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战争空间历64年的1月23日21时00分。
锡安法务局指挥室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抓获人犯的消息终于传了过来。****与法务局搜查员在锡安海港区07号仓库区找到了切利诺夫与同党的踪迹,赶到现场的时候所有黑帮成员都被用绳子统一关在了一个下水道入口,现场出现了激烈战斗的迹象,地面一半的仓库区被变成了沙土的状态,没有任何一栋房屋存活迹象。在沙尘化的区域中央发现了切利诺夫的身体,身体上还有不明的液体覆盖,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液体保护住了这个家伙残存的身体,上半身有40%消失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与切利诺夫大打出手了一番。
切利诺夫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这毫无污染的天空,挤出了一丝笑容。脑袋里浮现了那个夏天和那两个人分别的一幕。一切都结束了,在这刚刚开始的新战争空间历64年,一切伴随着失败彻底结束。。。。。。
21时整,锡安全城戒严令解除,电台报道了****成功抓获破坏法务局大楼凶恶黑帮罪犯,前陪审员切利诺夫的消息,这一瞬间,这个紧张了一个晚上的城市终于平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敢打开家门来到街道上与周围的人狂欢着,不论是今天才被打破和平的锡安西区,还是一直备受黑恶势力伤害的东部难.民区。
阿武在得知了一乘寺无事的消息后,终于放心的输了口气。但他和明梨实在无法融入到这个欢呼胜利的氛围里。他凝视着卡图科夫与卡帕握手言欢的景象,还是把要说的话收回到了自己的心里,与明梨转身走出了会议室。他和明梨不合群的穿过欢呼的人员独自走上了前往自己办公室的楼梯,一切还没有结束。
办公室内,独自一人的莱娜听着窗外爆发的热烈声面无表情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上的手环,戛然无味,此刻她和平时相比却安静的异常。她的视线看向了被推开的房门,看到阿武与明梨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房门与窗帘,隔绝了一切的噪音。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神中浮现出了正常人应该有的专注力,她对着两人笑了笑:一切都解决了吧?两位坚强的搜查官们?”
“女仆小姐,不,莱娜三等监察官。”阿武做到了莱娜对面的沙发上,冷冷的说道。但是莱娜却有些困惑,摆出了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虽然她知道阿武早就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你们。。。为什么会知道。。。”
“我先来说一下你和弗雷格构思的庞大计划吧?事件的源头起源于马久的好友斯佩林失踪的案件。斯佩林是协助马久建立战争空间行.政部门秘密金库的主谋,原意是为了稳定战争空间独立性。但是金库最后,却又成为了大家族的敛财手段。直到,斯佩林发现了了自由人利用矿山交易和不明组织进行秘密活动,损害民众,这和斯佩林的政.治理想产生了冲突,为了防止泄密。马久不得已与秘密管家合作杀掉了他。那个时候原本在外国上学的斯佩林的女儿杰娜也回到了战争空间,得知了真相后便与你这位老同学联合卡兰一起向内侦弗雷格提出合作。但是,要强行调查马久住宅的话必须有一个理由让马久彻底入狱。也就是这次事件的起因,弗雷格死亡事件。马久入狱后,你们背后的卡图科夫局长与内政.部以秘密账簿为杀人动机联合行动强行搜查了马久背后的自由人,数年的证据积累一下子发挥了作用,原本不能公开的事实被彻底放上了桌面。你和杰娜都是内政部青年学校的一员不是吗?””
明梨淡淡的说道:“正式确认的时候是在我们带你去回忆现场的时候。那天,我们一起去了卡兰在那条街的旅馆,那时卡兰房间的门把手提醒我的。”
“门把手?”
