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秋白看到夏天之那无意识的动作,一下子心里一跳,连忙就转过脸去看着别处。书店里的夏天之抬起头,刚才就感觉道一阵目光,然后店的前面什么人也没有,他这才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李秋白自觉得脚底轻浮,好像一本书的的内容都在脑子里翻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刚才看到的信息。又为无法利用而感觉到苦恼。
等到两个人上了车,张警官将车子开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李秋白这才说出自己刚才注意到的东西:“张哥,刚才从夏天之的店门口过去的时候,我对着里面看了一眼。”
张警官斜着眼睛看了李秋白一眼,点着头鼓励李秋白说下去。李秋白便举起自己的双手道:“我现在问一个问题,你开始还双手捧着一本书看,然后你要喝水,会怎么样?”
张警官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自然会去找茶杯子喝水。”
李秋白举起自己的左手道:“桌子很大的话,你会将杯子放在自己习惯的那只手旁边的对吧?”张警官歪着头不是很确定的样子道:“那不确定了, 吃饭的时候不是讲的要将杯子放在左边吗?虽然大部分人是右撇子,还是会放在左边用左手去拿吧。”
李秋白放下自己的右手道:“刚才夏天之就是将杯子放在的自己的右边,然后用右手去端杯子喝水的。”然后他举起自己的左手道:“然后我看到夏天之用左手拿笔写字。你说夏天之到底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或者两只手都可以用?”
张警官对李秋白发现的这个情况非常敏感,往往这个习惯用手是很好的一个排除凶手的着力点。写字的是左手,喝水却是右手。
这个混乱的情况,好像有点什么隐喻。然后那些被害者都是分尸过的,实在不好从伤口里面分析到底凶手是左撇子不是。所以专案组的调查里面没有这个调查的资料。
然而这个线索又非常耐人寻味,因为这个只有亲近夏天之的人才会知道他的情况,这个情况是不是就是田巧发现不对劲的开头呢?
他们晚上又打包了些东西带到李秋白屋子里去吃。张警官看着筷子道:“其实有些人写字左手,吃饭确实右手,只能说这样的人双手都非常灵活,不一定夏天之就是这样的人。当时他是非常放松的情况吧,沉浸在小说里面,一切都是随意的行为。”
李秋白点着头道:“似乎不好再去走一趟啊,第二次还去就会暴露了吧?夏天之这样的人,本身又背负着重罪,对什么都很敏感的吧?”
张警官将筷子丢下,收拾包裹道:“我们先要再研究一下案件的资料,尤其是法医的报告,到底这个发现应该怎么用,我来看这些,你去再看看夏天之杀死田巧的案子。”
两人就坐在客厅里面各自研究起来。正如李秋白所发现的那样,他辩证地用警察所知道的那些资料来论证田巧将的故事。因为现在田巧的话也不能决定相信的。
首先田巧说他是在街上找到的母亲,这一点就不对,母亲本来就是夏天之的目标。关键就在于田巧是如何发现那个可以证明夏天之是凶手的证据,他能找到,为了包庇夏天之,他一定将那一点隐藏了起来。
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李秋白觉得眼睛有点干涉,便对张警官说上去断些水果下来吃。上面白雪他们正在家里看电视,两个人都从沙发后面转过头来看着李秋白,他们好像正在点播电影看。
李秋白便凑上去一看,不过是一个科幻片。便笑着对白雪道:“桌子上的水果我要端走了。”李学祁按着他的手道:“怎么如此蛮横,这是我们准备看电影的,自己去弄。”
白雪却已经站起来了,对着李学祁道:“没事,张警官还在下面呢,我再来准备就是了。”
李秋白笑着就端走了,听得后面李学祁对白雪道:“你根本就是不想要继续看下去,所以借故就走开的吧?”
张警官也站起来在清醒头脑。两人坐在一起默默吃着水果,李秋白先说道:“是这样的,我想着最后田巧和夏天之对峙的时候,夏天之只杀了田巧就走了,大概是因为时间紧急吗?一向那么谨慎的夏天之,为什么留下了我的母亲这个可能听到什么的人呢?”
张警官将手里的葡萄壳丢在盘子里道:“可是你的母亲说自己被**麻醉了,什么也没听到啊?”
