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奕朗和谷牧对视一眼:“你去开门,我躲起来。”
谷牧蹙眉道:“别忘了,这里还躺着一个。”
“有地下室吗?”林洛青主动上前,似乎也想帮忙。
“地下室没有,狗屋倒是有。”谷牧耸耸肩。
“咚咚咚!”楼下的敲门声变得有些不耐烦。
“快开门,警察例行检查,配合一下!”
詹奕朗眸色一沉,快步上前一把将赫拉抱起,对林洛青说道:“我带她去躲一下,你们应付警察。”
说着,他便抱着赫拉快步出了门。
谷牧不紧不慢地将东西收拾好,而后走下楼,林洛青紧随其后,而后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把电视打开。
门开了,一位年约三十岁皮肤黝黑的警察亮出了证件:“警察。我们正在搜查两个嫌疑人,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这一男一女。”
他拿出了手机,播放了上面的视频。
只见视频里赫拉骑着重机车,詹奕朗坐在她身后,随后机车冲向了警察,从警车顶部飞驰而去。
谷牧眸色淡然地摇摇头:“抱歉,警官,我一直在给宠物做手术,没看见可疑的人,也没看到过这一男一女。”
“做手术?”拿手机的警察双眼眯起,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是医生?”
警察领队踱着步子走进客厅,而后好几个警察一起挤进屋里。
“没错,我是兽医,只给动物看病。”谷牧面不改色地回答着。
警察领队将目光转向坐在沙发上的林洛青,林洛青见状也站起身来,故作诧异道:“谷医生,怎么来警察了?”
“没事儿,林小姐,他们就是例行检查,在找一男一女,跟你的猫没关系。”
“你在给她的猫做手术?”警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谷牧泰然自若地点头:“嗯,公猫,发情期,做个手术对它比较好。”
“你们都没听到重机车的声音吗?”警察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
林洛青装作茫然地摇摇头:“我一直坐在这里看电视,没听到。”
“这么晚了,你还把自己的猫送来做手术,你们什么关系?”警察话中有话。
“抱歉,警官,私人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们要找的人我们没看到,重机车的声音我也没听到,毕竟做手术要投入专注。”谷牧抢先转移了话题。
警官脸色一沉:“可你们周围的邻居有人听见了重机车的声音。唯独你没听见,岂不是不合常理?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两个人涉嫌暴力袭警和危害公共安全,属于危险人物,如果你们有任何细节必须告诉我们警方。”
谷牧挤出个笑意:“没问题,我是良好市民,一定会配合你们,一有可疑人物的消息就打电话通知你们。”
警官点点头,看了林洛青一眼,随后转身准备撤离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低头忽然瞄到地毯边缘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他立刻警觉地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又闻了闻,厉声道:“这是什么?”
林洛青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想起詹奕朗抱着赫拉进门的时候,全身是伤的赫拉似乎正在流血,莫非是那时候弄上去的?
谷牧依然一脸沉着,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哦,宠物的血,你知道,我这里是宠物医院,难免会有小动物受伤送来,大概是白天蹭上的。”
“这血看起来还有些新鲜,莫非林小姐的猫受伤了才送来?不是说做阉割手术吗?”警官转过身,眼里闪动着凌厉的眸光。
“那是其他狗狗受的伤,我说了,这里是宠物医院,每天都有很多受伤的猫猫狗狗送来,只今天就有六只猫狗送来,其中四只受伤,一只绝育,另一只生病,至于警官你要问我是那一只狗哪一只猫,我还真算不清。”谷牧随机应变对答如流。
“行,那你就带我去看看你那些受伤的猫猫狗狗。”警官目光咄咄逼人,似乎也跟他杠上了。
“谷医生,我先去看看我的猫啊。”
林洛青快步朝二楼走去。
警官眸色一沉想要跟上,却被谷牧拦住。
“警官,不要这么多人一起上去,会惊扰到那些小动物,猫猫狗狗跟你们警队的警犬一样,毕竟只认自己的主人,我怕万一受到惊扰袭警,我这可就撇不清了。”
警官冷笑道:“放心,我们只对付坏人,不对付宠物。”
林洛青率先冲进卧室,没有看到六月的身影,慌忙又跑到宠物病房,里面确实有两只狗在打点滴,可是依然不见六月的身影。
正在着急之时,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铲屎官,在干嘛呢?跟我玩捉迷藏?”
林洛青转身一见是六月,火急火燎地拉住他:“警察来了!你赶紧给我躺到床上去!”
“啊?喂?我没病干嘛躺到床上去?”
“别问了!你就照做!赶紧给我变回原形!”
林洛青将他按在床上,抓起旁边的胶带药瓶给他缠起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警官先是查看了治疗室,所幸谷牧早有防备,把一切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你做手术的地方?”警官狐疑地四处打量。
“没错,随便参观。”谷牧淡定地说着。
“这么干净可不像是刚做完手术的。”
谷牧弯起唇角:“我这人有洁癖,做完手术必须收拾的一尘不染。”
警官目光冷冽地看着他:“带我去那些猫猫狗狗住院的房间。”
谷牧不紧不慢地带着他来到宠物病房,轻轻推开门。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亮着,几双闪着光亮的玻璃眸齐刷刷望向他们。
警官目光警觉地挨着笼子一个个搜寻着,最后落在了最里面那拉着布帘的地方。
“那是什么?”
“林小姐那只做完绝育手术的猫。它怕光,所以只能呆在最里面的小黑屋,警官,这猫脾气有些古怪,你还是不要进去看了。”
这时,林洛青轻轻掀开布帘走出来,面带歉意地对警官说道:“它受惊过度,刚被我安抚下来,现在脾气有些冲,连我都挠。”
“哦?我偏要看看这只脾气很冲的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