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家具摆放雅致,布置有序,让人一眼看去心情甚佳,或许是环境决定论。盈啨坐起身来,虽然有些费劲,但由于寒山师侄的要求,峰主花精给她配了最好的奇珍异药,所以盈啨的伤口不是那么疼,当然还是要休养段时间方能好。
听到榻上的动静,玉雁醒了,坐起身睁开睡眼看着榻上的师妹,玉雁是个浅睡眠的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醒过来,习惯了,“你醒了,背部还疼吗?”
“背上有点疼,师姐,不过已无大碍,多谢师姐。”盈啨不是很习惯玉雁师姐的关心,只要是陌生人的盈啨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所认为安全的心里距离,玉雁师姐待自己如此的温柔,我到底是该把她当做是情敌看吗?不,她可是寒山师兄最在乎的人,想到寒山师兄的容颜,盈啨又泛起花痴。
“师妹,你没事吧,流鼻血了。”盈啨被玉雁忽如其来的声音拉出了花痴的环境。
“我没事,师姐,可能是,是空气较干燥,太热了吧。”盈啨接过玉雁递来的手绢仰头捂着鼻子。过了好一会儿,鼻血便自动停止不流,只要盈啨心别太色,鼻血什么的事不会留,当然这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花精师叔给你用了上乘的药品,你的伤会好得快,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息。”玉雁师姐关心的说着,完全没有高冷师姐的架子,这也许是寒山师兄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盈啨想了想不由支持起寒玉CP了,反正寒山师兄不会喜欢自己,盈啨是属于这样的类人,谁对自己好,她便对谁好,不过这种情感既纯又浅。
“谢谢师姐关心。”
“是寒山送你至此,也是寒山要求花峰主用最好的药物治疗你,真要谢的话,你应该谢寒山。”寒山是个冷面寡言人,他自己是不会说的,玉雁替他说了。
“嗯,不过,还是要谢谢师姐。”盈啨面上显得格外乖顺,这样看上去长辈们都会喜欢,内心里盈啨在肉疼,哎呦,老子的灵石丹药啊,人情总不能欠着别人,寒山他们虽没有让自己还的意思,可自己打心里不喜欢欠着别人什么,这次受伤咱的没了多少丹药灵石,她知道药峰里的仙丹药草都是仙界极品,估摸着还了自己不会剩多少,寒山大师兄也真是的,自己不就是受个伤吗,弄些便宜点的药草就行了呗,该死,遭刀活刮的如絮,本姑娘的灵石呦。
接着房中的两个女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打发时间,盈啨不大擅长于陌生人搭话,话较少,玉雁本就高冷,话也不多,她两这场面外人看上起还是蛮融洽,玉雁从小心理压力就大,除了师傅,对任何师兄妹都是不冷不热,,当然心上人寒山除外。对于感情上的事,玉雁选择压制,所以在她大仇未报之前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爱。
这次谈话有些出乎玉雁的意外,以往师兄妹见了她总是要恭维自己几句或是借机套近乎,但藤榻上的这个人儿没有,盈啨的性格是那么直爽,人也单纯,随和,并没有传言说的那么不堪、恶劣,玉雁在跟盈啨师妹谈话时的情感压制少了些,感到一阵放松。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你是哪里人氏?我是东杭人氏,陈氏一族。”玉雁大方的介绍自己,听上去语气是那么平淡,她的眼眸里写满了真诚。
“我,我不是很清楚,我记得我姓赵,叫盈啨。”盈啨语速较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盈啨对于自己,也就是原主的身世,知之甚少,穿越来的她只好从原主零碎的记忆碎片中提取相关的信息。原主的记忆库很凌乱稀少,像一团扰乱的麻绳,找不到头尾,相关信息很难寻找。
玉雁的口气有些加重;“你说你姓赵,那你住哪儿?”玉雁似乎对于姓‘赵’颇为感兴趣,不过盈啨不觉得玉雁师姐这种感兴趣是件好事,因为她的语气明显有变化,尽管很微小,但敏感的盈啨还是察觉得出玉雁师姐的情绪似乎波动。
