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怎么搞的啊你们,你们这是约定好一起打加时赛嘛!都摸了快二十轮的牌了吧!”
“这两人就是纯粹运气背到家了吧。”
“就是,这么久的UNO局,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呢。不过,嘛,感觉还蛮刺激的就对了。”
“你们两个愚笨之人能不能安静点,知不知道打扰到吾之友人一寂君的发挥了啊?!真是的,明明他都这么倒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呢?你们能帮他分担霉运吗?哈?!不必争辩,不能就给我闭嘴!”
“尼玛的.....等下输了我第一个揍你。”
“闭嘴。”
.......
本来嘈杂的场面因为冷岚月短短的两个字便鸦雀无声,这倒让我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嘛,稍微平复下心情,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战场。
明明战场上的士兵已经越来越少了,可周围的声音却越来越吵。别误会,周围可没有人在演什么双城记,时代也不至于绝望到无可救药。等下...我知道了!因为这里压根就不是什么战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古罗马斗兽场,那些嘈杂也都是出自于座位上的热情观众。而我跟我的对手,一个扮演着嗜血的猛兽,一个扮演着英勇的斯巴达勇士,不过不到吹响终场哨的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扮演着什么角色。
似乎将场面形容的太过严肃了。算了,说明白点,
这只是一场比较焦灼,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的,决定正义方与邪恶方的结局的纸牌游戏而已。
而现在的对手,只是从两个阵营缩减到两个人罢了。一明一暗,一男一女,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超级倒霉。
= = =
二十分钟前,
“......不是吧,这是在开玩笑么。”
我呆滞地凝视着桌子上的六张卡牌,欲哭无泪。
那是六张颜色各异的数量叠加牌,两张黑色的加四、两张蓝色的加二、一张黄色的加二跟一张红色的加二,它们凑成了一组异样的“王炸”。
虽然颜色鲜艳,但很讨厌。
因为“幸运大转盘”的方向标硬生生的被我拉停,所以一绘现在开心的欢欣雀跃,为我的“悬崖勒马”拍手叫好,
Is it Lucky stay night?
“哦哦哦哦哦!耶!凉仪姐姐,岚月姐姐,我也上岸了!耶耶耶!”
“劫后余生”的一绘一直喊叫个不停,虽然作为哥哥很想跟你一起分享欢乐,可我更多的是觉得,此时的一绘要是能跟着我一起get到隐身这项技能,会不会场面能更加和谐一点呢。
“太好了呢,一绘妹妹。”
“嗯,贺喜。相当不容易呢。”
这算什么,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还是一边踩着我一边庆祝会比较爽快?这群人越来越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他人了。
“一寂君,你果然是最倒霉的那一个。竟然连续两轮召唤出Assassin。真是太悲惨了。唉...惨惨惨。”
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手中的牌,随后大力地摇摆着头部,眼神充满着怜悯。
(Assassin(暗杀者),《Fate》系列中对作为从者的英灵进行定位而使用的用语,正规七职阶之一。
全体成员均没有作为英雄的辉煌传说,因此能力值低下)
先容我解释下为什么是连续两轮,
因为六张叠加牌的出牌顺序是这样的,我—阳暖望———绘—我—阳暖望—一绘—...
所以,命运选择眷顾我。慢着,虽说Assassin在七大职阶中是最弱的,可他的技能跟我却是最相配的。
而且他在HF线可是强的没有天理啊。
“最后竟然是暖望姐姐跟老哥一对一,真是...真是完全没天理啊。还是说,暖望姐姐天生也很倒霉?”
刚退出一线不久的一绘一边喝水,一边调侃身边的棕发少女。感叹命运不公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嗯,不无道理。毕竟我才是离源头最近的那个人。如果连我都早早地上岸,那只能证明阳暖望同学运气真的很一般。”
“此话甚是有理!连吾都能平安上岸,看来真的不能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一寂君呢。”
“不要说了啦你们!我明明运气没那么差的啊。再这样子下去,我们...我可不想拖累大家。”
“不用担心。有我在。”
抛下一句帅气的台词后,冷岚月立刻凑到阳暖望身后,一堆人准备助她“脱离苦海”。
“那我们也...”
“你们别过来。接近我,霉运会跟随你们一天的。”
我严肃的制止了怀着同样想法的两个“哥伦布”。给我好好呆在新大陆吧,别来烦我。或许是我的脸色比乌云还阴暗,也或许是我的“诅咒”太过恐怖,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后便迅速坐下,对我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怎么越看越觉得是叫我“自求多福”。
“一寂君,莫慌。有吾在你身旁压阵,管他敌方再强,人数再多,战局都会迎刃而解的。”
“你也离我远点吧,谢谢。”
迎刃而解这种词语,就跟“好好加油,努力的人一定会成功”一样,暧昧不堪。
而说这些话的人,无一不是建立在自己成功的基础上,从而随意挥洒着他们的“自以为是”。
我厌恶地蹙了下眉头,手中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卡牌正等着我将它们“花光”,
“那...来吧,阿景!”
阳暖望获得身后力量的加持后,随即深呼吸了几口,对我发出终末的决战邀请函。
“嗯。”
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选择迎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来“迎刃而解”这种模糊虚伪的结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