“对,那个旅馆的店主非常喜欢搞一些小聪明,那个旅馆的门把手都做了秘密处理,比如我们一般右撇子开门时门把的方向是向下拉,而左撇子的房间门把是要提起来的,如果右手的话力量是不足以转动门把和锁芯连接的这个机关的。但是那天,卡兰住的房间是左撇子专用的房间,第一次去的人怎么可能用左手会直接提起来呢,起码,是在失败一次后才能明白奥妙。但是明梨他们说是你一次就打开的。”
“你当时的状态是精神失常无法判断。”明梨补充道,她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我们当时判定,你在说谎。”
“要证明这个,用非常规的手段恐怕无法解决,我对你的身份产生了好奇,所以在那天我让明梨带着你一起去见了卡兰的女友。那个时候,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卡兰的位置,卡兰是事件的关键人物,如果我们和卡兰见面时出现了法务局以外的第三方,那么,那就是你的同伴。”
“而就在那时,一直在尾随杰娜和我们的内政部车辆出现了,虽然那天晚上内政部没有行动,但可以得知,内政部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非常了解。”
“在那之后,我去了锡安内政部一趟,我把你们全局的出勤记录表看了一遍,毕竟我也算领主辅佐官,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方法很简单,首先把种族与性别排除,然后锁定对外出勤时间最长但是派出地区一直是固定的那个人,但让我惊讶的是符合条件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阿武浮现了一丝笑容。
“但是,这些也只能算简单猜测,那么。。。”
“证据吗?”阿武从茶几的下面取出了别列科夫之前用的监视头盔,调出了历史监视记录,锁定在了马久杀人事件的当天下午:“这是卡兰潜入马久宅子当天下午3点的影像,是一直在那片区域一直停留的鸟的视线,你看这里。”阿武指着那个在旅馆后门停留的身影,确信的说道:“这个人虽然带着棕色斗篷,但是一些具体特征还是能看得到的,比如这个发光的东西。啊,和你现在手腕上那个一致呢。”阿武指了指莱娜手上的那个被灯光搞得闪闪发亮的手镯:“你的手臂上之前就有手镯套上导致的压痕?而且这个应该是和通信宝珠功能一样的通信器吧?”
“那天是你潜入卡兰的房间是为了把那份信放进去,你让卡兰10点后潜入,这个和马久一般的就寝时间一样,也就是说,放信的人只可能是和马久朝夕相伴的人,一个是弗雷格一个就是你。那天你把信放进来,但是店主发现卡兰的房间有声音后便直接打算把门打开一探究竟。。。”
“这不是臆测吗?”一脸淡然的莱娜盯着眼前的阿武,但是阿武却丝毫没有畏惧这质问的目光,反而凑近了莱娜:“洗衣店。”
“什么?”
“那天早上和下午,你去了两次洗衣店吧?一些布料的衣物只能去一些有特殊器材的店铺做清理。但是,你早上去了住宅附近的‘铜铃’洗衣房,但为什么,你下午又去了远离你工作地的‘橡树’洗衣房?根据‘橡树’洗衣房老板的观察,那个时候你用的,是放在马久宅邸厨房的那块棕色的包裹布吧?的确很大一张呢,披起来刚好成了斗篷。”明梨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广告纸递给了莱娜:“我们在马久宅子的洗衣房里看到了这个棕色包裹皮的衣物包裹,而在里边,我们看到了‘橡树’洗衣房的宣传广告,你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洗衣服呢?”
“那天旅馆店主发现动静后,你只能把窗户打开,然后藏在了衣柜里,利用逃出窗户的假象转移视线等他离开。在那个大衣柜里的地板上,我们发现了和你脚上的鞋一样的鞋印,而且鞋印附着的灰色粉末证明和在你房间里发现的催眠香的香灰是同种类型。”阿武摆了个无所谓的手势:“也可以现在就对你足迹鉴定。其实我之所以会在意‘洗衣房’,主要还是你把带回来的洗过的衣服连拿都没打算拿出来,广告也就放在包裹里。”
“难道说?那个时候你之所以把我从医院带出来和你们一起搜查就是为了探我的底吗?”莱娜一脸惊愕的拍了拍手赞叹道,但阿武知道这个一直是谎言的人没有一丝想要认罪:“主要还是因为那个装满衣服的包裹,一般情况下,衣服拿回来应该立刻就收到衣柜吗?而且里面布料很贵的衣服可不止一两件,简直就像你已经知道你没有多长时间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宅邸一样。”
“用这么乱来的手段,带着我去,你也不怕卡兰出事吗?”莱娜苦笑着指了指阿武,把视线偏向明梨:“哦,我忘了,这个人证已经死了啊?你之所以要带着我见卡兰是为了引出内政部。那么,‘陆’也就是切利诺夫,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去找卡兰呢?是你和马久说了吧?”
“是的,也正因为如此,对方被迫与我们正面交锋来夺取人证。”阿武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原本,案件按照你的计划是诱骗马久故意承认过失杀人,告诉他,在动机缺失的因素下翻供,可以走向以证据不明结案,得到同案不再议的结论。”
“哦哦哦,那么你的行为真是乱来啊?如果那天晚上你的朋友没出手,那么卡兰在那天晚上就挂了,这是随意泄露案件情报吧?”
