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被姚鲲远封住,说不出话来。
脑子短暂的熏晕后,我瞪大双眼盯着他,只能看到他紧闭着的眼睛,睫毛修长。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毛孔,细腻得完全不像是一个男的。
他沉浸其中,开始撩动我的心弦。
荷尔蒙和多巴胺疯狂地撞击,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任由他掌握节奏。
内心深处本能的,回应和符合......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姚鲲远和我同时一颤。
他短暂地停留了几秒,起身整理了下被抓扯凌乱的衣服,坐回到办公桌前:“进。”
门被打开,sa
e拿着资料走过来,瞥眼看了眼在沙发上发懵的我。
径直走到姚鲲远对面,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姚鲲远:“姚总,这是鹏远上半年的报告,需要您签字。”
“嗯。”姚鲲远接过资料随手放到旁边,抬头盯着sa
e,说:“我不是说好,给你放假一个月吗?你先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再上班吧。”
“我没事。”sa
e强行挤出一丝笑:“最近公司和你的事情都很多,我先忙过这一阵。”
“sa
e!”姚鲲远忽然提高声音:“你不处理好私事,哪能全身心投入工作?”
“放心姚总,我不会把个人感情代入到工作中的。”sa
e把余下的资料再次递给姚鲲远,说:“这些是你要我找的资料,你看要是还缺什么,告诉我,我再找。”
“唉!”姚鲲远叹息一声,心疼地看着sa
e,摇了摇头。
“下午三点的媒体采访,我帮你改期到了明天早上十点。”sa
e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跟姚鲲远确认道:“你看有问题吗?”
“好。”
“下午暂时没有其他事情,我去一趟医院,有事你给我电话。”
“去吧。”
Sa
e转身朝我这边走来,我才注意看到她的烟圈很黑,眼眶充血像是得了红眼病。
虽然踩着恨天高走得精神奕奕,可看起来整个人完全没精神,很空灵。
走到我面前的时侯,她停了下来关心地问:“任小姐,微博的事处理好了吗?”
我觉得阵阵暖心,笑回着说:“嗯,我报了警,昨天警察来过电话,说已经查实我是被诬陷的,大概近期就会公告吧。”
“那就好。”sa
e微笑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sa
e离开后,姚鲲远一个人发了会呆,才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再没有了刚才的疯狂,空气再次忽然凝聚。
姚鲲远坐在我身边低着头,目光聚焦在地板上某个点上,涣散而又游离。
过了很久,她忽然问我:“送女人什么礼物,能让她心情好点?”
“包吧,包治百病。”
“好!走吧!”姚鲲远忽然站起来,直愣愣的就要往外走。
我有些发懵也跟着起身:“去哪儿啊?”
“买包!”
姚鲲远把我带到仁和春天,问我什么牌子包包是最好的。
早教机构的工资只有几千块,想要买奢侈品都要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掏空积蓄买完房的我,根本不敢去研究也不敢去看哪些。
肩上背着淘宝29.9包邮的包,站在奢侈品门口就觉得......
我说:“我也不知道。”
姚鲲远很鄙视地看我一眼,感觉像在质问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然后就带着我,把每个品牌最贵的包都买了一个,没大去细数大概有30好几。
平均单价一万五算的话,就这么眨眼间,姚鲲远就花出去了小50万!
有钱人的世界,我完全无法理解。
实在太多,我们根本拎不动也带不回,姚鲲远在前台留了地址,让商场派人给送。
他写地址的时侯我瞄到,收件人是sa
e。
忽然就很羡慕她,能一口气收到这么多漂亮的包,会高兴坏了的吧?
但也好奇那个看起来刀枪不入sa
e,是遇到什么事情,让她那么精神萎靡。
离开的时侯姚鲲远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回头钻进离得最近的香奈儿,随手指了个让柜员包起来,然后跟我说:“这是你的。”
姚鲲远忽然要送我个贵重的包,我简直受宠若惊!
推托着说:“我......我就不用了吧?”
“你不是说,包治百病吗?”
“我心情也没有不好。”
“呵,在办公室吐了那么多苦水,你心情还没有不好?”姚鲲远从柜员手里接过包包强行塞到我手里,带着命令地口吻:“拿着!”
从小到大,除了姑姑再没有人给我送过礼物,更没有人像他这样送的。
和朱旭在一起那三年,什么纪念日和节日,他都是能省就省。
他总跟我说,我就在他的心上,我们在一起的每天,都是他珍惜的难的的节日。
女人好哄,恋爱中的女人,更是好哄。
在他什么都没有送过我的三年来,我依然还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
我和姚鲲远一前一后到停车场,他走到车前先我一步上了车。
就在我到副驾驶,要拉开车门也上去的时侯,忽然有人从身后蹿了出来。
我先是被吓得一颤,继而看清楚了来人,正是昨天把我“押送”到酒店里,几天早上再送我到鹏远总部,那个陈先生的手下。
他伸手牵住我,很客气:“走吧夕颜,上我的车去吃饭。”
此时此情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会觉得他是我男朋友,伪装得那么自然和善。
姚鲲远摇下副驾驶的车窗刚好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沉了,启动引擎就要把车开走。
举报材料还在我包里,而我完美错过了上午的股东大会。
融亿交给我任务没有完成,如果姚鲲远就这么离开,我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报复。
既然豁出去了,我索性就胆子再大些,冲着车里大声喊:“姚总,他就是融亿的人,是他......”
话没说完,那人直接把我抱进怀里,捂住我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我:“任夕颜,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不管是我举报还是不举报,总归要得罪一方。
我在姚鲲远的办公室解释了那么多,眼看他已经相信了大半,我只能孤注一掷地选择相信他。
“姚总......”即便被捂着嘴,我还是挣扎着朝姚鲲远喊。
可是,姚鲲远愣在驾驶位上半天不动,而抱着我的那个人,拖拽着我离他的车越来越远。
一边拉还一边假惺惺地哭诉:“有钱人都是玩你的,只要我才是真的喜欢你,跟我回家吧夕颜,我可以原谅你这次,我求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凄凄惨惨的哭诉和哀求,听得路过去开车的路人,都心疼得看着我们。
有个年级大点的阿姨来还劝我,“小姑娘,跟男朋友回去吧,看他多豁达!”
而我被他捂着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我已经被拖到他的车旁,他也打开了后排座的车门,准备强行把我塞到车里去。
姚鲲远忽然箭步冲过来,铿锵有力地呵斥着他:“放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