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张道士看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到:“老爷子,您别生气,王道友年少气盛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当他放了个屁吧。”
家主沉下声道:“小王八,那你来说说我还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我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祸福相依,你不听劝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出了事儿,可怨不得我没提醒你了,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什么的。”
“你站住!”家主叫住了我,沉思许久,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我这老宅子里的确还有一件见不得人的宝贝儿,多半你说的就是它,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了。”
我转过身来笑道:“见不得人?能否带我们去看看,要是没危险的话我什么都不说立马就走,明天准时来拿钱,要是那东西邪乎,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家主仔细斟酌了一番,一咬牙道:“以前还好,现在..........是个邪乎东西。”
“那你还给不给我们看?”
“走。”
张道士连忙拉住了我有些生气道:“这钱都TMD到手了,你还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点钱我还真瞧不上,等下我带着你再好好敲他一笔,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就行。”
家主找了个借口将那保镖给支了出去,由管家福伯搀扶着往老宅子后面走去,期间他还给我们讲了个故事。
故事说,清朝末代,天下大乱,人人都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忽然有一天,一个姓邹的乞丐抢了点面食跑到山上准备独自饱腹。
当时天气说来也怪,就在邹姓乞丐上山之后就下一了场罕见的大雨,邹姓乞丐饿昏了脑袋,找了个山洞便一头扎了进去生火做饭。
待邹姓乞丐吃足喝饱过后无所事事,见外面依然下着暴雨没地方去,只好躺在山洞里躲雨,半夜十分,邹姓乞丐又饿了,面食也就那么一点,忽闻山洞里面传出了点动静,邹姓乞丐还以为是山老鼠就准备进去抓几只出来先吃了再说。
待到邹姓乞丐完全进去以后,眼前的场景让他瞠目结舌,只见山洞最里面站着一个浑身上下散发金光的人体,走近一看,原来是个铜打的铜人。
铜人并不值钱,值钱的是铜人身上的配饰,邹姓乞丐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又怕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只好先扣了一点配饰下来拿去贩卖。
让邹姓乞丐完全没想到的是,就那么小小的一枚配饰,居然换了几十个大洋,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几十个大洋可好比一个地主老财了,邹姓乞丐靠着这几十个大洋发家致富,买了这栋老宅后并且还秘密把山洞里面的铜人给搬了出来修建庙宇,当做神明供养,邹家从此开枝散叶,顺风顺水富甲一方。
邹姓乞丐临死的时候才把这个秘密传给下一代,并且告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动铜人身上的宝贝。
讲到这里,家主停下脚步说:“就是这儿,咱们到了。”
张道士思的绪从故事之中拉了回来问道:“家主,我斗胆问上一句,您是姓邹吧。”
家主点点头,一脸的感慨之色。
我心中已经了然,这故事就真实的发生在邹家身上,按照时间线路推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眼前的家主正是邹姓乞丐的儿子。
“此地为我邹家禁地,除了我周家之人以外,外人不得进入,今天......今天我就破一次例让你们进去看看吧。”
管家福伯用力推开一扇重重的木门,在那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木门里面是一座类似于庙堂的建筑物,周围打理得很干净,充满了檀香的味道。
“就是这里了,咱们进去吧。”家主领头走在最前面,张道士自打进了这小院这没有安生过,左顾右盼看了半天,啧啧称奇。
“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将张道士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张道士一指庙堂为我解释道:“你看这庙堂,既不像道教主庙,也不像是佛教灵庙,我是越看越邪乎,还有你再看看这地理位置,整间庙堂坐北朝南,偏东靠西,又坐落在这老宅子后面,这哪里是供神,这分明是把神往死了整。”
“还有,你知道老宅子里面都是种的些什么树吗?”张道士将头靠了过来,神神秘秘说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老宅子里的树好像就一种啊,我也没见过有其他不一样的树。”
“那是僵桃树,不开花不结果,开花即死,结果便断,专门用来镇压僵尸的。”
“僵尸?”我心里一惊,这张道士还说得挺邪乎。
“你再看看这庙宇整体建筑材料,那可全都是些货真价实的僵桃树,这庙里面恐怕是供奉这一尊杀神啊。”
家主咳嗽一声打断了我和张道士的讨论,并且自豪的介绍道:“这庙宇和满院子的桃树,都是方面花了大价钱从其他地方运来的,可遇不可求,专门用来供奉庙里这尊铜人。”
我在心里讥笑,不懂装懂,恐怕是让当初修建庙宇的设计者给狠狠的耍了一把,还供奉,没弄死他就不错了。
“王道友,我这里有发现,你过来一下。”张道士打了一声招呼,不止我,在场的众人都跟着围了上去。
张道士从地上捏起一小搓泥土看向主家阴沉道:“老爷子,这儿你得跟我们解释解释吧。”
主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解释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道士将泥土放在我鼻子前面说道:“王道友,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哎我操,这傻逼,自己不闻叫我来闻,一股腥臭入鼻差点没把我给闷死!
