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休神情有稍稍的动容了。
不可否认,他有些被说动了。
凤千颜看出他神色的些许破绽,立马再接再厉说道:“阿休,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知道么?”
“现在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狗洞而已,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没有谁会看见的,你就陪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凤千颜知道司休最受不了的便是自己的温柔和撒娇攻势,她便故意攥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摇摆着,神色恳求。
自己喜欢的人在对自己撒娇,而且还长的那样好看,任凭谁都不可能拒绝她的请求的。
司休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容颜,喉头动了动,眸光深邃,不由自主地答应下来:“好。”
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这个狗洞还算是比较大的一个狗洞了,至少能让司休这么高大的一个人从狗洞里钻进去。
凤千颜很轻易就凭借她娇小的身材从狗洞里钻进去了,然而司休却真是费了些力气。
他身量较大一些,从这狗洞里钻进去,还是不可避免地弄脏了衣裳。
好不容易进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让人庆幸的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着实很重要还是什么,里面居然没有一个守卫。
这倒让他们节省了很多力气。
凤千颜看着司休爬进来,哪怕那笑容掩藏的再快,但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他神色难看地拍了拍身上衣裳上的灰尘,态度坦然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抬步往前走,“走吧。”
凤千颜知道男人最好面子,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嘲笑下去,率先朝前面院子而去。
院子里有很多房间。
这些房间的门都没有锁,从外面就可以进去。
其实在进来之后,凤千颜就先观察了一下这院子里的环境。
其实院子里杂草丛生,没有人打扫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但外面却有那么多守卫在守护着。
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宝物?
这极大的反差更价格勾起了凤千颜的兴趣,她连忙拉着司休进了房间。
房间没有落锁也让她有些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看来四皇子是对外面的守卫太自信了才会如此。
真的进入这院子里之后凤千颜才发现,这里面的房间居然都没怎么打扫,里面空空如也。
秉承着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的原则,凤千颜愣是把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过了,然而翻找了很久,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这个院子里面,甚至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其实值钱的东西没有,凤千颜很能理解。
四皇子是个十分贪财的人,这里如果有什么宝物也应当是被他好好收起来了,不过……
凤千颜环顾四周,第一次感觉到些许的绝望。
这里一眼看过去便是空空如也,实在不像是能够藏什么宝物的地方。
她郁闷地吐槽道:“难道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宝物在?不可能啊?”
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又何必被称为禁地,又何必派这么多人守在外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的那样奇怪。
如是一想,她更加郁闷了。
然而这里所有的房间她几乎都已经找过了,但都没有看见有什么值得一找的地方和东西。
她着实是郁闷的很。
“嘘。”司休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神情严肃,那样子似乎在倾听些什么东西,“你仔细听听看。”
“听到什么?”凤千颜不明所以小声问。
她压根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也安静地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她知道,司休的武功比她要高强一些,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也是很正常的。
司休道:“呼吸声。”
言罢,他又说了一句:“跟我来。”
凤千颜不再说话,就跟着司休在这几个房间里七拐八拐地绕着,最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她有几分诧异。
因为之前这里是并没有房间的。
然而她稍微回想了一下刚刚走过的路线,瞬间就明白了。
这个院子看起来就是几个房间并列的,但其实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房间,只是利用了他们的视觉死角罢了。
这个小房间就只有唯一的一个入口。
如果最开始没有找到这个入口,想要从这里进去,那恐怕是很难的一件事。
这个小房间看起来阴暗森冷的很。
费了这样一番大力气,终于找到一些不同的地方了。
看见面前这间房间,凤千颜的眼睛一亮,马上就要伸手去推开面前这扇小小的门。
“等等。”司休从后面走上前,把她护在身后,“小心。”
说完,他先推开了门。
这门倒是没有多少灰尘,从这一点小小细节就能看出这一道门应当是经常被别人打开的,所以才没有什么灰尘。
然而这门实在是太小了,真的只能容许一个人同时进去。
司休确认了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率先进去,凤千颜才跟着进去。
她进去之后,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股味道充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凤千颜只是一闻,立马就已经闻出来,这是血腥味。
她神色一凝,认真朝着房间中间看去。
这个房间很简陋,就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而从房梁处透进来的月光让凤千颜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景象,在那张床上,分明还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躺着,听见他们进来的动静,也一动不动。
看来刚刚司休听到的呼吸声和她闻到血腥味道都和这个人有关!
凤千颜一瞬间就想通了。
她下意识就想要过去。
“小凤,一切小心行事。”司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面容凝重,“我看,还是不要去多管闲事。”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这躺着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敌是友。
凤千颜从医多年,哪有看见一个病人就在自己面前而不救的道理。
她哪怕见过了那么多生死,但还是于心不忍。
她冲着司休安抚地笑了笑:“阿休,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办法看着他在我面前承受痛苦,我却见死不救。”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