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空车上下去的那抹绿衣身影,时刻在观察着空他们的行动,只是,猛然间,听到盘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再没有动静,不免有些疑惑。
然而,她也不敢过多靠近空,毕竟,她也不知道空是否在打着什么主意。
经过这将近半年的时间,她不是不知道,空是那种很难让人捉摸透的人。
赐少爷只是让她想办法下毒,如果成功再与他会和 ,如果她成功了,空死了,那赐少爷便会遵守当时许下的诺言,娶她入门。
想到这,绿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一切美好的即将到来。
只要能够帮上赐少爷的忙,无论是怎样的险阱,她都不在乎,毕竟,赐少爷,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全部。
只是,为何那辆车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毕竟,她刚出去的时候还隐约间听到空说这糕点不错呢,如果他吃了,那应该会中毒身亡,总该有点什么动静才对,假若他没吃,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那刚才的破碎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系列的疑惑,一系列的不解,总该会有个尽头。
“啊!”
倏然间,一个女声的惊叫传来,声音很是尖锐,也带着慌张。
绿衣女子望向传出尖叫声的位置,正是空和那位姑娘乘坐的车。
正欲入梦的兰晶因这尖叫而惊醒,未琐的神情也减少了几分茫然,两人相视一望,心中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们的教主,空。
毕竟,那个尖叫声,她们再熟悉不过了,是白洇烛的声音。
兰晶和未琐连忙下车,而兰晶出来后转身一踏步跃上另一辆车,连忙拉开车帘,神色有些紧张,连忙问道:“什么事?”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白洇烛左手捂着嘴巴,眼睛睁得有些硕大,另一只手有些无措地指着躺在一边的空,指尖微微颤抖着。
然而,被白洇烛指着的空,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嘴角边,却挂着黑色的血液,而平日里那双洞视人心的黑色双眸,此时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他……”白洇烛的声音带着慌忙和颤抖,“他死了!”
白洇烛的瞳孔睁得更大了些许,慌忙看向随后赶来的未琐。
“怎么办?怎么办!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站在兰晶身后的未琐有些惊讶地看着车内这一幕,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兰晶眼眸一紧,把手轻轻放到教主的鼻梁处,随后又放到他的脖颈处,兰晶面容上只是稍稍一瞬间闪过的异样,却清晰地落在未琐眼帘中。
岔然间,兰晶的呼吸声有些重,把手伸回后,默然回眸看向未琐,轻轻摇了摇头。
未琐看了眼兰晶,再次看向白洇烛,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未琐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比平常更多了几分重,也带着些急促。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白洇烛大声喊着,她的音量,足以让躲在暗处的绿衣女子听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刚就吃了点东西就倒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洇烛这般说着,努力地澄清着自己。
然而,在一向沉着冷静的兰晶看来,她却像是在狡辩。
绿衣女子微微探头,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沉着气看向她们。
未琐此时已无平日那般的悠闲和随意,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微微弯腰低眸,用针扎向那些倒地的糕点,然而,只是一扎,把针拿出来后,那枚原本纯净的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
未琐眉头一皱,看向教主,既而抬眸望向兰晶。
兰晶上前一把抓住白洇烛身前的衣襟,靠近了她几分,眼眸微眯。
“你武功本来就不错,把你留在魔教,本就是一个威胁,”兰晶看向那盘倒地的糕点,“更何况你几乎一天都与教主待在一块,你说,除了你,还会是谁?”
白洇烛连忙摇头,“不是我!”
此时的白洇烛,全然没有之前那般镇定,反倒是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无伦次,只能慌张地看着未琐,似乎是在向她寻求帮助。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白姑娘!”倏然间,未琐道,“你冷静点。”
白洇烛的胸膛依旧上下起伏着,额头上微微沾上了些汗渍,神色恍然,未琐和兰晶甚至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白洇烛本人。
只是,她们上下打量着白洇烛那张面孔,却又不是易容。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教主为何会中毒?”
但是,未琐和兰晶却又有些疑问和纳闷,她们的教主是何等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死于这盘小小的糕点上呢?
在她们看来,教主不下毒给别人就已经是大善了,又哪会轮得到别人给他下毒,更何况,还是这么容易,这么笨拙的手法,教主没道理不知道才对。
可是,她们刚才也检查了一下教主的状况,确实不能用无虑二字来形容。
未琐和兰晶相视一望,两人眼眸中是对方可以看懂的情绪。
躲在暗处的绿衣女子眼眸也闪过几分异样,嘴角微微上扬。
她还以为陪空坐在同一辆车的那个女人会说出她方才进去送糕点的事,可是那个女人好像被吓呆了,这倒是省了她一些功夫,而且,兰晶和未琐她们似乎也把嫌疑转移到那个女人的身上了。
绿衣女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身影渐渐隐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