“张道友,这是什么土,好臭啊。”
张道士将手中的泥土扔在了地上,看向家主说道:“土地暗红,腥臭还未完全散去,这么大的面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在这个位置起码死了五个人!”
难道家主是杀人凶手?我继续联想,家主老婆和佣人误进了禁地让家主给杀害了,所以他才不敢报警,只好叫我们来解决?
我和张道士同时与家主拉开了些距离,家主苦笑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夫人和三位佣人的确都是死在这个地方。”
我抓住了重点问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家主面部表情一阵抽搐,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令他觉得恐怖的事情。
管家福伯将家主扶到阶梯之处坐下,然后开口说道:“老爷身体不好,这件事儿还是让我来说吧。”
“前几天老爷和夫人因为一点小事儿吵架了,这个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吵架我不知道,只知道夫人一气之下便跑到这庙里面待了一下午,第二天我们发现夫人的时候她就躺在这院子里,人早就死透了,当时血流了一地还是我给打扫的。”
家主缓过劲儿来摆摆手示意管家福伯不要再说了,自己开口说道:“也怪我那夫人心眼小,老是怀疑我跟这个小丫鬟那个仆人有一腿儿,你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存那种心事,于是我们两个就因为这点小事吵了起来,夫人一气之下,跑进了这庙宇将里面的贡品给摔了个稀巴烂,还朝着铜人吐了一滩口水,谁知道第二天就这样了。”
家主说的话我并没有全信,于是追问道:“你家夫人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那三个仆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没得罪这里面的东西吧,还有为什么尸体不按照规矩来,当时就给拉出去火化了?”
家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你说的那个尸体嘛............。”说到这里家主停顿了一番才继续说道:“那个尸体实在是太恐怖了,一看就死于非命,怕多生事端,我这才急急忙忙叫人拉出去给火化了。”
“恐怖?怎么个恐怖法?”张道士跳了出来,显然他对这事儿也上了心。
“那尸体啊,和我夫人一样,血肉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新鲜的人皮包裹着骨头,轻轻一碰,眼珠子耳朵什么的掉了一地,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种死法啊,人皮都还是新鲜的,里面却空了。”
我在脑海中试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还真有点瘆得慌。
“可惜可惜,要是我能早来一天,看上一眼那该多好。”张道士十分惋惜,看他那一脸欠抽的表情我真想给他一大嘴巴子。
“走,咱们进着庙子里看看,老待在外头也不是个事儿,我到要看看这铜人到底有何奇异之处。”张道士眼神里面多了几分炽热。
我连忙跟了上去问道:“张道友,不对劲儿啊,我看你咋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呢?”
张道士哈哈大笑:“如果此地真有那种高级僵尸,那么必有高人的大阵镇压,只要找到阵眼,我进去参悟一番,对我以后大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对于阵法我是一窍不通,张道士要参悟就参悟去吧,我只求明天能顺顺利利拿到酬金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