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连问了好几遍,张姐都支支吾吾地不告诉我。
“是不是,暖暖他妈妈出去,说了什么?”大概的缘由,我也猜到了些。
张姐被我问得忍不住了,才气呼呼地边骂边说:“对,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话那么恶心!她竟然说你打听她的家庭,是没有安好心,还可能是为了抢暖暖他爸!”
“啥?我抢暖暖他爸?”
“可不是!她还说,咱在这儿开这个机构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每个家庭的情况,看到好的男人就下手。”
她能说出这样子的话,还真的不怪张姐生气,要跟她吵架。
是我,我也吵!
我是为了招生不假,可我花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的孩子免费来玩。
甚至因为暖暖,专门咨询了下胡老师。
准备在近期就制定出一个方案,到时候再去找下她妈妈,再说说看她能不能接受跟我沟通。
没想到人家转过身,就去说这样的话!
让谁,听到都会窝火!
张姐说她是在出去倒垃圾的时侯,听到有几个人在那议论,然后吵了一架知道是暖暖妈妈给说的。
直接就冲到暖暖妈妈家,吵得不可开交。
“后来,她老公就回来了,跟我道了歉我才走的。我倒是仔细看了下那个男的,哪儿有姚总的一半帅,也不知道那女的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们夕颜会盯着她老公!”
第一次看到张姐这么愤愤地骂人,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说到后来的时侯,我直接笑了。
到底是知道了小区里那些孩子不来的原因,可我暂时又没有办法,像张姐那样直接站出去解释。
只能等吧,等我把学习的这个阶段度过。
找到个好的办法和暖暖沟通,或者是等安安好转回来以后。
谣言,自然就停止了!
之前和胡老师约好,是星期六早上再去鄞州,把这周学习的东西当面汇总下。
所以那天,姚坤鹏连带着再去的机票,一起给我订了。
等我回到金洲才发现,车钥匙还在姚鲲远的那儿,想着这周不出门也不会用车,就懒得跟他再联系。
但是这次再去鄞州,我肯定是要把车开回来的。
所以周六早上,出发去机场的时候,我给姚鲲远去了个电话。
接连几次,他直接给掐了。
等到飞机落地以后再打,才算是接通。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像是在睡觉:“喂——”
“我要取车。”我对他说话,再没有了多好的语气。
“好。”
“我到鄞州了,从机场往城里赶。”
“好,我在家里。”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让我,来家里找你取钥匙?”
“你又不是找不到我家,都留过夜的,也是轻车熟络了吧。”姚鲲远的话,带着一股子酸味。
“晚上安安要去我老师家里对吧,让保姆带过来就好。”
“不行。”
“为什么?”
“就是没有,没有为什么!”
姚鲲远很固执的,一定要我去逸仙苑拿钥匙。
可是那个地方,我真心不是很想要再去,但是又因为崔琴,有点蠢蠢欲动。
崔琴,这个神秘的女人。
我到底很想,能够见到他一睹真容的。
上了出租车以后,我还是让司机开到逸仙苑去,无一例外的又被收了高价,心里很是不满。
姚鲲远开着我的车在路边等我,见到我后一脸得意,把钥匙扔给我。
带着点儿嘲弄的口吻,问我:“要不要进去,我家里坐坐?”
说完没等我回答,马上又补充说:“算了你肯定不会好意思的,万一碰到熟人,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敢情他把我叫过来拿钥匙取车,就是为了当着我的面儿,羞辱这么一顿?
呵呵,这肚量还真是大!
气得我啊,那口气就憋心里,又没法去反驳!
转身上车就准备走,哪知他更是恬不知耻地站在路边,冲我挥挥手说:“对了夕颜,有哥儿事儿我觉得我有必要,要提醒你一下。好歹啊,我们也曾经也是夫妻一场,哪怕是只有几天嘛!”
我单纯地觉得跟姚鲲远没啥好说的,没有去细想,他说这话的意思。
把车开回城,我准备找个酒店先住下来。
在前台开房的时侯,我接到了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任老师吗?”
“是,您哪位?”
“我是暖暖的爸爸。”电话那头是一个,翩翩有礼的声音。
我一边把身份证递给前台,一边说:“你好暖暖爸,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任老师,是这样的,我平时都在鄞州上班周末才回家,昨天回到家里发现你家阿姨,在跟我太太吵架,这件事呢确实是我太太的不对,我当时跟阿姨道歉来着,想来想去,我还得再给您道个歉。”
比起暖暖妈妈的跋扈傲娇,暖暖爸爸就显得有礼貌太多了。
心里再是有生气,人家都道了歉,我也只能说:“没关系的暖暖爸爸,我们都只是为了孩子。”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早上就去了您家,阿姨说您不在。问到您电话,想问问您什么时侯有时间,我想请您吃个饭,当面再跟您道个歉。”
“吃饭就不用了,道歉我刚才也收到的。”
“任老师您别误会,后来我跟太太有沟通过,我觉得您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想和您见面聊聊,我家里的情况。还希望你不要计较我太太的出言不逊,再帮我分析分析暖暖的问题。”
“这个......”
我的话说到一半,前台把房卡递给我:“1908。”
“好的谢谢。”我接过房卡对暖暖爸爸说:“对不起啊,我现在人在鄞州,回金洲得明天晚上了。”
“鄞州?那刚好啊,我刚接到电话,明天早上临时有个会要开,我是晚上十点的飞机到。不如我们晚上,就约在鄞州健哥面吧?”暖暖爸爸小心翼翼得生怕我误会,赶紧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
“那......好吧......”
**
安安的情况,比上周好多了。
听保姆说,她一听到要出门就笑,晚上要回家的时侯,总是一副不情不愿和胡老师难舍难分的样子。
然而只要回到家里,她必定就没有任何笑容。
胡老师问我:“他们家的情况,你有没有办法去详细了解?”
我转头盯着保姆,“你......没有把安安在胡老师这边学习的情况,跟她舅舅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