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后给药彩把了把脉。又看了一看肚子上的伤口。低下头:“云儿。母后也沒有办法。你速速带她去灵山。找十巫帮忙。”
翔云半刻也不敢停留。抱着药彩直奔灵山而去。
白飘飘就守在魔界的入口处。看着翔云抱着重伤的药彩。心中窃喜着。跟了上去。
十巫看到药彩。很是吃惊。尤其是巫姑。当时就流下了眼泪:“怎么会这个样子。是谁伤了她。等我们把药彩救活。就算药彩不计较。我们也要为她报仇。”
巫咸立马接过药彩。把药彩放到了寒玉床上。
巫姑在慌乱时。神也乱了。还是巫感反应及时。
十巫围绕着药彩。都吐出了自己的内丹。
只见。红、橙、黄、绿、青、蓝、紫、灰、粉十个半透明。直径约为一寸大的圆球。闪着光芒。悬浮于药彩上空。成开了一个圆形。并在高速旋转中发出十色光芒。把药彩笼罩在十色交替的光芒之下。
十巫。手掌对着手掌。口里还念着翔云听不懂的咒语。
翔云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又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白飘飘在洞口窥视着药彩的情况。心想:“最后是沒救了。就省得我动手了。”
十巫做法足足一百天。累得个个口吐鲜血。
巫盼直接瘫坐在地上:“我们只能暂时封住她的灵魂不出体外。要救她。还得另想办法。”
翔云还站在旁边。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了一百天。
听到巫盼的话。他直接跪倒在寒玉床前。双手握着药彩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太极护念也是沒了办法。只能寄托于十巫。
他不担心附身于药彩身上的念祖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念祖是不死之身。
但虚弱。会让念祖长时间的昏迷下去。
在太过于虚弱的时候。他也无法去为念祖恢复记忆。
念祖虚弱到思想空白。什么样的记忆恢复也沒有用。
十巫虽然已经累得不行。却还不能休息。
他们要商量出救治药彩的办法來。
过了好久。巫谢來到翔云跟前:“我们要守在这里。以防万一。需要的材料。只好拜托你去找來。”
翔云站了起來:“别这样说。是我谢谢你们。需要什么材料。”
“需要白泽、夔、凤凰、麒麟、梼杌、獬豸、犼、重明鸟、毕方、饕餮、腓腓、诸犍、混沌、庆忌、青龙。他们的各一杯血。这只能让药彩先醒过來……”巫谢沒有继续说下去。
翔云知道。“醒过來”并不意味着就好了。但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他沒有问什么。直接就离开灵山。去寻找那十大神兽。
他不是不想问。是沒有时间问。他认为这时候。时间就是生命。
他也不敢问。害怕得到可怕的回答。
有时候。自我的欺骗也是一种安慰。他告诉自己。只要找到那十大神兽。药彩就有救了。
陆丝雅和萧迷芳死后。灵魂一直在逃避鬼界和冥界的使者。
她们在不知不觉中。逃到了药石山。
陆丝雅上了白守山的身。萧迷芳上了横月的身。
躯体已经死亡。灵魂就是上了活者之身。也还是鬼魂。
黑、白、胖、瘦四大使者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们要想办法把鬼魂逼出活者身体。
同时。活者的灵魂又在和鬼魂做着斗争。
白守山的道行原本就不深。怎能敌得过陆丝雅的操控。
他原本是守在雾毒姬身边。等待雾毒姬生产。
也因为自己的骨肉就要來到这个世上而高兴。更因为那个孩子。对雾毒姬产生了情感。
被陆丝雅的鬼魂操控以后。直接跑出了房间。
雾毒姬在床上疼得大叫:“啊……你去哪里。”
“找药彩去。”白守山道。
雾毒姬心想:“你还是忘不了药彩。在我生孩子的时候。他居然要去找你。药彩。我恨你。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横月正在和木纳玩耍。因修行不及萧迷芳。被萧迷芳操控了。
本來正笑得开心。突然头疼得满地滚。
急得木纳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沒事了。站起來就走。
“你干嘛去。”木纳不解。
“找翔云去。”横月道。
“你找他有事。我陪你去吧。”木纳追了上去。
“不要。我自己去。”横月不咸不淡的说完就走了。
木纳尊重横月。也相信横月。什么也不再问。停了下來。
他认为。爱就应该信任与尊重。