“夏天之是确定了这一点的吗?那么是田巧动的手还是夏天之呢?因为没有杀我母亲,所以一定是夏天之动的手吧?”
李秋白说着就将白雪随身的东西翻出来看:“因为警察知道这是田巧自导自演的一出,引来了凶手,然后凶手还是逃走了,所以对白雪的调查一定没有那么仔细吧?开始我们是这样想的,但是专案组还是很仔细的的吧?因为觉得或许凶手碰到了哪里。”
图片上的衣服还是脸上手上一定都检测了指纹,就算是毛衣和短裙,一定也检查过的吧?但是没有留下指纹。
“戴了手套的。”
两个人一起说了出来。好像看着对方,这个发现可以说并没有用,虽然资料里面没写这一点,但是大家都明确了这一点的吧。因为一点DNA和指纹都没有检测到啊。
“被害人没有反应是因为被昏迷了,夏天之不是那种胆小身材矮的人,他一定有把握对付那些学生的吧?昏迷了是为了方便带到自己屋子里面来分尸的吧?”张警官托着下巴说,他的手上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葡萄皮,粘在脸上也不在乎。
“真是搞不懂,最搞不懂就是夏天之这个人。”李秋白递给张警官一张抽纸,对着他下巴上一指。
张警官便让李秋白将疑惑列下来。李秋白果然就拿起一张纸来写来念给张警官听:“第一点,为什么突然杀人;第二点,为什么选择学生;第三点,为什么要要分尸;第四点,为什么杀了田巧后就停手;第五点,为什么一点负罪感看起来也没有。”
张警官拿着那张纸来推敲道:“还有一点,为什么田巧觉得夏天之还有救?作为一个警察,自己的女儿都被分尸了邮寄个自己,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为什么还觉得夏天之有救呢?”
李秋白将那一点也写下来又道:“还有不杀白雪这一点也很奇怪。”他加上去后,自己看着道:“夏天之这个人好像过于冷静了,一切行为好像都安排好了,不是那种不可控制自己的人,看他停手了就知道,他算是从那之后就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还买下了两间意义重大的屋子。”
张警官摇着头将其中几点指出来道:“若是那样冷静理智的人,田巧是不会这样去挽回他的。而且若是那样的人,就算当时没能下手,因为冲进来的警察来了,不能杀了白雪,后面也会找机会杀了白雪,永诀后患吧?”
正是因为这个人太矛盾了,所以李秋白和张警官都觉得不可理解。最后张警官看看手表站起来道:“这样吧,我明天就去调查夏天之,等我得到进一步的消息就通知你。”
李秋白端上水果盘去,就看到父母又开始看那老旧的科幻片了,白雪对着李秋白看着小声说道:“你们今天取得进步了吗?”
李秋白笑着将水果盘放下道:“没能呢,我去睡觉了。”心里却有一个想法,自己觉得好像有可能,似乎又不能太肯定。
坐在房间里,抽出一张纸写下,精神分裂者这个名字。拿笔头对着这张纸敲着。因为一个人若是出现了完全相反的两种行为矛盾行为性格,就说明这个人的精神一定是不稳定的。
李秋白会想到这个,也是因为最近才知道了一个圣和谐精神病院。脑子里一分析就跳出了这个病来。按道理来说,有这样精神病史的夏天之的话,是不能考上警校的。
然而他顺利考上了,是不是当时还没有那么严重,后面才犯了病。然后开始杀人,因为夏天之幼年的经历,他患有精神病的可能很大,分裂或者抑郁,创伤后遗症等等。
想到这里李秋白又站起来自问自答道:“夏天之的父亲是杀人犯,绝对不可能进警校的啊?但是他考上了,所以田巧利用自己的身份,帮助了他一下吗?改名换姓,将案底都隐瞒了吗?那么夏天之就算是从小就有精神病也一定可以被隐瞒的了。”
田巧啊,田巧,你所以觉得夏天之杀人,都是你自己的错对不对,所以你才这么宽容,因为你知道夏天之当时已经精神分裂了,你想要劝他自首吗?还是当时就想要杀了他呢?
因为田巧当时是有机会的,只要杀了凶手,救下白雪,就可以反败为胜,将自己做的所有错事都掩盖。从动机上是有这个可能的。
然而田巧是那样的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