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魅的底盘稳固扎实,又反应迅敏,单手打着方向的澹台门云,愉悦的打开电台,收听海外的军事强档,听到一半,索然无味,调了个台,听听轻音乐,让心情更好。
澹台门云这次听了个开头,来电嘟断了他的兴致,他懒洋洋道:“喂,冷少爷,刚下班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另一头传来的声音冷冷的,有种野性的释放,“不早啦,门云弟去闷酒吗?”
“哪儿”,澹台门云脚下提速,油门表上飙到了960公里/时速,嗖的一声,加上他手上的急转,出了市内,驶入了国道。
“纯色依兰18点,不见不散。”
对方飞快的吐完字,电话就挂断了,也不管你答不答得上。
澹台门云摇开窗,探头前看,以他的车速,离蓉城,不过70公里,眯了眯朗目,前方百米可转弯,脑中一个电闪划过,陡然减速,一阵吱吱的轮胎擦过柏油马路的摩音中,掉转了头。
他纤长的五指摸了摸下颌,启动了导航模式,定了纯色依兰的具体位置,车速不改,960公里/小时回返。
他眼看要入市里,这才不让脚下放纵,减到了80,换去了自动行驶。
80公里/小时在市里,也是飞车,他沿途还是一直闯红灯过去的。
跟着银魅的车,后头数了数,澹台门云闯了八处红灯,得罚款1600,扣掉18分,至于在国道上超速,他得掏2000,再是……。
那人合计了一下,分是不够扣的,钱的事,他是瞎操心,两眼弱视了转去东街的银魅,我擦了一声。
难怪他那么屌,车位打的是澹台的标识。
这个标识,哪怕去到京城,也可以横冲直撞。
他什么来头,澹台家的门主?大公子,还是二公子。
大公子澹台门云似乎自七岁起,就入了部队,听东方老爷子提起,他现在可是特种里的王牌指挥官。
不会是他,东方易肯定的否定了。
再想下去,二公子澹台飞雪,恐怕此时正忙于香艳堆里,哪来的空,来这鸟不拉屎的渝城。
东方易斗高胆子,闯了一处红灯,估计路拍没捕捉到,揉揉咚高的胸口,老实本分的把车向转了右,一路慢开好问,九牛二虎下可算到了纯色依兰的店门。
店门外的一个靓妞过来打开车门,把东方易请了进去,“请问先生是有人约吗,还是……”
东方易冷冷扫了眼聒噪的妞,短简的吐字,“黄字二十八号。”
皇字在依兰的五楼,电梯直通上去,专供市里有身份的贵人品酒遣乐的逍遥窝。
靓妞小心十分的领了东方易来了五楼,数着号,敲开了金色包房的门。
“哟,东方二少可算来了”,门内的声音极为欠扁。
轻音乐的丝滑起伏中,澹台门云走出坐处,利索的伸出左手,“久仰东方,幸会幸会。”
东方家主打医疗,不管是医用器材,还是医手,都是拔尖上的顶端。
荣耀的东方易拉了拉浅紫的外装,扯下来甩了一旁,强硬的交握门云,语气却是轻轻的,“大少不是在部队”,眯了眯眼,幽默道:“怎么,老驴开恩了,肯放你出来?”
“母命如山,我这是强撤下来的”
澹台门云风轻云淡一句,邀了东方易坐了软皮沙发上,吩咐门外的服务员,请调酒师进来制酒。
调酒师过来,需要几分钟,三人随意的闲聊打发。
调酒师进来的时候,也只是一向敏觉的澹台门云留意到。
澹台门云从她踏入,目光就转了去。
怎么会是她?
澹台门云不觉出声。
东方易冒了个单子,“谁?”
“哪个她”,另一处声音还是那么欠扁,似乎透出了女人撞见了小三的那抹醋酸。
澹台门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吧台后的清丽佳人,娴熟把着雪克壶、量杯、酒杯、隔冰器,把她眼前的材料,以一种熟练而花式的技巧,优美的展示出配酒的工艺。
“漠然,那女人的手下工夫,怕是调酒有十年了”,东方易细细品鉴后定论。
冷漠然白着眼轻呼了口气,“那女人不过双十。”
双十拼起来,就是二十的大好青春,东方易手指顶了顶腮边,难不成十岁,她就开始学调酒。
攀龙附凤的大家闺秀倒是有可能。
东方易狭长的眸细瞅了瞅,“萝莉”连小家碧玉都称不上。
只是看着顺目,和门口的那个妞比起来,不惹人嫌。
这是东方易对她的最高评价。
更高评的澹台门云眼神灼热了些,她能进他的公司,偶尔能品品制出的酒,也是另味的享受,心里头就更热衷叫孟小琪的女人,能尽早的来报到。
冷漠然一直瞅着眼生春花的门云,那神色似要洞出他一个窟窿。
东方易望望吧台的女人,细看门云,大少该不是晚春来了?
他不是在部队里被特训过,女色不吃,油盐不进么?
难道训练门云的女人是年老色衰,不对他的口。
现在门云的那副熊样,东方易是彻底改观了。
或许人家就喜欢这种面容干净,心灵手巧的女人了。
三人一同嚼着那个女人。
东方易探挖过去,她或许还有更多的亮处。
冷漠然则是鸡蛋里捏骨头。
也只有极具品味的澹台门云,眼不瞬的瞧定小琪用托盘端了八只呈了酒液的水晶杯过来。
“这是依兰新出的鸡尾酒,三位先生先尝尝看”,小琪的声音很温和的拂去。
东方易勾起唇线的探出长指,捏了第一杯冰蓝的水酒,浅品了口,细滑醇香的诱惑下,仰脖张嘴闷了进去,“小丫头手艺不错。”
澹台门云后品的是调制的红酒,味道劲力十分,正贴他的味。
冷漠然端杯,两杯菊黄的液体下肚,没吭出话。
估计他是没有恶口的词捏的出来。
东方易翘着的长腿立直起来,“喝酒多没趣,我们去玩玩桌球。”
三人一拍即合,前后走出,留在包房的小琪算了算,调酒二十分钟,喝酒五分钟,统共二十五分钟,依兰就进账了八千元。
小琪过来做晚工,23点下班,每月不够它的四分之一,还得累成死狗,不能开罪人。
或许正是常在这种高级场所逢迎摸爬,她的性子磨的比第一杯依兰还丝滑,笑容也是甜的跟蜂蜜抹了嘴角似的,那般赏心悦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