“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还要说的还有一个,我们必须逮捕你。”
“诶??等等,我没犯什么罪吧?”莱娜皱着眉,挥舞着双手,寻求确认般的对着明梨看去,但是阿武却低下了头,冷冷的说道:“你,杀了人吧?”
“哈????”
“两封信,一封给巡防营,一封给卡兰。虽然字迹做了处理,但是还是证明了也是同一人写的,卡兰这封信既然你承认的话,那么第二封自然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墨水的成分经过化验也是一样的。这两封信构成了一个将马久直接控制的计划,最后成功的他被法务局逮捕,搜查员进入宅邸搜查。入宅搜查,这是关键。需要有重大案件!所以弗雷格应该是和你达成了某种协定。”
“他是法务局内政部,我是战争空间内政部,我们都不是同一个系统,我们怎么打成合作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弗雷格的死亡是马久家族倒台的开始,利用巡防营、卡兰等等要素构成了马久是杀人事件主犯的嫌疑,也就是说,弗雷格不死的话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弗雷格是被你杀害的。不,是帮助自杀。如果不是因为这是计划的其中一部分,他绝不会放手让你杀他。”明梨打断了莱娜的辩护,对着阿武点了点头,阿武继续了自己的推论:“这次的杀人手法最大的问题就是血迹的清理,后脑被这样的刺穿巨大的血液喷涌量是个问题,直接毫无遮挡的用铁锹打穿他的头血肯定会溅你一身,但是,巡防队就在外边,时间太长反而会有不利的因素发生。
“对啊?那么我的衣服怎么处理。”
“所以,你巧妙的利用了马久对弗雷格产生已久的怀疑与杀意,让马久替你做了伪证。你在他的眼前杀了弗雷格,如你所料,马久在自己的供述中表示你身上那个时候问什么会有那么多血迹是为弗雷格急救时不小心粘上去的。这样一来,你成功洗脱自己的罪责,马久也为你顶了罪,但是让他这么无所顾忌的有一个因素,同案不再议。如你所愿,我们两个人的行动让那些一直盯着马久的人行动了,成功让他立案,而且。。。”阿武一瞬间加重了语气:“他也主动承担了罪名也成为了两个部门乘机搜查的机会达成了合作。”
“刑事案件中的杀人案,如果第一次审判做出杀人者没有杀人动机的结论来结案的话,整个圣联的刑事诉讼系统就不能再对同一个人继续进行追诉。关键马久在那天之前,可是一个拥有巨大政治商业身份的大人物,他觉得以后这全是自己控制的战争空间的政法系统不可能会继续来对自己追责,所以主动承担罪行。”明梨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异常无力,原本一直追查的对象居然不是自己确定的杀人者。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弗雷格故意引诱马久来杀呢?他可不是能随意控制的。”
“马久非常谨慎,就算再怎么怒火中烧也不可能去主动杀人,况且就算是他动了杀意,当天只可能是临时起意,也就是说怒上心头。怎么还会有时间跑到后院仓库里找一把破铁锹呢?早就没机会了。”阿武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了窗外灯火漫天的夜空:“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那天,被声响惊住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出,而是在看到弗雷格与卡兰接触以后,选择躲在屋内观察情况。而后,看到你在卡兰离开后用铁锹杀害了弗雷格,想必他也是很震惊的吧?但是,正所谓怒上心头,本来让自己愤怒无比的对象被干掉了,想必松懈了吧?”
“匿名信,构成了诱导马久承认罪行入狱方案的节点。这所有的准备也只能你来完成,毕竟弗雷格已经不被马久信任,他没法亲自行动,正是这样,你才能知道卡兰逃亡后的避难点。弗雷格的死亡一来为搜查员搜查马久住宅提供了条件,另一方面,也为你逃离马久的怀疑的做了最大的保障,以一个忠心的仆人形象。”
“哦?再忠心的仆人,他也不会去这么为对方开脱吧?”
