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不知道是因为太闲还是其他原因,马小玲天天拽着我往收容所跑,其实过去收容所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我是一个穷鬼,在先前的“豪掷千金”过后,马小玲似乎也步入了我的行列。
不过的确如马小玲所说,每一次进收容所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那些个猫咪和狗狗的眼神,的确很让人心疼,却也很治愈人心。
我想我大概理解了上官斩的那句是猫咪救了他。
每到中午,这些浑身毛茸茸的小东西,或是慵懒,或是歉意地仰躺在笼子里,那笼子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睡觉的地方,可一旁的收容所工作人员却让它们很是安心。
我也加入了吸猫大军,不过很快,我的目光就再一次被马路旁的那个黑衣女人所吸引。
这几天她一直都会过来,每一次一定会站在那个位置,也一定会向这个地方张望。
不过每一次,似乎只要我看到她,她就会以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姿态离开,有时候我会注视她很久,这似乎让她极不自在,当我终于收回目光再看过去时,短短几秒时间,她的身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突然起了一个想法,搞清楚她是谁。
距离鬼市拍卖会开启,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马小玲应该是想做好充分准备,又烧了冥币,在将整张黑卡存到最大限额之后,终于是松了口气。
我的思绪则是在先前看到的那个黑衣女人身上,因为我发现她没来。
当我习惯性抬起头时,那原本一定会出现的黑色人影,终于是没在出现。这原本应该很正常的一件事,却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刚好是星期天,依旧是正午十二点。
跟收容所的其他工作人员打听了下,虽说也会发现那女人有几次没来,不过确切的时间大家却都没有注意。直到第二天,马小玲没让我去收容所,可我还是去了。
同样是正午时间,那女人出现了,不过我却发现她好像虚弱了些,身子不再如先前那般直挺,而是有些佝偻。
发现我在看她之后,她很快就消失了。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加上收到的那个电话,让我不得不把关注的重心,从她的身上移了开来。
电话里是个泣不成声的女人,大概诉说着她们家最近碰到的邪门事情。不出我所料,先前在火车上注意到的那个拿着蛇皮袋的男人,到底还是出事了。
先前我便察觉到那蛇皮袋中有浓郁的阴煞之气,而且事实证明那阴煞之气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火车上,就因为那气息影响,险些酿成大祸。
虽说我当时警告他让他注意一些,不过我的话只怕他都当成了耳旁风,只剩下我给他的电话号码,索性没丢。
“你先别着急,慢慢儿说,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电话那边哭的几欲昏厥的女人,我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至少让她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个明白,我也好看看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虽说她一直在跟我描述她那边的情况,可是因为断断续续,又是一边哭一边说,我当真是听的云里雾里,几乎没有听出个什么所以然。
电话那头的女人因为我的这句话,情绪似乎有了些许平稳,不过依旧啜泣着,可她说的东西,我大概是听懂了。
继续安抚她几句过后,我问清楚了地址,这才挂了电话。
回想起先前那蛇皮袋里的东西,我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会是一尊菩萨。
邪菩萨。
听电话里那女人所说,男人将菩萨带回家之后,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房间里,甚至都没给他看,而且自此他俩便分房睡了。
离上一次遇见那男人,估摸着也过去一个多星期,先前倒是没觉得那男人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他会把那蛇皮袋里的东西给拿去卖,却是没想到会拿到家里去供着。
原本带在身边都是极为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自然是不用说,更是危险中的危险。
而且听那女人说,男人每天都会带回家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内脏和血液,拿到房间里去,一开始他去说,那男人还会收敛一些,可她发现男人偷偷地还是会把那些东西带回家,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而后女人似是受不了男人的神经质,在男人出去干活的时候,打开房间的锁走了进去。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女人浑身颤抖,甚至惊恐地叫出声。
只见男人房间里放置着一张神龛,神龛不过两米多长,一米多高,而那神龛上供奉的东西,就是先前女人看到的那个菩萨。
在菩萨左右,各有一只蜡烛,明显是刚刚点上不久,而在其前面却并不是什么燃香,而是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红褐色液体,也正是里面的东西,让女人惊恐地尖叫出来。
那瓶子里装的,赫然是先前男人带回来的那些动物内脏,瓶子挺高,二三十公分左右,除了那些内脏,女人还在玻璃瓶中看到了一些眼球和黑色的灰烬碎末。
几乎是刹那间,我就反应出来女人口中灰色的灰烬碎末,可能是符纸燃烧过后的灰烬。
女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男人背着她弄这些东西就已经让她很是气愤,眼前这一幕却又让她又敬又怕,可能是一时急火攻心,女人居然将那菩萨拿到院里砸了,那些内脏,也都被其全给扔到了垃圾桶,却正是因为这样,男人出事儿了。
当天夜里男人就没回来,女人担心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地里去找人了,地里没找到,却在一旁的烂泥潭旁找到了她男人。
乍一看,男人似乎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呼吸也在,这让女人松了口气,虽说男人身上有一股难闻腐臭味儿,这些也都被她直接忽略过去,直接叫了村里的几个人,一起把男人抬到了村口的卫生所。
却也是在卫生所里,女人才发现男人的巨大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