对了，我想你是没得选择的。”

张国文听说便笑道：“那要不然我们还是缩小规模吧？就帮助那些我们信任的鬼魂，外来的主动找上门的，咱们都不接。”

苏庆生点着头道：“当然，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们似乎只有妥协，就像是政策出来了，法律修改了，我们都必须立马学会研究透彻，然后在妥协里面找出路。”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苏庆生俨然成为了李秋白的军师，大家都等着看苏庆生能想出什么办法。

“那当然是继续，不过我们将人间使者的策划全部否认了，代替的我们像是传广告那样，将自己想要说的话掺杂在里面，就算冥王的助理能看到这份单子，不认真思考也不明白我们的意图。”

“就像是秘密广告？”李秋白兴奋地说，电视里没少看到这样的用报纸来传递信息的桥段，不过使用的都不是好人就是了，但是手段方式是无辜的，只在于使用的人，他们都是玩好的地方用。

苏庆生已经对这打开的电脑上编辑着信息，一边推敲着一边对张国文道：“这样我们就只写一个地址，然后咱们去那里去筛选鬼魂，就选择我们以前那个小巷子里面吧。然后我们要将这个地址代表的意义传达出去，明白的人自然就找上来的。”

确实，这样靓姐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地址，而且那个地址完全扯不到他的身上。李秋白不仅笑着往后一靠笑道：“天啊，你们也太可靠了。不过我今天遇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鬼，我说给你们听。”

四人听着李秋白描述那个人妖打扮的鬼魂，苏庆生露出诧异的表情：“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

李秋白诧异地停下口，看着苏庆生，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知道，那个人妖鬼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想着那句低沉声音叫出的小帅哥，李秋白不仅鸡皮疙瘩一地。

苏庆生请了请喉咙道：“在国外当前，同性恋有些地方已经合法化，但是在我们这里，大家虽然现在都默认了，当时当初的时候情势是非常不好的。你们应该能够想象吧！”

李秋白只能想象说是不能公开的，便点着头，预测不出话题要往哪个方向发展。

苏庆生主要是对着李秋白说的，看到李秋白点头便继续说道：“当时有一个专门做年轻人雕像的艺术家，就是你看到的那个人，他是个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天才艺术家，他手下的雕塑都极具美感，因为他是一个高大身材的混血男子，对比强烈，许多人都说这个艺术家的心里一定住着一个女子。”

李秋白只能在苏庆生每个停顿的地方都点头表示自己还跟的上，这就是律师的毛病，表述的时候时刻检查对方有没有听懂，有没有信服。

“有一天这个艺术家约翰，沉浸在创作里，对外界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他的钟点工这个时候来了，在打扫屋子的时候看到地下室的门打开着，她便走了进去，就看到了穿着夸张女装，画着很浓妆的约翰。”

“被传出去了吧？”李秋白抢先说道，要带着节奏快一点。

苏庆生盯了李秋白一眼，眼中是不肯动容的掌控力：“对，佣人报了警，说是看到一个怪人在主人家里。约翰当时甚至还在创作，当警察们走下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当时他正在雕刻那个美少年的五官。”

“然后约翰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医生不仅查出他有女装癖，根本就是因为他是同性恋，而且他的心里认为自己是一个女孩。你们知道约翰被矫正，用各种方式矫正。持有他作品，曾近以为美的人，都将雕像丢在了垃圾堆里面。”

“可是他死在了美术馆里啊，不然我怎么会在那里看到他？”李秋白提出自己的意见。

“那里一定有他的一个作品，你不是说他一直望着窗外吗？我想那个雕像一定就陈列在院子里面，你要是再去看看，就能发现。”

“我可不去。你们没听到他叫我小帅哥，那张脸想要变成女人，美容医生可能会拒绝做手术的。”李秋白摇着头笑着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