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我忽的感觉眼前一暗,撑在桌子上的右手也瞬息间软了。
我整个人差点就摔倒,幸亏徐凌在旁边扶住了我。
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警察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不!他说的一定不是林正,一定不是。
我死都不愿意这样去想!
这时,那警察看向我们这边后,就立即闭嘴了。应该是徐凌在我旁边和他使眼色。
我忽的感觉眼前一暗一暗的,而这整个房子和这里头的人,包括徐凌在内,都像是在我身旁不断打转。
心底里,我一遍遍问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当徐凌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是一直和她说:“不,这是不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此刻的我在他们眼中,兴许就像是个疯子吧。
直到徐凌抬高声调,顺了我的话说了一句,我这才冷静下来。
她说的是:“对,不是真的。凶手再猖狂,怎么敢对林局下手?”
其实这个倒是真的不好说,因为徐凌的父亲当初不也是一个堂堂的局长么?不也是被害了?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以这事真的不好说。
不过因为她的一句话,我倒是冷静下来了。
我垂丧着头,整个人仿佛在瞬息间失去了所有斗志一样。
徐凌或许感觉这种环境不适合我现在待着,就邀约我陪她到外面来走走。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外面后,就进了一家咖啡厅。
听着这里的音乐,我整个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的确放松了许多。加上这里的空气清新剂那个香橙的味道,让我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些。
但是每当想起林正被害,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用拇指抠着食指的指节。
坐在我对面的徐凌能轻而易举的了解到我的情况,就对我说:“放松你自己,不要这么紧张。其实你也知道,有时候压力太大并非一件好事。跟你说件事吧!”
“嗯,你说。”我也希望自救,不希望因为林正一个人,而将王秋月他们那么多条人命都给搭进去。而且说不准,林正现在还活着呢?只是双手被废而已。
所以我不断的深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放松一些。
徐凌低着头,犹豫了一阵后,才给我说:“我大学里的学的其实是法医学,所以我大学毕业后,一开始从事的工作是法医病理的。在法医的相关分类当中,选择这个专业的人较少,就因为它是要剖验尸体的,你知道吧?”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这会儿和案情无关的事,其实我都不想了解。
她似乎又明白了我内心的想法,就点点头,说:“我想跟你说的是,从前那段时间,我是很内向的一个人,别说很多人嫌弃,对我充满了敬畏,就连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但是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哪怕我现在还从事那份工作,估计也会习惯、释怀了。”
我暗暗的咬了咬嘴唇,抿着嘴。
其实这刹那,我已经明白了她要表达的东西:我现在只不过是需要时间来缓冲。
“抱歉,我不是很会表达,但是你懂的哦。”她柔声说道。
我“嗯”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转头看向窗户外面。这个动作完全是在自己不经意间的,而非刻意。
可就在这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看到了外面对面步行道上站着一个骷髅人。我立即站起身来,想要看个清楚,谁知就在这时候,一辆公交车从马路上驶过,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怎么了?”徐凌柔声问道。
我立即颇为激动的喊道:“你看到了没有?刚刚那边,是不是站着哪一个骷髅人?”
徐凌紧张的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臂,说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暗暗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又说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你看到的那种东西呢?”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顺着我的眼光,转头望去。
就这样仔细看了有一阵后,徐凌竟对我说道:“你可能是累了。”
我甩开了她的手,直接跑到外面来。
我要去对面找到那个家伙,证明我没有看错。谁知就在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货车飞驰而来,眼见就要把我给撞倒。
我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上。
这一辆货车就要碰到我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
那刺耳的刹车声,就在我耳边响起。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怒骂道:“横过马路,你不要命了?要死就给老子死远点,少在这碰瓷。”
这时他后面那些车也都在按着喇叭,催促他。
我急忙爬起身,跑到了马路对面。可是放眼往步行道前后看,只见这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存在。
就在我瞥望间,忽的发觉后面有一间自动提款室,是银行附带的。于是我匆匆的找到了旁边的银行,对工作人员说道:“抱歉,我的银行卡在提款时弄丢了,请问可疑让我看一下你们的监控录像吗?”
银行的工作人员答应了。
这时,徐凌也赶了过来,于是我们就一起查看银行的监控。
谁知这监控也是坏了,就连银行的大厅经理就讶异:“不可能啊,这个一直好好的,怎么这时候就坏了呢!下午要找人报修了。”
咕哝完后,他又转过头来,彬彬有礼的对我道歉。
我压根就无心这些,只想要证明那骷髅人是真的存在的。
可仿佛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能够见到它还活着。
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那家伙对那么多人动手,却不对我?只要让我生不如死。
我想不通,就一直在街上瞎逛。徐凌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陪我从午后一直走到了天都黑了。
我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她。
“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对她说道。我之所以这样,为的就是让那凶手再次出手来折磨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将他给绳之以法。
徐凌却快步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你现在一个人很危险,当然,我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