被陆丝雅和萧迷芳附身的白守山和横月。一起來到了魔界。见过了魔后。问清楚了药彩的去向。又直接追到了灵山。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鬼界和冥界的使者。
在十巫的洞口处。白守山看到白飘飘。
白飘飘回过头來。很是吃惊:“弟弟。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药彩死了沒有。”白守山面无表情。
白飘飘心想:“看來我以前错怪他了。他是当真想要报仇才去追求药彩的。”
可是。后面为什么还跟着横月。
横月听到白守山说的话却又沒有半点儿反驳的意思。
白守山和横月直接走了进去。
白飘飘正想说:“那十巫很厉害的。”
已经來不及了。
白飘飘索性跟了进去。
十巫误以为他们是因为担心药彩。关心药彩的病情而來。
白飘飘是药彩救活的。白守山曾经差一点儿成为了药彩的丈夫。横月是药石山上的小仙子。
“你们來了。正好。我们走不开。翔云已经去找一部份材料了。你们也帮个忙吧。”巫姑带着疲惫的神情勉强的笑着。
横月坐到了寒玉床的旁边。用手探了探药彩的呼吸。
还有气。沒有死。
横月的双眉紧锁。
巫盼以后她是在为药彩担心:“我们已经将药彩仙子的三魂七魄都留在了她的体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横月正想用手掐断药彩的脖子。鬼界的黑白使者用胡须将横月的手缠绕住了。
十巫都露出诧异的神情。也看出了横月的动机。
巫咸一把抓住横月的手。可他并不知道。如果晃是他看不见的鬼界黑白使者。还有连鬼界的黑白使者都看不见的太极护念。药彩已经遭到毒手了。
太极护念当然看明白了横月和白守山是鬼魂附身。十巫和白飘飘却并不知情。
白飘飘也不去想横月为什么会要杀药彩。只要是想杀药彩的。都是她的朋友。
她走上前。不动声色的靠近巫咸。在距离巫咸只有一尺远的地方。在瞬间亮出了她的剑。直刺在巫咸的胸口。
帮助敌人的敌人。就是帮助自己。
十巫里谁都沒有想到白飘飘会帮助横月。
巫罗与巫礼同时上前。巫罗与白飘飘动上了手。巫礼和横月打了起來。
让巫罗沒想到的是。白飘飘的法力居然那么强。与药彩差不了多少了。
他本就百日劳累。沒有修养过來。哪里是白飘飘的对手。几招下來。就已经受了伤。
打败巫罗的白飘飘很是得意。心想:“原來药彩的血如此管用。上次我养伤。不进就喝了她两碗血。就已经这么厉害了。早知道。我就自己杀进來。喝干她身上的血。”
巫即和巫彭冲了上去。拦住向寒玉床靠近的白飘飘。
巫真搀扶着巫咸。去了旁边疗伤。
太极护念倒是很清楚。只是他跟着念祖太久。习惯了从山观虎斗。只要那些争斗与自己无关。怎么打。谁死。都无所谓。
他只关心念祖附身的药彩会不会有事。
白飘飘的异常。让十巫很自然的对白守山也起了戒心。
在白守山靠近寒玉床的时候。就被巫谢给挡住了。
白守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向巫谢发起了攻击。
却不曾想。冥界的胖瘦使者用勾魂锁链缠绕住了白守山。
横月见白守山有难。一掌把巫礼打倒在地。冲了过去。
白飘飘虽不明原因。但她见白守山动弹不得的样子。也着急了。腾空一个旋转。用双脚将巫即和巫彭踹倒在地。也朝着白守山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冥界的冥帝哈迪斯跑了过來。
他原本是收到胖瘦两位使者上报的有鬼魂附身于活者。不能将其鬼混逼出。请求冥帝相助。跟着两位使者留下的记号而來。
不曾想。看到了药彩奄奄一息。还有危险存在。
他是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住手。别打了。等一会儿再打。”
胖瘦两位使者停了下來。不解。同时问道:“为什么。”
哈迪斯走到药彩跟前:“等他们把药彩杀死以后再打。”
胖瘦两位使者又同时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听我的就行。”哈迪斯露出一种凭白无故捡到宝的坏笑。
“我的宝贝呀。我等这一天可等得太久了。我沒有办法把你活着的魂魄带着。总能等着你死了以后把你的鬼魂带走吧。这是老天爷在可怜我啊。让我今天沒有派其他使者过來。我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亲自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呀。”哈迪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