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学生家长面前,我不敢说我懂也不敢说我不懂,“这个,倒是心理学上有这种说法,但也不是完全的科学,不如这样吧,你明天放学以后把孩子带我机构来,我先试着和他接触两天?”
“他发着烧呢,医生让在家里观察。”
“方便,我去你家里吗?”
“晚上他睡的早,下午可以吗?”
我和那个学生家长约定好,明天3点我放学后,就去他家里玩一会儿。
到底,孩子心理压抑,跟发烧有没有关系?
作为一个早教,心理学是必修课,可惜的是我这门课学得,并不是那么好。
毕业的时候还挂了科,补考才勉强合格。
现在满满都是后悔,没有把这门课当时给好好学,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揣测不到心理看不破很多事。
我给之前的班主任打电话,问到了教我们心理学胡老师的号码。
上学的时候,我心理学成绩垫底,她还记得我。
我问出我的疑问,她马上就开始嘲笑:“唉,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老师教的没有用,现在遇到问题不知道怎么解决了吧?这些问题,其实上课的时候,我都有给你们讲过的呀!”
“嗯嗯。”我重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虚心且真诚的接受过,胡老师的批评。
“这两者之间,科学暂时没有论证因果关系,从心理学的角度,是会有联系的。当然,每个孩子的生活环境,生长情况都不一样,所以要做个案分析。”胡老师拿出讲课时的腔调,说。
我把安安的情况,简单讲给她听了后。
她气坏了:“任夕颜!你说你们这些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心理学的学生,出去工作以后不是害人吗?从你说的情况分析,这孩子就属于心理郁结,简单点说就是抑郁导致轻微自闭了!再不治疗,留着变成傻子吗?”
“我......”
“你上学的时候,到底得多不用心,才这么点儿简单的情况都分析不出来?”
胡老师接连批评和质问,让我话都不敢在说。
其实在sa
e跟我说的时候,我是肯定知道安安心理有问题,才会导致她不说话的。
可到底是,在日本经历了什么事,还是单纯因为环境变化。
没有好好上心理学的我,分析不出来了......
“这种情况电话里不好沟通,你把孩子带来鄞州,我当成个教案,当面儿给你分析!”胡老师很负责。
“好的胡老师,我看跟家长协调下吧。”
聊完正事儿,胡老师又关心了我的近况。
我也说了下自己在开机构的事,哪知她一听就怒了:“任夕颜我跟你说啊,不管你专业学得多好,但是你心理学没有学好这点,再不去进修下自己,弄不好是会耽误孩子的!”
胡老师说得很严肃,可确实是事实。
我问:“胡老师,现在哪儿有......这样的机构啊?”
“你要有时间可以来鄞州,没时间金州也有,我给你推荐!”胡老师临了又补充说:“我自己没教好的学生,我也是有义务在她离开以后,重新教育的!毕竟你们出去以后,是给那么小的孩子上课啊!”
挂掉电话,我毫不犹豫地做了两个决定。
一是找姚鲲远,当面给他说下安安现在存在的问题。
二是机构暂时不再扩展,以后每个周末,我就去一趟鄞州找胡老师,重新学习。
所以之后,我就再没有去发传单了。
之前报名的几个家长,第二天下午果然就带着孩子来了家里,向来高要求的她们进来的第一时间,其实是看不上机构里现有硬件的。
毕竟以春雨为例,都是有漂亮的小区,有所有最好的配套和老师。
对比起来,春雨像是个大公司,启点只是个加工坊。
好在我昨天的目的性不强,也表现出自己不缺钱的状态,他们就抱着来玩儿的心态。
我也没有套路他们说,要在我这儿买课程,甚至许诺的一个月不收费,一个月以后再说。
所以每天四点后,我这儿就成了,小孩子和妈妈们的聚集地。
星期五下午到星期天,我都要出去玩为理由,婉拒了还要来的孩子和家长。
三点虫虫一走,我马上就给姚鲲远打了个电话。
两次,都给我挂了!
我打保姆的,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任老师,安安还没有好,还是那么反复发烧,昨天姚总说到日本再找医生给看看,可是来了日本以后,安安的症状更吓人了,烧得也比国内厉害。”
“他呢?”
“昨天和我一夜都在医院,现在刚回去休息了,我在这等着结果。”
“你们去日本,安安的妈妈没来?”
保姆忽然停顿了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唉,她跟老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在日本?”
“嗯,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好像是说不远的,但是有什么事情赶不回来!”保姆和我接触几天下来,倒是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的,带着丝丝抱怨,说:“你说,还有什么比自己女儿,更重要的嘛!”
这么一来,我就更加能够确定,安安在日本的时候,有不可言说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姚鲲远不接我电话,估计就算是接了也不会相信我。
我只好从保姆下手,说:“我昨天遇到一个学生家长,她孩子去年的情况,和安安现在一模一样,后来去鄞州找了个饿老师看过以后,调理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我在想安安也应该去试试的。”
保姆一听就跟看到了希望似的,说:“好啊好啊,等会姚先生来了医院我告诉他,让他给你打电话。”
“别......你那天不也说吗,他怀疑安安的病是因为,在我这儿来上学,所以......”
“那我,怎么说?”
我抖了个机灵:“不如你就跟他说,你们老家的偏方吧?最好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种......”
“我不会撒谎啊,我怕露馅儿。”
保姆是个老实人习惯了,开始总是怕姚鲲远给看出来。
最后我说“主要是我说的话他不听啊,而且他现在很讨厌我,你要是不这样说,安安如果在日本再查不出来,最后耽误的越来越严重,以后都治不好了怎么办?”
连哄带吓唬的,保姆才为了安安,准备撒谎。
两小时后,保姆回电话说,日本的结果出来了,跟国内没有区别。
“你跟他说了没?”
“说了,开始他不相信这个,而且很生气我相信,后来看结果跟国内一样,说明天早上到鄞州,试试。”
接下来我跟胡老师约了明天的时间,开着车就往鄞州出发了。
走到半路,就接到姚鲲远电话:“说,你又在打安安的什么鬼主意!”
我正在高速上开车,瞬间被他吼得慌了:“没.....啊!”
“苏阿姨从小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哪儿来什么农村的亲戚,不是你教的是谁?”
我还想要狡辩,他忽然再次提高声音恶狠狠地说:“任夕颜!”
这声吼,让我心跳忽然加快。
晃了下神的功夫,车径直往高速路的护栏冲去。
只听见“砰——”地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