“东杭亦城人。”盈啨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记忆库中出现这个词汇,顺着嘴道出来,此时的盈啨在原主的记忆中看到一些血腥的追杀画面,男人的厮杀声,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啼哭声,刀、剑,追人、交人、杀人、血、盘岚、啊~”盈啨的大脑很乱,现在很乱,迷迷糊糊的对着师姐不知说了几个词,画面是那么残忍,是腥红色的,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在死人,四处逃窜。
过一许久,盈啨有些疲倦的像是经历了生死的关头那样,说;“师姐,其他的我好像都记不得了。”盈啨并没有抬头看师姐,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累,不知为什么原主记忆里的东西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皮层,让她感到疲惫加恐怖。此时的玉雁面色上起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在听到‘盘岚’这个名字时,眼睛里止不住什么烈火要冒出来,玉雁师姐眼眸里惊涛骇浪,此时双手抱头的盈啨浑然不知。而玉雁则是在思考着盈啨到底跟这个叫盘岚的女人是什么关系,玉雁越深想理智的弦蹦得越细。
“玉雁师姐,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你自便吧。”盈啨向师姐说过后便躺在榻上将被褥拉到头以上的部分盖住。回想起这些事情,盈啨确实觉得整个身心都是累,酸,真得没有精力应付师姐。
而此时玉雁回忆起小时候一幕幕血腥残酷的场景,她的父母为了保护一个人儿招致了灭门之灾,而那个被人保护的人像是某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怎么的,她的母亲施如实是一个美丽温柔贤惠的女人,是个美貌才华并存的人,她可谓是修真界的大美人,父亲陈常林是东杭陈氏一族族长,为人正义老实,帮族人扶正抗邪之人,深受族人们爱戴,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那个罪魁祸首,他们陈家就不会遭到那样的不幸,都是那个晦气的女人。灭门之灾对于当时只要三岁多的玉雁来说是多门的残忍,她的母亲再也不会再早晨拿着梳子温柔的笑着要成玉儿疏发,当时自己还多着母亲做着鬼脸嚷嚷不要嗯,一边却往母亲这边蹭,这是父亲总是笑着从书房出来捏着下巴的黑胡须眯着眼睛宠爱看着玉儿母女说;“玉儿口是心非。”这些熟悉的场景再也不会出现了,转眼间的刀光剑影,母亲流血的模样,父亲呢在外面奋战,那些人冲了进来,四处枪杀,若不是师傅陈灵羽及时出现并救了她,那么自己早已是某个宵小之徒的刀下亡魂。
想到这儿,玉雁用复杂却噙满泪水的眼睛盯着熟睡的盈啨想道;“你到底只是我的师妹还是我的仇人。”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满现在的盈啨不知已经被玉雁的眼光杀死多少回。
玉雁是个理智的人,她克制着自己满腔的悲愤,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虽然没法像初到是那般柔和,至少她可以保持一张淡漠的脸,总之,她对这个师妹并无好感,无论是在寒山的事情上还是自己的个人仇恨上。
玉雁在盈啨熟睡的时候便匆匆离开药峰,她怕自己再也仇人多待一分一秒,她便会失去理智的掐死她,然后毁了她的魂魄,是藤榻上这个人在三界上消失,永远的消失。对于玉雁师侄的离开,花峰主虽然看出玉雁离去的异常,但他懒得管,能逍遥多久就逍遥多久,人生在世想那么多干嘛,不如及时需行乐,药峰峰主是个精明又随便的怪老人,他无忧无虑,快活时多喝上几杯小酒,郁闷时谁也不理睬,最好别去招惹他,他有很多整人的把戏,他是个怪癖的老头子,反正盈啨这几日待在药峰的时候,与药峰峰主花精的相处中总结出他呀就是个怪,奇,的老顽童。盈啨很少跟花峰主搭话,花峰主也不怎么搭理盈啨,不过他还是很用心的为盈啨治疗,这让盈啨对他讨厌不起来。怎么说盈啨也是寒山师侄抱着来的花峰内心是这样想的,要是不好好的治疗这丫头,寒山那冰小子不知要怎么收拾自己,我这师叔当的真是太宠小辈。
盈啨在药峰的治疗的几天里,昊明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探望她,盈啨原是心下惊讶接着是烦再到后来是习以为常,要是哪天昊明不来她反而不习惯了,时常会想念他。
