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二月的中旬,事态又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海盗们开始互相争斗了起来。
由于风根国海防的愈加谨慎,海盗们越来越难以掠夺到渔船了。他们开始为了争抢“狩猎区域”而发生争斗。
无数支海盗团相互厮杀,最后的胜出者,便可独享对风根国的掠夺权。
起初,风根国全国上下都为之欢呼雀跃。百姓们天真的以为,海盗们之间的自相残杀,无疑是一种自我削弱,风根国的海军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将最后的海盗胜出者铲除,海盗之患便可彻底解除了。
然而令风根国百姓们没有想到的是,海盗间的战争不但没有让他们的整体实力减弱,反而得到了质的飞跃。
一支强大的海盗团,依次为契机,将被风根国吸引来的各路海盗全部征服,瞬间壮大了自身的实力。这个海盗团还是饰纹国的老对手,它的名字便是游狼海盗团。
与其它小股海盗团不同的是,游狼海盗团的野心并不仅限于劫掠几艘暴风木的渔船。他要对整个暴风国出手了,另外再顺便找姬蛙曲商报当年之仇。
……
这天晚上,正当慧与景云将要睡下的时候,卧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卫禀报的声音。
“陛下!海侠将军有要事前来禀报!”
姬蛙曲商从来没有擅自离开过海防前线,更没有在深夜闯入王宫过。慧和景云同时意识到,前线一定出了重大的事情。于是二话没说,飞快的穿好衣服,来到了后殿大厅。
大厅中,曲商已经等候了多时。一见慧和景云出来,连忙禀报道:“陛下!前线局势有变!风根国有多艘海外商船遭到了劫掠!”
“我们的海外商船都不是暴风木材质的,难道海盗连普通的商船都开始劫掠了?!”慧惊讶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容忍度吗?”景云怒不可遏道,随即又向曲商问道,“我们的商船不是都有海侠兵团的舰船护航吗?怎么会被劫的?”
曲商解释道:“我们的军舰只能将风根国商船护送到它国的领海附近,而不能跟随商船进入它国领海。而从它国返回风根国的商船,也会尽量算好时间,与返程的护送队伍一起回国。但很多时候,商船的返程时间和路线都是不可控的,我们很难做到对每一艘商船的保护。游狼海盗团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说完,曲商又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景云和慧,说道:“游狼海盗团还向我们下达了战书!”
“他们还敢公然挑战?”景云接过信,打开和慧一起看了起来,边看便问道,“这封战书是如何送到你手上的?”
“游狼海盗团故意放回一条商船,这封战术便是商船上的幸存者交给我的。那艘船实在是太惨了,本来船上有近百名船员,活着回来的,只剩下了不到十个……而那些没有回来的商船,下场可能比他们更惨……”
景云反复的看着这封海盗们的挑战书,拿书信的手越攥越紧,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信纸的边角捏得粉碎。
游狼海盗团这封所谓的挑战书,实则是一封勒索信。
信的主要内容是:从今以后,游狼海盗团不会进入风根国的领海,只会在领海的外围游荡。只要见到进出风根国的船只,都会毫不留情的洗劫和屠杀。如果风根国不想看到商人们遇难,就乖乖的给游狼海盗团进贡。只要风根国每个月在游狼海盗团指定的小岛上放置足够多的风根乌玉,游狼海盗团便会确保风根国海路的平安。
当然,风根国也可以派军舰与游狼海盗团交战,但前提是风根国的船只能追得上游狼海盗团。
“无耻至极!”景云将书信撕成了碎片,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没有铠甲的拳头撞在暴风木的桌子上,瞬间血流如注。
附近的侍从们都被景云的怒火吓坏了,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为景云查看伤口。
“景云!冷静……我们一定有办法的……”慧连忙劝道。
“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像这么偷鸡摸狗的,算什么好汉……真是卑鄙……”景云仍怒气未消道。
慧冷静的分析道:“游狼海盗团的这招太过毒辣了。他们等于是封锁了风根国的商路……这比劫掠渔船更加的恶毒。甚至无法防备……我现在就传令九地港,禁止一切商船出海!”
曲商急道:“这还远远不够!风根国在海外还有很多商船,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商船返航。也许今晚,又会有几艘商船被游狼海盗团劫掠!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打击海盗的行动!”
“就算现在召集众臣商议对策恐怕也来不及了……”景云的心中更是万分的焦急,但一时又想不出办法,只得求助曲姬蛙商道,“曲商,你有什么对策吗?”
曲商道:“我深夜前来,就是专程来献策的!很久以前,我们海侠兵团就想出了一条对付海盗的对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使用。现在看来可以派上用场了!”
“什么对策?快说!”景云突然看到了希望。
“你应该也知道,海侠兵团中有一个特殊的兵种,名叫水行者。他们的水性极好,可在全速航行的船底急流中来去自如。”
“我当然知道!”景云道,“水行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游到敌船的船底,然后将敌船遭沉,这是一种无解的必杀手段,让整个东洲的海域都闻风丧胆!水行者就是海侠兵团战力的所在。可是……也正是因为水行者的名气太大,所以海盗们一见饰纹国的舰船就会逃跑。你们根本没有机会与游狼海盗团交战。”
“我所说的对策,就是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我们可以将水行者化妆成褐蚁族的水手,混入出海的商船船员中。除此之外不再安排战舰护送商船。这样,游狼海盗团便会以为这是一艘落单的商船,会毫无防备的靠近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