阿武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真的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松口,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了莱娜的旁边打开手机给她看自己在老女仆家拍摄的那张画像:“为了家人。毕竟服侍了他几十年的的前代女仆,也就是你的母亲,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家人的存在了,家人的血亲帮自己做了最想做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是解放,同时也是枷锁。承认了藏尸,也不愿意说清楚那天的真相。”
“怎么可能呢?那家伙可是个恶棍。马久会帮我?这可是个玩笑话了,我们非亲非故。”
“马久这个人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一生没几个朋友与亲近的人。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管斯佩林什么远大的想法,独善其身就可以了。但是从他为你顶罪的举动,我知道了,这个人只是为了让自己唯一亲近的人承认与注视。在狱中还不忘探听一下过去照顾自己的老女仆对自己是否想念。对待朋友的尸体也不敢擅自损坏。对待家人的女儿义无反顾的去维护。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诶?”莱娜的视线第一次出现了偏移,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与阿武保持了距离:“证据呢?”
“那天晚上我们找马久摊牌的时候就说过了,我接下来说的,只是一个可能性而已。”阿武无奈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也没有违反了什么规定:“毕竟,领主辅佐官室没有搜查权,不是吗?证据的话,我们在凶器上发现了奇怪的痕迹。一个那个指纹是重叠指纹。两个都是马久的指纹,但是下方的指纹却是残缺的。比如用了手套之类的在上面磨过,就会造成指纹的破坏。你们女仆一般工作的时候要带手套吧?而且现场也没有马久的私人手套,那么唯一的主人只有你了。”
“真是死不认错呢?”莱娜皱了皱眉。
“毕竟我们没有抓人定罪不是吗?而且这都是直接证明推论的要点。”
“我那天晚上去马久家为他展示杀人方法的其中一种可能的时候说过,弗雷格伤口是后脑偏下的位置。除非是身高故意弯的很低,否则是不可能制造这样的伤口的。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明白,你并不是突然怒上心头为自己除害,而是刻意的把这个凶手的形象刻画在他的身上吧?”
“原来那天晚上,你不是为了去逮捕那个老头,你是为了去试探那个老头?”
这时,明梨从自己的抽屉里把才从战争空间法务局文件室偷过来的问询记录递给了面前这个已经出现慌张的内侦人员:“到最后,他还借着上交申诉书的机会再次重申你没有参与案件,想把你彻底与案件隔开,我们本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辩护,其实,他是在为你辩护,他大可说出实情。那个恶棍出乎意料的是个会去维护‘家人’的人,或许是实在孤独吧。”
“家人?”
“我们调查过,退休的女仆就是你的养母不是吗?你未成年的时候就由中央**每年会下来的福利机构收养作为青年人才培养了,这个事情虽然没有留下任何记录。收养之前的那段时间就是亲情,不是吗?”
“这个家伙终究是个恶人,你们达成你们的目的,我完成我的工作。”莱娜无力的做出了投降的手势,一脸漠然的看向阿武:“这些都是你的推论吗?不是确信吗?”
“现在是确信了,你的手段和那些黑帮别无二致啊?!”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用这样的手段,马久以及和他一样的怪物我们根本无从下手,这是为了国民不惜要做的牺牲!弗雷格,如果不是为了彻底贯彻正义也不会打算以自己犯罪的方式拉下马久吧?!甚至以自己生命为代价。”
“这样的搜查方式我绝不认同。”明梨一把就把眼前这个女孩提了起来,怒视着这张毫无畏罪感的面孔吼道,但是对方却也怒视着自己一下子就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她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别说风凉话了,明梨三等搜查官。你应该明白,女性在这样的工作上的环境是什么样吧?周围的不信任,冷暴力的般的排斥,在贯彻正义的同时,如果没有功绩,女性怎么可能获得认同!国民怎么被我们保护?!”
“你现在所说的,是一个贯彻正义的人该说的话吗?!”阿武的怒吼声让莱娜失了神,她慢慢转过了呆滞的视线看向阿武。阿武却没有意思好脸色,沉重的说道:“或许你忘了一个东西,因你而死的弗雷格,以及差点被杀害的卡兰,他们也是这个土地民众的一员,这个东西你忘了。”你因为暴走的搜查方式牵扯了两条人命,即便你获得了承认以便于贯彻更多的正义,那么成为你垫脚石的非正义,你又会怎么想?”
