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恶势力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因为我跟陈星辰两人根本就没办法处理,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既然张大师已经去解决了,那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陈星辰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不过他还是落了一些病根,只要天气炎热,他就会觉得皮肤发痒,并且痒的程度非常之高,他会用指甲去抓,最后把皮肤上挠的全是血印子,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缓解身上的痒。
必须要让他的身子快速降温,才可以达到一个缓解的作用。
我印象之中,那一天温度很高。
我们两个要出门办一些事情,因为早就发现他的皮肤有这个问题了,所以我当时也犹豫了一下,跟他讲,要是实在不行,我就一个人去。
但是陈星辰摇了摇头,跟我说,这一次也得去,他还告诉我,已经做好了面对高温的准备。
说完之后,他就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冰袋,只要他觉得皮肤上发痒,就拿着冰袋迅速降温。
虽然我觉得他这种方式有些不太现实,不过既然他都已经决定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去阻拦。
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会开车去,到时候车里面有空调,能够快速降温,他的皮肤应该不会出问题。
然而来到外面之后,我们两个人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太阳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随之而来他身子体温也在不断的升高,并且他的皮肤开始泛红,上面还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陈星辰非常着急,连忙掏出冰袋,冰敷在冒起红点的皮肤上,然而这种疾速降冷的方式不是很好,因为冰袋的面积有限,他只能冰敷一小部分的身体,而其他的地方又暴露在太阳下,并且温度一旦升高,他皮肤就开始发痒。
痒,这种东西真的很折磨人。
我敢肯定,如果怕痒的人,宁愿被毒打,也不愿意被搔痒。
陈星辰就是这种人。
一旦那种刺痒的感觉上来了,他就开始崩溃,并且眼珠子通红,整个人狂躁不安。
他用力地攥着冰袋,不停往身上蹭着,冰袋上的水渍也沾到了他的皮肤上,随着水汽的蒸发,冒出了一层白色的烟雾。
然而陈星辰并没有缓解,他开始愤怒,手背上的血管都爆出来了。
我害怕他会对自己有暴力行为,所以连忙拉着她来到了楼道内。
这里太阳照不进来,而且还比较阴凉。
可是陈星辰进来之后,立刻甩开了冰袋,直接用自己的指甲挠着皮肤,三两下之后,皮开肉绽,一道一道的血痕映入在我眼前。
见到这一幕,我真的很惊讶。
他要是再这么抓挠下去,怕是身上就没有好地儿了。
我连忙来到他的身边,想要去控制他,让他千万别再这样了,然而这小子就像是疯了一般,还在不停的抓着。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拨打了120,等到救援人员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肉都被抓掉了好几块,送到了救护车里,这里有专门的冷藏冰块,躺在冰块里,陈星辰可算是舒服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这小子抓挠的太使劲,身上大面积的伤痕,尤其是两个手臂,必须得绑上绷带。
出院的时候,他冲着我嘿嘿的笑了笑,我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小子疯起来是真他娘疯,我想要去控住你,根本就不可能!”
陈星辰两只手上都绑上了纱布,他行动起来稍稍有些不方便。
他抓了抓头发,尴尬地笑了笑,并且开口说道:“兄弟,你别怪我,其实在那种时候,我已经完全不受控了,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挠!”
其实这小子也是倒霉,谁知道怎么染上这种病呢?
而且清醒以后,他也知道疼。
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你给我们两个一个警告,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太热的时候出门。
为了照顾陈星辰,我白天也不出门,一般都选在四点之后。
那时太阳都落山了,温度也没那么高,他出门之后皮肤也不会那么痒,更不会像之前那样痛苦。
我们两个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金水村出了一件怪事,村民跟张大师联系了,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将此事推到了我们两人身上。
金水村离得比较远,我跟陈星辰又只能夜间出发,所以赶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
到了村子,天色正黑着。
陈星辰放心的走到了外面,懒洋洋地伸着懒腰,看着我说道:“兄弟,你知道吸血鬼吗?”
我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西方的妖魔吗!
陈星辰抬眸看着远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肤,感叹说道:“你说我会不会变成吸血鬼了?那种生物就无法看到太阳,如果被太阳直射,就会发生自焚现象。”
我摇了摇头。
他跟吸些鬼根本就不是一种情况。
人家吸血鬼,是惧怕太阳。
他是惧怕温度,而且人家是自焚,他倒好了!自挠!
这时候前方急匆匆地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应该是两口子。
年纪都不是很大,估计刚才三十出头,这两个人神情紧张、表情严肃,看着我们两个问道:“请问你们是张大师的徒弟吗?”
见我们两个人点头了,他俩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领着我们钻到了村子里,左转右转、左扭右扭来到了一处房子面前,两口子站在门口,小声说道:“两位师傅,一会儿无论看见什么,你们可千万别害怕!”
我们俩也算是见过风雨了。
各种灵异可怕的事件都遇到过,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大门推开之后,我们两个看到屋子里的画面后,还是被震惊了。
只见屋子里坐着个小孩,可是那孩子浑身上下长满了鳞片,灯光下闪烁着光,屋子里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让人闻了作呕。
这孩子估计十岁出头,他正坐在凳子上玩着玩具。
他看到我们两个人进来之后,还冲我俩笑了笑,说了一句“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