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假期很快结束了,我和欧阳倩也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忍受着这炎热的夏天带给我们的摧残。
就尽管我并不喜欢一直待在空调房内,但是外面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空气总是会让我的思路转不过弯来。
没过几天,就又出了案子了。
这一次的距离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就在我们附近的小区,接到有人员报案,说是在一个家中发现了一具死尸。
我们感到现场的时候,尸臭已经臭气熏天了。
由于现在是酷暑天气,所以尸体的腐烂速度会比以前快很多。现在都已经能够看见尸体躺在地上,周围铺满了苍蝇。
用不了多久,苍蝇就会在尸体上产下卵,然后等卵孵化之后,白白胖胖的蛆虫就会从尸体中冒出来,在尸体中翻来覆去的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怎么回事?”
我让法医科和物证科的人先进去了,老规矩,他们先勘察现场,我在外面询问一下报案人有关事项。
“报告警官,今天我在上楼的时候,闻到我邻居,就是这家,住在我楼下的,传来了很臭很臭的味道。当时我上楼的时候都差点吐了出来。然后我就跑到这里来看啊,发现门也没有关,那个人就躺在那里,死了好几天了!”
“知道你的邻居叫什么名字吗?”
那个报案的老头摇了摇头,说到:“不知道。我现在年龄也大啦,连自己家里的人名字都记不太清楚了,更别说住在自己附近的邻居了。”
“又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员吗?”
“没有。”
算了,我想从他的身上应该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所以干脆就让同志带他回去做了一笔录,然后就让他回去。
聊完之后,我进入到现场,里面的味道让我感到传不过气来,在加上现在这个屋子里面没有开窗,本身就闷热无比,尸臭的气味根本就散不出去,所以让人感到很难受。
“怎么样?”我走进去问道。
法医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死因很明显,锐器直接通入了死者的要害部位,当场毙命,或者被捅之后很快就死了。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看起来应该死了有两天了。具体时间要回去之后做鉴定才能看出来。”
“凶器又找到吗?”
“现在还没有。物证科的人还在找,但是我想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听着法医的话,我巡视了一下现场,他说的对,现场非常整洁干净,看起来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就立马开始打扫了现场,甚至我们连尸体应该流出来的血迹都没有看到很多,只是在尸体受伤部位那附近有,其余的应该被清理了。
“死者身上没有找到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但是根据身形大概推断,男性,年龄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正值壮年时期,身强力壮,看样子应该是在健身房里面泡过。甚至,可能曾经是一名军人。”法医说到。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死者的样子。头发被剃的很短,衣服穿的是简单的背心。我戴上手套,脱掉了他身上的背心,发现上面有很多的伤疤,并且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只是最近看起来有发福的迹象,但是好像被抑制住了。
我又翻看了一下他的手臂,肱二头肌很壮硕,小臂肌肉很结实,但是明显没有那么壮实。手指很粗糙,右手手指除了食指和大拇指之外,手指中间部分的茧更加明显。
我站起身,扯下手套,说到:
“应该就是军人无疑了。从他的肌肉能够看出,曾经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但是发福的迹象表明,他退伍了,而且有段时间没有训练。导致肌肉回弹。但是他并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胖下去,所以去了健身房锻炼,保持体型。”
“手指上的茧和身上的伤痕应该都是在从军的时候留下的。不论是单杠练习还是握枪的射击练习,都会让手上的茧形成那样的厚度。伤痕自然不言而喻,就是平时的训练造成的。甚至,可能是实战......”
我看着他身上的满目疮痍的弹孔和伤疤,突然有些沉默。
法医让人将尸体抬了出去,并在地上坐下了记号。
“物证科的人,有什么线索吗?”我问到。
“报告邵队,我们找遍了屋中,但是并没有发现类似凶器的东西。屋中的指纹和痕迹都被人细心的处理掉了。同时我们发现,虽然这个客厅很整洁,但是卧室里面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我疑惑的转过头,然后跟着就走进了卧室中。
“邵队,你看。”
的确,卧室里面的场景,和客厅中的场景格格不入。
卧室里面,就好像有小偷入室盗窃了一样,将所有能够打开的柜子,无论是衣柜,床头柜,还是原本放在床下的一个小铁盒,都被人故意翻了出来,并且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外面。
可以说,整个卧室一片混乱。丝毫不符合前面客厅的作案风格。
这就让我有点困惑了,凶手既然煞费苦心的清理了外面可能留下的罪证,又为什么偏偏要把这个卧室弄得这么混乱呢?
难道说,进到卧室中来的人,和在客厅中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里面有什么发现吗?”我问到。
“没有任何发现。除了初步怀疑为伪造案发现场,将故意杀人伪造成为入室抢劫杀人......”
“伪造成入室抢劫杀人?”一听到这个名称,我就故意提高了音量。
那个警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让我生气,马上就将声音降低了好几度,说到:“邵队,我也只是猜测......”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有道理。你提醒了我,不过凶手当然很可能不是在找钱,而是在找一样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那个警员看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