“。。。”
“你利用了马久会不惜一切保守秘密的心态,把他当做了杀人工具,而弗雷格对于你来说很容易会造成一切崩坏的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弗雷格的身份将马久以其他罪名逮捕,但是,这样的行为只是破坏而已。”阿武将愣住的莱娜慢慢扶到了沙发上,他看了看时间,人也应该到了。这时几个女搜查官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看呆坐着的莱娜,啧了一声:“战争空间内政部莱娜三等监察官,请你现在以杀人事件相关者的身份协助调查。”
莱娜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了来人的面前,双手慢慢伸了出去。在领头搜查官的示意下,身后的人给她戴上了手铐,并且脱下了上衣把她拷住的手盖了起来。阿武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四人,他看着莱娜恢复活力的红色瞳孔冷冷的问道:“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去主动打开那个房门呢?明明我们就在附近。心存善念,想要说出一切真相?”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和她是同学?”
“弗雷格先生说的。”
“诶?”
“那么,你能说出原因了吗?”
“是的,说出真相,但是这样一来,内政部也会被这个风波摧毁吧,不择手段的搜查方式,也到了被社会针对的一刻了。高石先生,你从弗雷格那里得到的答案或许也是有谎言不是吗?有些时候,主演往往是最先退场的,配角才是能生存到最后。。。”莱娜说罢看了看身边两个一脸严肃的同龄人,嘲弄的般的笑了笑,然后就被她们急忙的拉了出去。
“这就是她的目的吧。”明梨看着这远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说道。
“啊,对了。”走到楼梯梯口的莱娜却再一次转身身后的两位审讯者笑着说道:“上次,我在杰娜家的二楼,发现了一把能晶手枪哦。”
“什么?”
那个女孩的暗红色瞳孔在昏暗的走道里却显得格外瞩目,让阿武久久不能忘却,他不由的想起了人类世界里的一个故事,暗叹了一句:“真是双头的恶魔呢。”
“双头的恶魔?”
“她某种意义上成为了恶人的恶魔执行者,但是暴走的行动也成为了很多无关者受难的契机,对于两方来说,她都是恶魔一样的存在呢。”
“这次的事情,或许还是她赢了。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会去开门呢?”
“她那个时候主动打开房门,或许是心里潜意识希望我们能顺利抓到她吧。不管怎么说,她的正义算是贯彻了。”明梨叹了口气。
“我要做的,不是去追究正义为何。”
“诶?”明梨愣愣的看向了一脸认真的阿武。
“我想追求的,只是真相。”说罢,他便转身走回了办公室里,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梦幻的身影,明梨想起了过去卡帕对自己的警告,不要和beta走的太近,那个男人是一剂猛毒。
。。。。。。。。。。。。。。
新战争空间历64年的1月23日21时00分。
在戒严令解除的那一刻,载着马久的法务局车辆通过了锡安城防部队的检查,驶向了郊外,目的地是卡帕近卫部队的警戒区,他将在那里等待领主的审讯。
马久.克利夫兰坐在法务局的公务用车上沉思着,稍微瞟了一眼两边紧盯着自己的搜查官,他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窗外不断闪过城郊特有的树影,不断地在他那苍白的脸上映衬着。他的心里总是拒绝自己那个无脑的想法,他一直让自己确信莱娜不是来搜查自己的法务人员,但那天晚上阿武对现场的推论却让自己震惊了,就是那个伤口的位置,莱娜是在刻意的做出自己杀人的迹象。直到阿武在今天悄悄把莱娜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内政部搜查官。真是可笑的一生啊,所有到最后都在针对自己。
突然机械马车在没有预料的时刻一下子刹了车,激起来的泥土剧烈的撞击着车窗发出“咚咚咚”的巨响,紧急刹车的剧烈作用力让车上的三人一下子撞在了面前座位上,一个个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车内。好在马久及时的护住了脑袋,没有和两边的同行者遭遇昏迷的境地。停下车恢复了精神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赶忙翻了翻看守身上有没有手铐的钥匙,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些人手上居然没有?!他气的踢了一脚身旁的看守,但气归气,还是马上踢开了车门赶忙跳下了机械马车。他扫视了一圈周围,只能确定依然在锡安境内,借着车灯他看向了道路的前方。只见一棵大树直直的横到在了道路的中央,阻断了去路。
“您出来了啊?”
马久看向了路边,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人慢慢走了过来。他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灯光让他无法赶快看亲那个人的面孔。随着来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张面孔也变得越发熟悉起来,当看到这个红色瞳孔的女性兽人后,他一下子吓得摔在了地上,只见这个人和他一年前调查的斯佩林女儿的脸一模一样,他的女儿去理想乡学习了10年,一年前才回来:“你是,亚瑟的女儿。。。吗?”
