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暗暗点了点头。
答应了陈放之后,一回到警局,我立即让小刘出一份她的通话记录。
通讯记录显示,案发之前,安浔真的和人有过通话,而且是连续打了三个。期间,这男人只接听过一次。
查询到这份记录后,我们立即对这个电话号码进行调查。
这个号码的主人叫许天明,是著名的企业家,四十几岁,已经是个有老婆的人了。他的产业很多,而旗下还有一家娱乐公司。
不过根据调查显示,安浔签约的分明是另外一家公司。
由于好奇,我约见了许天明。
隔天中午,一家餐厅里,我只身来见许天明。
“安浔你认识吗?”我问。
他轻轻点了点头,直言说道:“认识,不过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安浔被害的消息,你应该也听说过了吧?”我问。
他皱了皱眉,说道:“似乎听说过。”
“你在装傻是吗?她在出事以前,明明就打电话给你。不用我摆出证据了吧?”
听到这话,他瞬间哑然无语。
我继续说道:“否则的话,你以为我怎么会找到你?许总,你可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件案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说清楚。包括安浔的通话内容,希望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许天明沉默了良久后,在服务员将牛排端上来之后,他才承认说:“是的,我的确曾和安浔保持一定联系,不过和她是真的不熟。之所以会和她有联系,原因是她很有潜质,我想帮她解约挖她过来,到我旗下公司。”
“就这样?那你刚刚又有什么不好说的?瞧你刚刚那隐瞒的模样。”
许天明重重舒了一口长气,接着才说:“之所以对你进行隐瞒,是因为我不想和她的死扯上丝毫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是吗?”
“是的。”他肯定的说道,“至于通话内容,就是她几次三番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能够给她解约?”
“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够帮她解约?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我质问道。
他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盘算了一下,发现不值得,所以每答应。但是她还一直打电话来给我,我叫她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是吗?”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许天明立即流露出了无奈的样子,“吕警官,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要吃饭了,吃完饭我还有别的事,你懂吧?”
“行吧。”我点点头,决定暂且离开。
离开后,我就告诉在车上等我的小刘:“盯着他,他很可疑。”
“知道了,吕警官。”
回到警局后,我才见到陈放,他就跟我说:“现在外面给我们的压力很大。虽然她不是一线明星,但最近比较红。所以,新闻舆论让上级也关注这案子。”
我沉默不语,感觉这案子要查清楚,不容易。
陈放也就没说什么。
但几个小时后,他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将大伙儿都叫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他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
我们都在等他说话,就没有吱声。
“关于女明星安浔这件案子,相信你们都听过了,也参与了调查。”他说。
我们纷纷点了点头。
他重重舒了一口长气后,才问:“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以及证据,不能够调查到可疑的人吗?”
小康发言说:“安浔的房子,我去调查过了。不过她的房子,很正常,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等。”
“仔细调查过了吗?”陈放问。
小康肯定的点了点头。
倪佳欣随即补说道:“利用监控,也没有调查到什么可疑的人。当时在小区里头的监控,我都仔细调查过。”
“那么应该拍摄到她怎么会在花园的原因吧?”陈放问。
我急忙说道:“那里正好没有监控。”
“这叫什么事?那利用旁边的监控,也不能调查出可疑的人吗?”
“采用地毯式排除法。可是,当时出现在监控里头的,都是小区里的人。所以目前,我怀疑凶手应该是他们小区里头的人。我正盯紧监控里头出现的一些人。不过他们之前都表示过了,都不知道安浔是住在这里的。生活中,安浔十分低调。”
小刘也说:“法医那边的鉴定报告过来了,吕警官也看过。法医证明,女死者安浔,在死前,的确被人侵犯过。”
“那么这件案子就很清楚了吧?凶手的动机也清楚,为什么还会找不到人?”陈放有些着急。
从他的态度,看得出,他急得已经有些凌乱了。
我暗暗将十指对拱,放在桌上,脸色严肃。
沉思了几秒后,我才抬起眼,目光如炬的望着陈放,严肃的说道:“即便有动机,也很难确定谁是凶手。这件案子,凶手行事果断,干净利落。其实我倒是有点支持倪佳欣的想法,感觉凶手应该是在小区里的。”
“为什么?”陈放问。
我低下目光,看着自己这双手的手背,沉着的考虑说:“他要么是监控里头出现的那些人,要么就是对小区很熟悉。据我所知,那个小区也算是戒备森严,绝对不会有流浪汉或者闲杂人进去。要进去,不容易。”
陈放似乎特别烦躁,就将头一仰,望着天花板,“真是让人头疼!那现在就没有办法可以确定几个嫌凶么?再来排除。”
“小区的人太多了,那样找人,几乎是大海捞针。”倪佳欣说。
陈放无奈,只好垂下头来,用右手托着额头。
静静的想了一阵后,他才抬起眼,望向了我及小刘他们,吩咐说:“行了。凶手竟然敢公然谋害一个公众人物,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反正我现在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你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是!”大伙儿齐声应道,唯独我没有开口。
就在散会的时候,陈放却叫我留下。
等众人都离开后,他就对我说:“老吕啊,现在我很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