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邵峰,如果按照你的想法的话,那我和一明也都有杀人的时间。因为我和他到教室的时候,也已经是8:00左右了,我们也同样有杀人的机会啊。”一向冷静的卿柳也站出来说到。
我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的确是这样。我不能这么鲁莽的随便怀疑别人。我把脸买进手中,说到: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李昊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的我们,又开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教室中只能听见我们的沉重的呼吸和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外面的天色已经早早的暗了下来,但依稀还能看见雪花在外面飞舞。
后来,警察对我们几个人一一进行了传唤和调查。作为艾小淼的男朋友,李昊被他们叫去了好几次。但是除了能在我们这里了解到一些有关于的小淼的消息之后,其他的就都不得而知了。
洪嘉璐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她的一个朋友在当天7:50左右的时候在寝室的走廊里看见了她,并且专门看了一眼时间,调侃她这么晚才起床。
张一明和卿柳的不在场证明无法被证明。但是警方从我们这里了解到了我们平时的关系,所以也实在想不出他们杀人的动机。并且,现场并没有找到类似于DNA这一类,可以直接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甚至连凶器都没有发现。
而当年我们的学校的教室,也恰好没有安装监控探头。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凶手异常的幸运。
警方扩大了搜索的范围。他们开始在整个学校开始排查凶手,甚至有想要扩大到校外的趋势。但是这样一来,寻找凶手就犹如大海捞针,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凶器。没有目击。没有动机。没有证据。
案件被一拖再拖。直到警方宣布完全没有办法找到凶手。这起案子就彻底成为了一起悬案。
我们也就只能一直认为,肯定是小淼在社会上其他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甚至可能是惹到了什么黑社会这一类的人物,被人报复,杀害。
但这种说法可笑又没有依据,无论是谁也无法相信。我们也只能用这样的说法来安慰我们自己。
我常常在手里捏着那个警察给我的纸条,看着它愣愣的发神。上面的电话号码已经在我的揉捏下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我的脑海里一次次闪现出我发现尸体的那天,雪下的很大,我的视野里常常莫名的出现一团白色。
一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看着手里的纸条,那一串号码像是长出了一对翅膀,它们飞到我的眼前,让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拨号的过程中,我总是觉得紧张。
“喂?”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出现在电话的另一头。
“喂!”我愣了愣,没想到他真的接了。“你好,我是邵峰,那个你给我留电话的学生。”
“哦,是你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漠,但又吸引着人继续说下去。
我一时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打电话的原因是什么。
“那个......警察同志,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凶手是谁了。”
我的嘴巴里突然冒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电话那头明显停住了两秒,紧接着他说到:
“同学,没事的。早点睡觉吧。最近你应该还要考试的吧?你放心,如果有消息了,我一定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他安慰我。
“嗯......好。”我捧着电话,手有些颤抖。电话挂掉了。我呆呆的将手机从耳边拿下,不知所措。
那后来,这位警察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许是他们也再也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和消息了。
人死了,但是时间不会停留,还是继续的走了下去。
我们依旧还会聚会,但是李昊和洪嘉璐几乎没有再来过。甚至就连李昊来的那几次里,他都喝的酩酊大醉。
那个最寒冷的冬天,就在这样荒谬的故事里结束了。我们几人的“黄金”友谊也因为学业和志向而逐渐受到影响。大家虽然还会在一起,但是时间也逐渐表少,直到我们毕业之后的分道扬镳。
我从回忆中猛地回过神来。这一连串的记忆,那么的久远,那么的长,好像一张张幻灯片从我的脑海里面飞速的闪过。
我抬起头,眼前仍旧是无尽的黑夜,外面依然狂风大作,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我的味觉和触觉好像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刚刚吐完的嘴里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蔚蓝此时还站在我的旁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我们进去吧。”我对着蔚蓝说。
就这样,她搀扶着我,把我带进了屋子。
那几个喝的烂醉的人已经在桌子上打起了盹。我们觉得就让他们这样睡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一起走到二楼上,想要在卧室里找到一些能够搭在身上的铺盖。
木制的楼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和蔚蓝踩上去的时候,楼梯顿时发出了一声“吱呀”声,在整个安静的大厅里回响。
我和被吓到的蔚蓝相视一笑,没想到这豪华的别墅中,也有这样的缺点。怪不得是他爸爸那一辈的,也算是有些年代了。
二楼果然排列着一间间可供人居住的客房。一共有5间。每一间都像宾馆里标配着床和电视。我们刚开始甚至以为自己就身在宾馆之中。看得出来,这栋别墅曾经应该被出租过,或者用来给那些旅客居住过。
我们在房间里找了一些被单到楼下,给他们一人盖上了一床。
然后我和蔚蓝就回到了二楼,找到房间准备睡觉。就在我要和蔚蓝分开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手。
“邵峰,和我一起睡吧。我有点害怕。”
我惊讶的看着她,但她的脸上露出一副请求的表情。我的心软了,答应了她。当然,我还是没有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是选择了睡地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