“师姐,都能骂人啦,花精的药材不错嘛,主要还是那一剑不过深。师姐,我可是给你带好吃的,挪,看,桂花糕。”昊明总是笑嘻嘻的说着,可是她那话盈啨真没听着那么欠抽。
“都穿胸还不深,你见不得我好,你没下毒吧。”盈啨瞥了眼食盒里的糕点想吃又不敢,主要是昊明刚才那话特气人,所以才不给他面子。
“吃吧,好吃吗,看你这模样,我尝尝。”昊明知道盈啨想吃着规划糕,可她又死要面子,肯定是应为自己刚才逗了她几句,所以直接拿着桂花糕直接塞在盈啨粉嘟嘟的小嘴上,自己也拿起一块尝起来,省的贪吃师姐又说自己毒害她的话。“味道还不错,就是桂花味太浓啦,显得太甜腻。”
“你一大家公子,吃东西就是挑嘴,爱吃不吃。”盈啨尝了第一块后,觉得味道不错又伸手去那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总之吃到饱为止。眼看着满满食盒里的糕点残剩几块,盈啨这胃口挺好的呀。昊明这样想到。
“你呀,平时多练练法术,三脚猫的修术上去都是给师傅丢人。”重要的事她还把自己弄伤了,她这个正吃着糕点吃得欢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当时看见她被剑穿胸而过是多么的心疼,恨不得杀了那个拿剑此盈啨的宵小,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情。
“明天我想吃土豆炒肉,不要太辣的,闲点就行,当然也不能太闲。适量吧。”盈啨的脑子永远不再正题上,这不一盘桂花糕将她带上美食的轨道,都想着明天吃什么,把人家昊明当成什么啦。
“土豆炒肉,云仙宗有这种菜吗?”低阶修士一般都靠灵食菜药的增进修为,辟谷期的吗,直接吸取天地灵气为能量,对于口腹之欲不甚强烈 。昊明觉得盈啨说的压根不是修仙之人所食用得。
“就是一种土豆炒猪肉,在凡间吃得,好吃着呢。”盈啨的声音有些低,可能是知道没戏,对于昊明的那种态度不抱太大期望。每相当到昊明第二天真的给他带来土豆炒肉,真的好好吃,盈啨都快哭啦,那可是上辈子的吃得菜没想到今生有幸吃到,简直不要太感人,盈啨一手油抱住昊明,把人家小师弟给吓的,一盘土豆炒肉而已吗,至于吗。
土豆炒肉是昊明特意跑下凡跑道红尘客栈买的,当时人掌柜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昊明一番拙劣的解释后,掌柜才知道是土豆丝炒肉片,当人家问昊明是买给谁吃得,昊明直接说买给自家馋嘴的娘子吃,人家老板娘昊夸昊明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呢吗,当然这些昊明是不会让盈啨知道,反正自己是随口互掐。
“小白又长胖了。”盈啨抱着昊明偷偷带来的小白兔给她解闷。“花精老头不会抓住你。”
“他老人家一天老想着逮着我,带着小白进来不知下了多少工夫呢,你的感谢我。”昊明趁着机会诉苦,也是,花峰主不知为什么,还是闲得发慌,总想逮着老来看望盈啨的昊明,看见了,便会让他顺便照顾药峰的花花草草,还得在一旁听听花老峰主自言自语的唠叨,可把昊明给忙的,每次都是偷偷的来,而每次却被精明的花精峰主发现抓着现行,然后叫去料理花草,再来探望病人,没办法,虽让花精是长辈呢,让着他点行啦,只要盈啨好就行了,昊明是这样想的,这不刚才被花老峰主发现叫去料理花草嘛,小白还差点让他发现,好险。
“那你还来。”盈啨心中暗乐,冲昊明做了鬼脸,好久没这么开心啦吗,每天都有昊明的陪伴,还有不用练功,不用受师兄妹的白眼这小日子否提过得多滋润。
“你以为你受伤我治不了你呀。”
“你试试?”盈啨冲昊明乐呵呵的比了个中指。
“我格子你。”昊明说着佯装要欺身而上格子盈啨。
“你敢,我可是伤号,花精不会放过你的。”盈啨将小白放在前面抵挡昊明。
“没关系,办了你在说。”
两人互相戏耍,似乎都忘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歧义。
“花峰主,哪儿?。”盈啨转过头去,没看见昊明说的花老头子;“哪有,昊明,你该不会是拍他了吧。”盈啨边说边转回头,感觉嘴唇贴上什么软软的东西。
……
瞬时间两人尴尬,此时两人正脸对脸,眼瞪眼的惊讶对视,唇贴唇,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两人的大脑同时放空。
一秒儿后。
