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李萍萍。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居然是祭司级别的人物?!我简直难以置信。
更让我惊讶的是,居然她也被通缉了?
那她该怎么办,一个小女孩而已,能躲到哪里去?
但是我马上就意识到,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小女孩,她的心智完全就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甚至比我更有生存的能力。
除了李萍萍外,名单好像又被框住了几个名字,光祭司里面就少了仨。他们的行动也太快了。
我心想,她现在是不是已经逃走了,早就已经不在本地了?或者说,她又玩灯下黑那一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所以一直在城里待着?
“你也没想到她会登上清洗名单吧,看来这次太阳教是痛下杀手了,不过这样弄完,他们内部也元气大伤,离我们搞掉它就不远了。”高老师言语之间变得很有信心。
“怎么弄,你有什么计划吗?”我疑惑的问。我觉得想把这个组织解散搞垮,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背景几乎通天,可怕至极。
“暂时还没有,”高老师回答道,“不过我想了,在这些通缉的名单里面,应该有我们能用到的人,我们需要的是那种值得信任的,而且暂时没跟反对派扯上关联的人。他们的内乱是因为两派系争斗,反对派现在也在拉拢人,我们得比他们行动快一点,首先我们得先找到李萍萍。”
我愣了愣,问道:“找她?为什么先把她作为目标呢?”
“李萍萍的重要性,你并不知道,”高老师淡淡地说道,“你没看到她的名字是红色的吗?红色的意思是只准抓活的。李萍萍这个女孩对于太阳教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我这才知道了这个名单里不同颜色的意思,原来是这样的。
那我就更加讶异了,王秋月为什么也是只准抓活的?之前李萍萍才说她离死不远了,而且还说她是叛逃太阳教的叛徒,现在怎么成了内部通缉清洗人员了呢?还要留活口。
我有些不能理解这些事情了。
“她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你倒是讲讲。”我立即就问道。
高老师咬了咬下嘴唇,然后说:“关于她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先去洗漱下吧,我答应带你去我藏身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这个事,说明他心里有底,我忽然就有点不想去了,但是既然都说好了,也不好再反悔,我就回家去洗漱了。
在家里找了一圈,王秋月还是不在,我忽然有点怀疑她会不会被人抓走了已经?毕竟她也是只留活口的类型。
洗漱完了之后,我就跟高老师坐车去了市中心的百货大楼,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两个人大早上跑到那里是为了上天台,但我总觉得应该能发现点什么线索,或者说,他会刻意展示一些什么给我看才对。就是想到这,我才硬着头皮来了。
到了那条路上就发现楼底下的案发现场仍然保持着警戒,外面仍然停了很多警车,看来这事儿真的闹大了,而且应该还会继续发酵。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早上百货大楼还没开门,我们走了一个员工通道才混了进去,我们走了电梯,然后直接到了顶层,又走步梯上去,天台的门是锁着的。
“这怎么上去?”我问他。他耸耸肩。
“我也没留意过他们几点开门,我之前来的时候是下午,我上来之后他们就没敢再跟过来了,楼梯这儿守了三个人,楼对面还有两个盯梢我,一共五个人,而且还是轮班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内乱,我活到现在是根本不可能的,饿也被饿死了。”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说:“算了,我们也没必要上去看了,回去吧。”
说完这话,忽然一个穿制服的男的上来了,看着我们,疑惑地问道:“你们俩是干什么的?”
“我们……”我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灵机一动就对他道,“我们是上来找东西的,昨天来天台拍照,好像把包忘在这边了。”
“哦,以后不要随便上天台啊,这边不是对外开放的。”制服男说道,然后拿钥匙打开了天台的门。
开启之后,我们就进去了。天台十分宽敞,但比较脏乱。到处堆满杂物。如果高老师真的在这地方呆了好几天的话,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忍耐下去的,而且没吃没喝。
“看到了吧,这就是这几天我待的地方,”他指着一个纸箱搭起来的地方,对我说,“因为怕下雨,我晚上就一直睡在这里面,白天才能爬出来。连手机都不能看,不用的时候就要关机,否则电量用完联系不上你的话我就彻底完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说:“那……上厕所问题怎么解决的?”
“用袋子。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吧?我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带走处理了。”高老师说完,我也已经不想多问了。还好是天台,不会有那么大的味道。
“那你不怕被人看到吗?对面这么多楼,”我又问,“这中间就没有工作人员上来吗?”
“我用纸箱围起来了,再说也不会有人会盯着这么高的地方。有工作人员上来,但是天台这么大的地方,总能藏起来,我没有被他们发现过。”高老师回答道。
我一时间没什么话好说了。
“还有什么对我怀疑的吗?你尽管提。”他神情自然地说道。
我又在天台上四下转了转,没什么想问的了,他又给我指了对面的那个楼,告诉我当时监视者的位置,那边是个宾馆,顶层刚好可以看到这边。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我心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疑问了,反正这些他都能自洽。不能的话他也不会带我到这儿来了。
说完,我就打算下楼,但是就走到楼梯间旁边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那就是天台上,除了我们两个外,好像还有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