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卒惊恐道:“请大人恕罪!我等在洞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者信息素出现,唯恐大人有事,就冒险前来护驾!大人放心!所有的洞口都有黑卒把守!不会有一只阴蚊逃出洞穴!”
纹仲心中暗想:黑卒们口中所说的那股强者信息素,指的应该就是自己发动嗜血之力时所产生的信息素。如果黑卒们感受到信息素后,就立刻进入洞穴,那么从时间上推算,嗜血之力从发动到结束,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便杀死了那么多被纹伯操控的阴蚊,并制服了纹伯。可见嗜血之力的强大与可怕。
纹伯却不以为然道:“你们是担心,我会败给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弟弟?”
“手下不敢!”黑卒们全都惊恐道。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违抗了我的命令,就是死罪!你们应该对自己的下场很清楚吧?”
“我等愿以死谢罪!”黑卒们再次齐声道,然后纷纷抽出自己的佩刀,将刀刃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算了……”纹伯不屑道,“今天我的心情不错,眼下你们对我还有点用处,等回国之后再领死吧!”
“谢大人开恩!”黑卒们全都受宠若惊道,仿佛延迟他们的死期,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都给我滚!”纹伯厉声道。
黑卒们瞬间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阴宫门外又只剩下了纹伯和纹仲。
纹伯狂笑着慢慢走向了纹仲。
“哈哈哈哈……仲!你真是不断的给我惊喜呀!现在我不但想得到御君术,更想知道控制嗜血之力的方法!把他们全都告诉我!”
“休想!”纹仲咬牙切齿道,同时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那股束缚自己的无形力量。
“现在恐怕由不得你了吧……”
说着,纹伯摆动了几下额头的触角,纹仲的身体被束缚得更紧了。原来无形之力就是纹伯发出的,他也如阴君一样,可以用精神力来定住对手的身形。
纹伯不紧不慢的从掌心生出一支新的阴蚊口针,将针尖抵在纹仲的喉咙上,又从喉咙慢慢移动到纹仲的额头,然后轻轻一点。纹仲便被迫的连入了纹伯的心网。
心网之下,纹伯可以窥探到纹仲心中的所有秘密。纹仲与阴君在阴宫中那一炷香的谈话内容,以及纹仲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记忆,全部进入了纹伯的大脑。
“原来是这样……”纹伯略有所思道,“看来父亲还是留了一手,他虽然已经将所有的阴蚊秘术全都传授给了你,但这些记忆都经过了特殊的加密处理,让我无法看到……就算我对你进行严刑拷打也无济于事。真是个狡猾的老东西!”
说完,纹伯伸手将纹仲从地上抓起,然后如一阵风,瞬间飞到了阴宫的正殿,将纹仲狠狠的摔到了阴君的面前。
不能动弹的纹仲,面对奄奄一息的阴君,痛哭道:“父亲……对不起……我没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阴君的双眼已经有些睁不开了,但他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用和蔼的语气对纹仲说道:“仲儿,从今往后,不许你在敌人面前留下一滴眼泪……”
“孩儿谨听父亲教诲……”说着,纹仲将自己剩余的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保持着坚定,不在纹伯的面前流露出一丝的软弱,哪怕这个敌人强大到无法战胜,哪怕自己的至亲之人即将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阴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继续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仲儿啊!其实你做得很好……能压制住嗜血之力,对我们阴蚊一族来说……已是千年难遇的奇迹了……为父再次为你感到骄傲……该道歉的是父亲……接下来的路,父亲没办法再陪你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坚强……”
说完,阴君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老东西!你可别这么快就死了!你答应给我的东西还没兑现呢!”纹伯愤怒地冲上前去,双手抓住阴君的肩膀用力的摇晃。当他意识到阴君已经彻底断气后,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前,将阴君的尸体踹飞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纹伯愤恨的骂道。
“纹伯!难道你对父亲就没有半点父子情分吗?”纹仲愤怒的吼道。
纹伯看着地上的纹仲,轻蔑的讥笑道:“你对父亲有情有义又如何?你获得了父亲的真传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你和父亲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
“纹伯!我纹仲向父亲的在天之灵发誓!一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 哦?我都要看看,你会怎么惩罚我!”说着,纹伯走到了纹仲的面前,蹲下身来,阴笑着说道:“母亲的死,父亲的死,还有我阴蚊一族千百族人的死,你都可以算在我的头上。是我害得你和父亲颠沛流离,也是我让你这么多年来都不见天日。如果你想惩罚我,那就抓紧时间掌握我阴蚊一族所有的秘术吧!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会来看你的成果。如果你敢懈怠,我便会再取走一样你珍视的东西。比如说……青竹先生?”
听到这句话是,纹仲只感到五雷轰顶。的确,青竹先生是他目前最大的软肋,如果纹伯拿青竹先生的性命要挟自己,那纹仲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不能让对手看到自己的软肋!”我正在心中默念道,然后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破绽。
“你是说那个穷酸书生吗?我怎么会在意他的死活?与其拿他来威胁我,还不如从辑里钱庄中随便挑个人呢!”
纹伯再次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我的傻弟弟,你别忘了,我们还连着心网呢!此时你我兄弟二个,内心都是对彼此敞开的哦!”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哥哥在想什么!”
毫无征兆的,纹仲突然集中意念,通过心网探索起了纹伯的内心。
霎时间,纹仲如同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纹伯的内心之可怕,完全超出了纹仲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