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岩的表现,让秦掌柜看上去更加的紧张了,他立刻不顾身旁环顾的几具尸体,向后退去,连声说道:“戴司徒,咱俩……咱俩可没什么过节吧?这次的事还是我介绍你们来的……你……你可不能乱来啊!”
戴青岩单手托着香炉冷笑道:“秦掌柜,你怕什么啊?”
秦掌柜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一边挡着尸体,一边快步向后退去:“戴司徒,你……你别这样,我怕啊!”
戴青岩继续冷笑道:“秦掌柜,你这岂不是见外了?你把这桩买卖介绍给我,我可是念着你的恩情呢,你既然当好人了,倒不如好人做到底,再帮兄弟一把吧?”
秦掌柜听了这话,惊恐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说罢,他就要向着远处跑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得站在他的身后,将他的退路挡下。正是小吴。
“小吴,你……”秦掌柜立刻惊声说道,“你要干什么?别忘了,你那些事可全是我帮你做的,没有我,你怎么找到他的?”
小吴冷冷一笑,看似要说话,却突然猛得出手,一把揪在秦掌柜的胸口上,他的胸口处被尸体腐蚀掉了一层皮,露着红肉芽子,所以这一抓之下,那种疼感,可想而知。
秦掌柜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而小吴也趁势一揽,将秦掌柜的胳膊往外一别,就把他的双手背到了身后,将他整个扭在怀里。
“戴司徒,要做什么你就只管做吧,反正现在到这一步了,总要有人牺牲的。”小吴擒着秦掌柜,冷笑道,“秦掌柜,现在山树会长东西找齐了,想必你也不用再为他操心费力了。现在情况危急,你大人有大量,再牺牲一次,我们出去后必当永记你的恩情。”
秦掌柜又气又急的叫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没有我,你们能认识山树会长吗?山树会长,救命啊……”
不等他再求救,小吴腾出一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了。
而这时,戴青岩在其余另一位司徒的掩护下,也凑到了秦掌柜的身边,把那拳头大小的香炉塞到了秦掌柜的鼻子下面。
那香炉通身乌黑,却反射着晶亮的光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香炉的上半部是镂空的,此时正无端的冒着几缕清烟。
秦掌柜起初似乎是屏气不呼,所以那清烟笔直的冲到半空里。但他憋了一阵,也终于憋不住了,开始呼呼的喘着粗气,当即就将那清烟吸进去了大半。
却说秦掌柜吸了清烟后,面色立刻就变得极度红润,但那红润却一直没有消减,反而随着他吸入的清烟越多,而变得更加通红,最后竟然像被煮熟的螃蟹一般,红得吓人。
而秦掌柜的身子也开始剧烈的抖动着,要不是小吴在后面紧紧的把着他的身子,只怕这会就要抖到了天上。
就这样僵持了不到一分钟,秦掌柜终于停止了挣扎,闷哼一声,脑袋便扎到了一旁。而这时戴青岩叠起两指,轻轻的在那香炉上叩了两下。
只见那香炉里立刻就探出一条细长的东西,看样子像是条两三指长短的蜈蚣,只是头上生了一对与体型极不相符的巨大钳子。
蜈蚣的身子是通身漆黑的,那对钳子却是红得发亮,似乎都可以凝出血来。
这条黑蜈蚣从香炉里钻了出来,绕着香炉游走几圈后,最终抬着钳子锁定了秦掌柜的方位。
秦掌柜此时幸好昏了过去,要是还清醒着,只怕看到这条蜈蚣后,也要吓个半死。
蜈蚣缓缓的凑到了秦掌柜额头的位置,那对巨钳“啪嗒啪嗒”的合了几下后,突然就猛得刺进了秦掌柜的皮肉里。
“刺啦”!
一声肉皮被撕裂的响声传来,我们离他们的距离虽然这么远,但仍是听得十分清楚,也跟着一阵肉疼。
那蜈蚣撕开额头的皮肉外,立刻就向后拽去,生生将那块皮肉扯得有两三寸长。
秦掌柜也在昏迷中哼哼了两声,但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蜈蚣扯着皮肉一点一点的向香炉内缩去,那皮肉最终承受不住巨大的拉扯力,“嘎嘣”一声断了。
可是那蜈蚣却仍是往香炉内退着,那对钳子仍是紧紧的夹着,看上去好像还夹着东西一样。
九斤见状,低声嘲弄道:“看到没?现在连个畜生都知道干活不出力了,明明那肉皮子都断了,你看它还装得挺像,装得挺出力……”
他说到一半,却忽然收了声,继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外面。
只见那蜈蚣的钳子里看着虽然是空的,但细看的话,却并不是如此,而是好像夹了一截虚影。
那虚影起初只是淡淡的一缕,但随着蜈蚣不停的扯动,最后竟越来越多,这时我才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虚影,竟是秦掌柜的魂魄!
不错,秦掌柜的魂魄竟生生的被那蜈蚣给抽了出来!
一抹淡淡的影子,从秦掌柜的身上浮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香炉内涌去,几乎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秦掌柜的魂魄便全部被吸到了香炉里。
而秦掌柜这时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身子软得像面条一样,没有一丝的生机。戴司徒看到魂魄已经全部进了香炉,这才示意小吴可以松手了。
小吴立刻鄙夷的将秦掌柜的尸体扔到那天道十卫的旁边,后者当即一窝蜂的涌过去,像野狼抢食般的争抢起来。
而那香炉自从吸入了秦掌柜的魂魄,一团淡淡的绿色烟气,始终萦绕其上,隐隐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戴司徒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咬破自己的食指后,向那香炉内挤进了几滴鲜血。
血入香炉,立刻升腾起一阵血雾,与那绿色的烟气交织在一起,烟气中竟隐隐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细看之下,正是已经死亡的秦掌柜,只是那张脸,满是痛苦,五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拧巴在一起,凄惨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