“啊?”女孩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无助的老者,只见他脸上布满了求饶的神情:“您真的把我忘了吗?也是,我在战争空间也没呆多久就去理想乡啊。。。”
“我没有杀你的父亲,我不会。。。”
“是不会亲手杀他吧?”
女孩直接的质问让他顿时语塞,她直接打中了马久的命门。马久看着一脸冷漠的她慢慢从大衣口袋里伸出了手,随即出现的还有一把散发着银光的能晶手枪。女孩皱起了眉头,她有些难以组织语言,脸上不不自然的扭曲着:“当年,为了维护战争空间的稳定,他帮你累积了资产与利益,让你有能力维护我们本地人的尊严,没想到几十年后,你比那些外来人还坏!”
她没有等待那个人反驳,瞬间扣动了手指触碰的扳机。和很多事情一样,子弹打破对方的脑袋,也是只在眨眼之间。她看着面前的人毫无挣扎的瞬间向后仰去,泪水不断从眼角流了出来。在这个黑夜里,再次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你挑的,老爷?”
这天晚上,很多事情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前来准备在锡安维稳的皇城军部队,停留在了距离锡安30公里的地方没有前景。西海舰队特别编队发来消息表示,尼伯龙根的介入部队在得知锡安解除戒严令后就停止了物资装船的举动,舰队也重新返回了港口。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历史车轮的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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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联历64年1月24日早晨8时13分。
被严重破坏的战争空间的法务局大楼前,一群身着黑色正装的人默默的在广场上搭建起了一个巨大演讲台。由于后半夜刚下过雨,广场上大楼爆炸的碎片清理起来异常的艰难。一群人将推来的椅子一个个整齐的排列开来,地上铺上白色的地毯,很短时间就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露天会场。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完成着自己手上的任务,椅子的排列只要外一点就会被他们马上纠正,台上调整话筒的调音师不断的对话筒进行调整。这时,几位女性手持白花走到了已经被封锁的大楼前默默将花束放到了台阶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纷纷原地默哀。或许是气温还未回升的关系,所有人都觉得异常寒冷。
在战争空间法务局的后门,领主官邸的车队和法务局的车队慢慢驶入了这一地狼藉的后院。卡帕在车上再次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坐在对面的sakura小心翼翼的为她抹上淡妆,在她确认再三后,才一脸满意的打开车门走下去为帮身后身着正装的卡帕小心翼翼的扶下马车。这时,法务局长卡图科夫也过来搀扶了一把。不知为何,自己能在战场上策马奔驰,却怎么也无法适应机械马车这个交通工具。三人苦笑的寒暄了一会儿,却被两个大门走入的客人搞得一下子停止了谈话,纷纷看向了他们。
“哦呀,其他岗位的人员不是还没到入场时间吧?”卡帕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走过来的阿武与明梨。两人都身着纯黑的正装,头发也打整了一番,让卡帕都觉得这两人很般配,但她没有与他们开玩笑的心思,这两人准没什么好事。自己也不想打乱了好心情:“你们也不该来这个专用通道吧?领主辅佐官室的二位。”
“其实我们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下卡图科夫局长。”阿武抱歉的鞠了一躬,看着打扮的笔挺的卡图科夫淡淡一笑:“其实,关于弗雷格的身份我们回去又查了一下。那天在金库,其实我还是违规擅自拿了一样东西出来,来这么早是因为刚刚去了金库交了罚金。”
“什么东西?”卡帕也来了兴趣不顾sakura的反对与阿武攀谈了起来:“还有弗雷格的身份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法务局内政部的官员吗?”说罢,他还瞟了一眼身旁的卡图科夫。阿武收起了笑容凝视着一脸平静的法务局长:“其实,弗雷格曾经参加雇佣军参与了在圣联其他地方的战斗任务,回国之后,却没有什么工作适合自己。在你的介绍下,他进入了法务局,并且成为了一个内政部官员,您曾经是前锡安法务局的内政部长吧?”
