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新月城的修复还是王宫的建造,工程的总指挥始终是身为国师的白绒。不同的是,新月城的修复完全是依照旧图纸按部就班,并没有多少新意。白绒在很多时候也只是走走过场,并没有多少发挥才能的空间。
然而王宫的建造就截然不同了。在风根国有了一定的财力后,褐蚁慧给了白绒很大的权力,让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施展才华。
白绒也没有辜负褐蚁慧的厚望,当她把第一份王宫蓝图交到褐蚁慧手中时,褐蚁慧完全被它惊艳到了。
“这简直是杰作!我要把它拿到朝会上,让大臣们都看看!”褐蚁慧兴奋的说道。
一旁的景云看了图纸半天,疑惑道:“这画的都是些什么?连我都看不明白,你确定大臣们能看得懂?”
褐蚁慧笑道:“也是!常人很难通过一份图纸,就体会到白绒国师构思的精妙……这样吧!劳烦国师再制作一个模型,这样大臣们看得就更直观一些了!”
“明天朝会之前能做好吗?”景云向白绒问道。
褐蚁慧却责怪道:“不要催白绒!这座王宫可是旷世之作!它的模型一定要做得精致,急不得的!”
说着,褐蚁慧又望向白绒,问道:“你觉得,如果制作一个能够完全还原实物的模型,需要多久呢?”
白绒想了想,说道:“如果有白晶蜡,三天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上哪去找白晶蜡啊……”褐蚁慧为难道。
白绒接着说道:“如果没有白晶蜡,今晚就能做好了。”
“啊?为什么不用白晶蜡反而更快?”景云不解道。
“因为除了白晶蜡,没有什么材料能完全还原实物的构造。我可以用常规材料随便做一个模型出来,但它的精细程度,就不能保证了。”
“也罢……”褐蚁慧道,“就用普通材料做好了,只要能让大臣们看明白就行。”
……
第二天的朝会,宫廷侍卫们将一个巨大的王宫模型抬到了朝堂上 。
这就是白绒所说的随便做做的普通模型,在景云和慧看来,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文武百官全都为它发出了惊呼之声。
这是一组宏伟而精致的大型宫殿群,造型也十分奇特,犹如一朵鲜花盛开在一片巨大的荷叶之上,每一片花瓣都是一座精美的宫殿,每座宫殿的风格都各有特色,所有的宫殿又能汇聚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甚至能与整个风根岛融为一体。其精巧程度,简直可以与蜜蜂族的建筑媲美。
景云从来没想到过,白绒竟然会有如此的天赋。从王宫的设计中可以看出,其中有百花堡和霜月王宫的影子,白绒很可能是从它们中得到的灵感,在集结众家之长的基础上,又加入了自己的创造,同时还与风根国的环境完美的融合,简直是大师级的水准。
金龟礼对王宫的设计也是赞不绝口,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从模型来看,王宫的规模应该十分浩大,其占地面积不亚于百花国的百花堡。我们风根国有这么大的空间安置这座王宫吗?”
“有。”白绒只回答了一个字。
众臣们都安静的望着白绒,等待着她的进一步解释。然而惜字如金的白绒却认为自己已经回答完了问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幸好褐蚁慧早就知道白绒的规划,帮她解释道:“说起王宫的选址,那也是一个天才之举。眼下我们风根国唯一能建造大型建筑的地方,只有新月城。而新月城已经十分的拥挤,根本没有足够的空地。你们也应该都注意到了,王宫的底座很大,它的作用便是增加浮力。王宫会被建造在璀璨湖的中心,不占用新月城的一寸土地。”
“原来如此……”金龟礼恍然道,“如今的璀璨湖已经成为一座废湖,除了供人观赏外已毫无用处,把王宫建造在湖上,真是绝妙的注意!”
众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褐蚁瞭有些疑惑道:“陛下刚才说,王宫的底座是用来增加浮力?也就是说王宫要漂浮在水面上?那就等于是没有根基咯?陛下住在里面能稳当吗?不如先在璀璨湖里填出一座小岛,再在小岛上建造王宫,不是更靠谱?”
妖妖不服气道:“浮在水面上怎么了?有我们姬蛙族人护驾,王宫还怕水吗?我们有无数种办法,能让王宫像在陆地上那么稳当!如果这座王宫建成了,那它就是历史上最大的一艘巨舰!足矣震慑天下了!”
“什么巨舰呀?”瞭继续争锋相对道,“只能在璀璨湖里飘着的还能算巨舰吗?有本事你让它驶出风根岛。”
“这有什么难的?”妖妖转头对褐蚁慧说道:“陛下!王宫的建造就交给我们鲨贲营吧!我保证能让它驰骋四海。”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景云朝妖妖怒喝道,“我们要建造的是王宫,不是舰船!你把王宫开进大海里想干什么?还鲨贲营来建王宫?你们懂怎么盖房子吗?再说这么大的工程,就你们那点人够吗?”
“哼!”妖妖将头扭向一边,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褐蚁瞭笑得却无比的得意,“我就说嘛!修建王宫的事海军根本就是外行。还是应该按照我说的办!先在璀璨湖里填出一座岛……算了,反正璀璨湖留着也没用,干脆就把它填平……”
“你给我住口!”景云又朝瞭吼道,“你知道填湖造陆的工程会有多大吗?你能不能别整天信口开河?”
“怎么就信口开河了?我的注意哪里有问题……”褐蚁瞭委屈的嘟囔着。
褐蚁慧连忙劝道:“都别吵了!爱卿们为王宫之事出谋划策,本王很是欣慰。只是这土木之事还是要由专人来做。大家都听一听国师的意见。”
众臣们又望向了白绒。
白绒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又轮到自己说话了。她想了一会,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只说了一个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