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来,不止月邀一个人乱了,菱儿也害怕,能被这样尊贵的人记住名字,月邀就不是简单的人,她不会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稳了稳身子,月邀强装了镇定,将倒好茶水的杯子推给了菱儿一些。
“我,因为一些事。”月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接说被公主赶出来?先不说能不能说出口,这时候说也不合适吧。
“嗯,你来我身边吧。”林桓晨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兴趣,眼神都不看菱儿一眼,只让月邀坐在自己一旁。
菱儿自然不敢说什么,心里恼火到底还是让了道。
“给我沏茶。”对着月邀吩咐,林桓晨的心情还算不错。
林桓晨家几代都是在朝为官的,所以自小就和轩辕喻关系不错。
和寒月公主就更别说了,自小认识不说,还有其他微妙的关系。
不过,他对寒月一点意思都没有,太后在世的时候有意要将寒月撮合给他。
那时候虽说因为两个人年龄还小没有说的明显,到底话里的意思却是都能懂的。
不过,还不等到谈婚论嫁,太后娘娘就去世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更何况,就算是有机会,当今圣上,轩辕喻也不愿意的吧。
林桓晨如今已遂家父心愿娶有一妻一妾,这些日子是闲散的,倒和宫里的交往少了些。
月邀老实地给林桓晨倒了一杯茶,“内阁大人最近进宫了吗?”
坐在一旁,月邀知道这样于理不合,可关心公主的心就算是这时候也是不会变的。
“还关心公主吗?我看你这样,该不会是惹她生气被赶出来了吧?”林桓晨抿了一口茶水,一贯的好脾气。
“奴婢就算出来了也还是公主的人,若是公主不好我是不会开心的。”月邀低着头,自小为奴,只有寒月对她最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公主的。
“公主的话,我倒还真没听说怎么了?我已经许久都没见她了。”林桓晨回答的是实话,其实若不是被人问了,他是压根不会关注宫里情形的。
“你不是内阁学士吗?怎么可能一点公主的消息也没有?”月邀问的有些气急败坏,问完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合适。
林桓晨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些,手指敲着桌面,到底没责备月邀的没有礼数。
“我明日应该会进宫。”回答完这一句,别说是月邀了,林桓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月邀抬着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真的吗?”
“真的。”眼神却是掠过了月邀去看菱儿,“月邀,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可不善。”
因为位子距离的本来就是比较远的,加上菱儿心里有些怨气,索性就避开了一些,两个人说话声音小了,菱儿到底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
月邀顺着林桓晨的眼神去看了一眼菱儿,登时就回了头。
“内阁大人还是让我回去吧。”月邀咽了口水,不敢想宴会结束会发生什么。
“慢着,你脸上红的这一块不会是她打的吧?”林桓晨的语气很危险。
月邀红了脸,都不敢回答了,这时候急切的就想要坐回去。
“月邀,你进这种地方我就奇怪了,邀弥都在看你呢!”林桓晨蹙着眉,知晓了事情的不简单。
“你让我回去吧,总之又不关你的事。”月邀都要生气了,她一个丫鬟离开了公主能做什么?连日来发生的事都快要折磨死她了,这时候万分不想再添事。
“罢了,你回去吧,我过几日再找你。”林桓晨没再为难月邀,应了一声让月邀回去。
月邀回去后,菱儿再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林桓晨发现自己的好了,谁知坐在位置上林桓晨愣是一句话都未和她说。
一直到宴会结束,这一桌都是僵持的。
宴会一结束,林桓晨就去找邀弥了。
邀弥就在亭子里,似是故意等林桓晨,“内阁大人今日将月邀叫到身旁说了什么?”
林桓晨背手而立,看着平静的湖面质问,“你是如何将月邀带进来的?还让人欺负她,虽说只是宫女到底我还是认识的。”
“桓晨如今都开始关心一个丫鬟的死活了吗?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邀弥调笑着开口。
“你这里带走一个丫鬟要多少钱,我出双倍带月邀走。”林桓晨懒得和邀弥开玩笑,直接开了条件。
“恐怕你带不走,月邀不卖的。”邀弥哼笑了一下,“何况,她可是乐思的人,内阁大人可不要自找死路。”
乐思的人?月邀何时招惹上她了?林桓晨能料到事情的不简单却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
月邀不过一个宫女,可关系到了乐思,林桓晨到底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林桓晨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就很难心安了,既然是乐思的人,乐思这样放任不管的,定然也是不在乎了,若不在乎他赎了又有何不可?
又不让赎,偏生不让月邀好过,莫不是月邀得罪了乐思?
手指调开马车的帘子,林桓晨又觉得不可能,乐思那样的人物怎是月邀能得罪的?月邀又怎么敢?
林桓晨在过去经常出入皇宫时,每每接待他的就是月邀。
轩辕喻过去并没有贴身侍女,往常轩辕寒月都让自己的宫女去伺候他,所以平日里接待的就是寒月的侍女。
小的时候,阶级的观念还没有现在这般明显,轩辕喻那时候又不是专注的,所以每每召见了人,总会晾上半个时辰。
这段时间,他就会和月邀玩些游戏。
他教会过月邀下棋,月邀下不过他,每次输了就要生气。
他就缄默不言看着月邀晃脑袋生气,不知礼数地与他抱怨。
月邀还贪吃,总让他带吃的给她,那时候,他进宫就会给月邀带鲜花饼,看着月邀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的吃。
这时候,月邀遭此劫数,林桓晨就担心了,想到往日他心情失落去找陛下。
月邀总会站在他身边安慰他,拿出他买的鲜花饼递给他,“别生气了,陛下又不是不讲理的,你好好说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