“哎呦” “啊”两人又同时发出惨叫,原来二人都默契的低下头向各自掩饰自己的情绪,结果由于两人靠得太近,头磕着头,小白早已惊的跑掉,气氛是那么怪异。
“哪啦的兔子,昊明,是你带进峰里吗。”花峰主气愤的吼声打破二人的尴尬的场面,二人才想起小白兔,于是昊明趁机派出去英雄救兔,免得这个老头子真的把小白从峰顶丢落下去,主要是避开盈啨。
这感觉,是我们亲吻啦,那小子的吻,是初吻吗?盈啨转念一想不可能,自己以前偷吻过他,所以不可能是初吻,不知为何,自己为什么怎么欢喜呢,明明不是一路人,感情,有感情吗,该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盈啨在药峰养伤期间,寒山师兄来看望过两次,并代表如絮向盈啨道歉,盈啨没有接受,要道歉怎么不自己来呢,一点诚意也没有,她倒是要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会这么处理擂台上的这次所谓的意外。白子逸子在盈啨熟睡时来过一次,之后和花精说了几句什么便走了。
至于暮长老对于如絮的惩罚,原本是打算将其逐出师门,好给凌烟峰的白师弟一个交代,但凌剑峰的众师兄妹都为之求情,处寒山大师兄外,暮成璟虽然也不舍得这个徒弟,但人家惹了凌烟峰,人白长老能同意吗,于是暮成璟不同意众弟子的求情,后来凌雪峰的凛慧子对它说门内的丑事不宜外扬,再说如絮这孩子只是一时糊涂,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絮的故意伤人事件在各方的阻力下,暮成璟终是留下了如絮,但要去戒峰禁足一年,之后又被带到药峰,如絮不情不愿的毫无诚意的向躺在藤榻上的盈啨道歉,一句话可以了结这穿胸之痛,一句话可以让自己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一句话就给出这样的结果,多么的可笑。
“对不起,师姐。”如絮毫无诚意的耷拉着脑袋说道,要不是师傅老人家非要压着自己来向凌烟峰的弟子道歉,做个交代自己用得着给这个小贱货道歉吗。
“啊,没听见。”躺在藤榻上的盈啨故意有气无力的回答,无诚意的道歉只是做做形式上流程,自己为什么要配合,自己就那么的好欺负吗,再说他们只是为了在向凌烟峰道歉又不是她,她凭什么替别人接受,凭什么受伤的是自己,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凭什么?
如絮见盈啨如此不知好歹,本想发火走人,奈何师傅和白长老还有花长老都看着呢。
如絮干脆装可怜哭着说;“对不起,师姐,我无心之失,没想到让师姐受伤,真得不是故意的,以后师妹会注意的,师姐,你原谅我吧。”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她才是受害者是的,自己还没哭,这心机婊戏演得真是可圈可点,怎么不说剑是往我身上穿呀。
盈啨没答话,转过头望着窗外的芍药,一朵朵开的真艳丽,不愧是花中相。白子逸没说话,走到窗顺着徒儿的目光望着窗外的芍药,盈啨转头看看师傅,又转过头筋疲力尽的对如絮说;“我原谅你,至于真得原因,自在个人心吧,你得感谢我的师傅和还有暮师伯,花师叔,他们的面子大,他们要我原谅你,所以我原谅你,如有下次我盈啨定不会放过你。”到底师傅还是没有向着她,盈啨无力的呆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芍药,昊明。
之后,暮成璟再次代表凌剑峰向白子逸道歉,白子逸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谁也看不出他在思索什么。
暮成璟知道师弟原谅他后,带着自己徒弟高兴的回去,花峰主走出去相送。
经过几日的休养后,盈啨感觉自己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便回到了凌烟峰,帅哥师傅没说什么,脸色依旧无表情,众师兄妹的议论一如往常的热烈,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或者这在别人眼中就不是个事。从来都是如此,盈啨早已习惯,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什么可娇贵的,过去如此,现在不过也是这样罢了。盈啨这样的安慰着自己,何况自己从来都不是这里的人,还会在乎这些吗?
