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坤鹏那样的情况,也是难怪姚鲲远会警觉。
早在我去前,他应该就知道了吧?
所以才会是我一开口,他就马上敏感地认为我是去为姚坤鹏求情,才会那么愤怒吧。
越是想到姚鲲远那么坚决拒绝的样子,和他之后恼火的神态,我的心就越是往底一点点的沉,只觉得颠覆我之前所有的三观,真的除了历史上那些君王之争,现实生活中还会有如此冷血和铁石心肠的人存在。
而我曾经,还差点陷在了这个人的世界里。
想想,也是后怕。
顾莎莎从医院里出来,不停地在叨叨着说怎么会这样。
说了一路,也让我烦躁了一路。
到她朋友指定的咖啡厅,人还没到,服务员来点餐问我们要喝点儿什么。
“夕颜你喝点什么?拿铁行不行?卡布基诺?哦不对,好像你比较喜欢喝美式的,不加糖那种是不是?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是跟我说过,苦咖啡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模样,喝完以后回味的那点点甘,就足以让人很甜很甜。”
顾莎莎一边翻着手里的点单ipad,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那要不然就美式吧,我也来一杯,不加糖的哈,我尝尝不加糖到底得是有多苦啊。”
全程我都没说话,就听她在那说个不停。
抬头看了下她,恍惚间觉得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可细想,除了最近话比较多之外,倒是真的说不出来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却总觉得有所不同。
跟着她朋友就风尘仆仆的,从门口走进来,把我思绪打断。
“hello莎莎!”进来,跟顾莎莎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用夹着音乐的中文说:“噢亲爱的,I love you!”
“来我跟你介绍下,这我的好朋友任夕颜,这是我的发小......”顾莎莎停顿了下,冲她朋友尴尬地笑笑:“你说我是介绍你小时候的名字,还是介绍你现在的英文名?”
“哈哈,这都不重要的。”顾莎莎朋友乐呵呵的坐下来,“你叫我沫儿吧,国内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沫儿,很独特的名字,我也就记下来了。
也许是物以类聚,她跟顾莎莎的性格超级相似,说话也是直接得一点都不拐弯。
听到我说我姑姑消失几天之后,马上尖叫了一声,说:“啊——都这么多天了呀,祝她好运吧,现在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都没有等我主动开口,她就直接那么问我,我当然是顺着她的话就说了:“需要啊,真的是太需要了,我现在没办法去美国,跟那边也是没有一点点的联系,所以只要是跟那边有关系的人我都想要帮到我,如果你可以,我都不知道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沫儿,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在帮她就等于是在帮我的。”顾莎莎又是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真的沫儿,我昨天见到你第一感觉,就是为夕颜找到了能够帮她的人,我当时就想要跟你说的,我都没想到你会有这么耿直,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我真的是爱死你了啊。”
顾莎莎的语言很夸张,行动更是夸张。
直接在沫儿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搂着她的肩膀不停说感谢。
我倒是一时间只顾着激动,没有太在意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有什么异样,也是顺着顾莎莎说很多感谢的话。
跟着,我把姑姑的信息给到了她。
她说晚点等她老公起床,她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到我回复。
跟顾莎莎的朋友沫儿,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过得很快,聊得也很愉快。
更是本就没有了任何希望的事情,突然间看到希望。
算是,峰回路转又一山吧。
带着沫儿给我的承诺,期盼着她能在短时间给到我好消息,心情大好地在分开以后,就直接买了晚班回金洲的机票。
顾莎莎说什么都要打车把我送回去,然后一路又在东拉西扯的跟我聊天。
聊的话题很跳脱,我思维都快要跟不上的节奏。
一会儿说她去美国以后的安排,一会儿又说她朋友沫儿小时候的糗事,一会儿又在同情姚坤鹏。
直到在飞机上我冷静下来才是想到,顾莎莎的变化。
好像真的是,话变得多了!
她以前再怎么高兴或者是不高兴,也都不是那么多话的人,而且也不会那么控制不住自己,不管在任何时侯任何地点,都是那么滔滔不绝地说。
这次短短一天接触下来,倒是话好像比她离开金洲的那天晚上,要更多。
我只能把她的变化,归咎在和sa
e分开。
或者是,跟sa
e在一起的时侯,心里压抑得太久。
忽然间松懈下来,就很想要找到一个人,言无不尽......
**
回到家,罗老师还没睡。
她愁眉苦脸地,跟我说想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嗯?等会儿啊罗老师,我先上楼去换个衣服,晚饭还没吃呢,飞机上的晚餐难吃得要死。”说完我就往楼上走去。
等我换号内衣再下来的时侯,罗老师已经帮我热好了饭,一边往餐桌上摆放着筷子,一边说:“张姐都睡了,我随便给你热了两个菜。”
坐下吃饭的时侯,罗老师显得很拘禁。
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关于春游的事,有些意外,罗老师和张老师做的计划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地方。
张老师说那个古堡小镇,是新开业的,场地大项目多,孩子们玩得开,幼儿园的孩子可以就像张老师说的那样玩角色职业扮演,早教的孩子她这边想了些活动流程,那边的场地都具备玩的条件,综合来说就是最好的。
于公,古堡小镇当然是最好的取出。
私心来说,我其实是很希望罗老师计划的目的地,能够和张老师不一样。
古堡小镇那个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去。
我怕,会忽然之间涌现出很多情绪,影响我带孩子们的心情。
毕竟那是,启点第一次春游。
可她们意见统一,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只得说:“那目的地就行了吧,行程你们再计划下,具体的时间我这两天安排下、”
“那个......任老师.......”罗老师突然之间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拘禁,吞吞吐吐半点说不上话来:“我是想......”
“怎么了罗老师?你有什么,就直说。”
“春游......我怕是去不成的.......我这边.......”
我顿感不好,和罗老师接触这么长时间来,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