“师姐,身子好些就乱跑,想师弟吗?”好明又从美人堆中挤出来,那些师姐师妹们总是逮着空闲就拉昊明师弟闲聊,主要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人群中放个楚翘不攻略才怪。
“没想,师弟泡美人呢。”盈啨回答的相当含糊,不知那天的事情他还记得吗,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接触心中不爽。可自己有什么立场管他呢。
“你的面色比之前差多了,找时间我给你找些食材补补。”昊明看着盈啨生闷气的样子挺可爱,那天的事好像还不错,自己真实着了魔。
“跟你有关吗?”盈啨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冲着昊明发火,明明这个人在自己受伤期间那么关心自己,可是自己好像还在介意刚才的事,不,不介意,昊明本来就是心怀轨测之人,盈啨内心的在与内心的小人争辩。
“师姐,我明天要去打擂,你可一定要来为师弟我助威啊。”昊明站在阶下眼睛直直的盯着盈啨,盈啨身上一抖,他的眼睛如昨夜的星辰那般明亮,是那么丰满,他的世界应该很精彩吧。
打擂?搞什么鬼?谁知道你安什么坏心思,好啦,反正不管我的事,盈啨顿了一下随后答应。
“对了,今天寒山大师兄要比擂,我的去给他加油,先走了。”听别人说寒山连胜五局,打进剑术赛最终决赛,今天就是,这些天自己受伤无法前去观看,伤后了可一定要去。说要盈啨便要走。
“盈啨,你的身子刚好,不要乱走,不如在宿舍里休息吧。”昊明觉得盈啨心中只有一个寒山,心中不是滋味,这个笨蛋,自己这些几乎天天去看她,她的眼睛却随着别人的走,什么人,真是笨死啦。
盈啨疑惑的装过头盯着昊明,他不让我去,凭什么呀,他是谁呀?凭什么管我的事。
“师姐,既然要去,不如师弟我陪你去吧。”昊明见盈啨不满忙改口。
“好啊,师弟就是体贴我,不愧是我的好师弟。”盈啨要夸人时从不吝啬自己的词汇,方正没人陪着怪孤单无聊的,昊明师弟还算贴心吧。
盈啨笑了,昊明也笑了,他的笑容像三月的春风那样暖和,包围着心冷的盈啨,盈啨不觉耳根发红。
“好久没看到少主这样欢心的笑容。”躲在远处的护卫英宝笑嘻嘻的对着旁边的一脸严肃的蓝威说。这家伙的脸从来都是这样不苟言笑。
蓝威只是‘嗯’了一声,表情微妙的变化,不过,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少主,如同初见时那样。
红毯铺满了擂台,擂台上没有设结镜,擂台上方是长老席,长老们都坐在那儿,擂台的四周自然是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台下人上人海,可谓是波涛汹涌,欢呼声是一浪盖过一浪,叫的最响亮的是凌剑峰的弟子,毕竟这是他们的大师兄,大师兄出手,对手立马倒,总决赛冠军一定是寒山大师兄的。
当盈啨和昊明赶到时,被几乎疯狂的寒山粉丝挤到后面,大明星出场也不过如此,盈啨连寒山的影子都没看到,昊明看出盈啨眼中的失落,随即有望向评委席旁边的一株大树,高大且枝繁叶茂。
当即搂起盈啨的腰,向树上飞去。
“师姐,隐住气息。”昊明长长的睫毛遮住他锐利的眼神,手紧紧的搂住盈啨的腰。
“好。”盈啨感到吃惊时,已经让师弟给搂住飞向树枝那边,这一过程她一只在欣赏搂着自己的美人,他的脸菱角分明,两腮微桃红,明眸清澈,宛若嫡仙,一时间,盈啨感到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噗通’跳动。
两人落到粗大的树干上,盈啨别过脸没去看师弟,主要是没脸看,自己的脸微红微热。
在粗大的树干上,有茂密翠绿的枝叶遮掩,两人不用发愁会被其他人看见,只要他们不出大动静,看来我们的盈啨又犯花痴。
寒山手持宝剑,挥动着束腕衣袖的手中的脱凡,似武非武,在风中毅然直立,意由心生,指挥着脱凡,姿势潇洒自然,动作干脆利落,剑未落处处处生剑,气势破刃。顷刻间,擂台上已被剑林包裹住,里面波动外面的人丝毫不知。
人剑合一,没想到凌剑峰的大弟子在金丹期就已经能全身心意剑,做到与剑念共情,虽年龄不大,天赋异禀,可谓是练剑奇才。不只将来与我是敌是友,昊明紧紧搂住身边的盈啨,神情严肃默默的盯着擂台上正在用心比擂的寒山。
“好棒,唔。”盈啨不自觉的出声,赶忙用手捂住嘴,要是让台下的人知道自己和昊明子啊树上观看比赛可就麻烦啦,寒山大师兄跟貌美温柔的玉雁师姐最配了,他们两情相悦,自己万万是不能去插上一脚,再说自己也只是个炮灰,他们都呢么善良,自己虽然喜欢寒山,但这么想倒也不伤感,真心的祝福他们能过幸福。
盈啨的思绪从寒山身上转到自己和昊明这儿,师弟人不仅长的俊朗,对我又是那么的好,要是他是我的良人该多好呀!想归想,现实是盈啨暗自神伤。
对于盈啨来说,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们或许只是原子组成的人形,他们真的存在吗,自己本事身死穿越而来,所以她在被如絮剑穿胸时想的时或许死了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但是,养伤期间,昊明的探望关心,昊明的送来的小白,昊明特地从凡间带来的土豆炒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当然还有那个意外的吻,准确的说是两人的嘴唇不小心触碰到,算不上吻吧。这家伙的出现扰乱了自己平静如水的心境,对于这个可能或者是自己一直认为是虚构的修真世界,盈啨不敢直接面对,自己不敢认真的对着修真界的每个人,更不能爱上这儿的人,又何况自己是个如此敏感之人。
寒山出剑凛冽果决,动如疾风,静如青松,对手临飞抵挡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打破不了凌剑峰大弟子连冠的事实,九个回合下来对手身心俱疲的败下阵来,台下的欢呼声又是一潮涌起一潮,而此时昊明抱着盈啨朝着凌烟峰正殿的方向飞去。
“喂,你干嘛,飞的那么快。”盈啨对于昊明的突然离去相当的不满意,谁要是现在给盈啨评分表,她一定要让昊明不及格,自己的男神好不容易出了擂台,自己还没见上面就被师弟伶走,多没面子,虽然在那儿也不定见到寒山,可是哪有师弟这样的连说一声都不然就飞走了。
“看都看了,你身子刚好,该回去好好休息。”昊明无视盈啨的抗议带着她飞往正殿。
盈啨猜想着昊明是不是喜欢自己,不过一秒便被自己否决,怎么可能,开玩笑吧,他这么帅,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如此平凡的自个,还是少往自己个脸上贴金,盈啨自认为理智的掐灭这个不好的火苗,一路上,盈啨盯着昊明那张巧夺天工的脸看,越看越着了迷,世上怎么会有怎么好看的人儿,还是自己的师弟,现在还抱着自己,简直不要太美好啦,两个人都没出声,风景秀美,岁月静好。
到了正殿,昊明放下盈啨,盈啨回到弟子宿舍,而昊明则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琉璃拉着拽着要走,原因是有事要让昊明帮忙,对于女孩子的要求,昊明不好直拒,只好求助盈啨,盈啨一脸的无视,这人是谁呀,我不认识。盈啨完全是不认账。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毛线关系,昊明看着盈啨这样,最终只好答应琉璃,琉璃是满心欢喜拉着昊明师弟就走。
盈啨望着远去的两个背影,心中有种难用言明的辛酸,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感觉,是啊,这儿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自己,何必太认真呢。盈啨还是盈啨,不过,寒山师兄的那剑法好生厉害,气势逼人,人长得那么高冷帅,人摆起剑姿也是一等一的妙,真想冲上去好好的抱住他,果然,这就是偶像的魅力呀,盈啨的脑回路总是这般奇妙,也许这样可以不去想昊明师弟。
而此时,玉雁正在调查东杭陈氏的灭门惨案资料,从药峰回来后,玉雁的神色更加严肃,眼里还有渗人的血腥意,回来后便扎进资料堆里,这样的师姐没人赶上去招惹。
“徒儿,神色异样,心烦或是遇上故人?”陈长老终于看不下去玉雁这般折磨自个的样子,开口问道,玉雁回来都六天了,把自己关屋子里翻阅着秘密资料。
“师傅。”玉雁放下手中卷书走到陈灵羽跟前行个礼,眼神在见到师傅后好似见到救星一般有了中叫喜悦,希望的神情,说;“东杭陈氏在十八年前那场灭族惨案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