“他这十几年被你派入了马久管理的黑帮作为内政,而且凭借着你的情报摧毁了不少敌对帮派与外来资本家的势力。也因此进入了马久的视野,虽然他当上明面上的管家没几年,但是搜集了不少‘自由人’的秘密。也给你昨天一扫毒瘤奠定了基础。”明梨皱着眉,补充道,她这两天真的看透了很多人,也看清了很多事。
“是的,昨天揭露官员的证据很大一部分是他帮我搜集的。”
“他能成为管家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切利诺夫的推荐吧?他们曾经都是雇佣兵团的战友。我昨天查了一下,内侦经费的支出,这十几年都没有给这个在法务局很少出现的内侦一点点费用,直接点,工资。”阿武顿了顿,看到一旁的卡帕视线也扫向了别列科夫:“所有涉案官.僚们在昨天,都被法务局向裁判所上交了起诉申请,证据清单就是弗雷格的秘密账簿。但是,没支出内侦经费就意味着,他不是以内侦的身份调查。所以证据才能生效,作为呈堂证供,但是就目前来看那些材料都没有效力。”
“是这样吗?”卡帕冷冷的说道。卡图科夫脸上也变得无奈,他本想张口,但是依旧选择了默认般的点了点头。卡帕此刻有些发怒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后续自己的打算,她的眉头很快的就舒展开了,她万般无奈的拍了拍阿武的肩膀:“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和律政司新任司长打过招呼了,这些证据是犯罪对象持有的,具备法律效力。所以你们不要再追下去了,可以吗?这是上司的命令。”
“包括一乘寺向卡图科夫局长提交的证据吗?比如所有涉案人的录音。”阿武头也不回的对着卡图科夫追问道,他昨天晚上与明梨潜入了身后的战争空间法务局废弃大楼,从副局长的办公室里找出了窃听设备。窃听设备不是后期加入的,而是建筑建造时就已经埋入墙体的,锡安大部分**建筑都是由侏儒族的公司来进行修建:“那个也毫无疑问,是通过非法窃听获得的呢?”
“昨天晚上,侏儒族负责建设**大楼公司的负责人就来向我自首了。”
“什么?”阿武难以置信的看着身旁这个一脸认真的人,但是卡帕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据说是为了把窃听到的**情报当做重要商品进行贩卖,大概已经监听了很多年了,不知道从哪任侏儒族家主算起来了。对吧?”卡帕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语的sakura,看到她承认的地拿了点头后满意的笑了:“怎么样?你的疑问现在我都给你解除了。”
“你是认真的吗?”阿武愠怒的看向卡帕。
“任何事情,只要没有做过头,就有可以辩解的余地。”卡帕慢慢叉起了腰,很不当回事的说道:“这次的事情,算是**和大家族们都默认的事情,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明梨疑惑的问道。
“这次的事件,接下来会通过媒体来进行消息封锁吧?虽然所有民众会把这个当做谈资说上个两三个月,但是随着消息的缺失,加上固有的遗忘,很快这个事情就会慢慢淡忘了吧。乘机给大家族们一个资本,咬住对方弱点,稳定当下的局势。”
“不愧是beta,这么快就了 解了。”
“这真的可以吗?!”明梨吼道,但是卡帕却笑了笑,转身看向了身后已经成为废墟的大楼:“又要说正论了吗?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很快那些人就会全面从议会退出。这次的事件只起诉官僚,不起诉民间人物。接下来一些列的社会建设他们是必不可缺的。”
“这就是你所构想的战争空间政局的未来吗?”阿武咬了咬牙,神情落寞了下来:“在我看来这是无比乱来的手法呢?”
“中央的来历,的确我和这些官僚们在这里的地位很尴尬呢。但是,只要这些民间的最大推手选择合作,未来的政治法案推行就会无比顺利,接下来回馈到战争空间所有的民众,这不是很好的未来吗?”
“在我看来,这只是把马久和斯佩林扭曲的初心,你们又继续捡了起来而已。这次的事件,从举证手法各方面来说都不合法,战争空间法务局和内政的调查方式与昨天对所有自由人相关人士调查都是越级的搜查。这不是乱来吗?”
“我当然也有自觉,会努力的不让未来变质。但是啊,圣徒也和普通种族一样不是神,也会犯错误,你不是也犯过错误吗?凭什么就你摆出比神还像神的面孔呢?我也不认为我的事情都是对的,说起来这个世界上谁能说自己绝对正确呢?”卡帕看向了也哑口无言的明梨:“也就是说,你们也在犯错。但是却总以为能把这浑浊的世界变得清澈,这真是一种愚钝啊?”
“这就是,领主大人,你的正义吗?”
“你跟着beta这么久,明梨事务官,你也变得愚钝且幼稚了啊?”
“诶?”
“正义与否,是根据场景与人来定的,你认为有绝对公认的正义吗?”说罢,卡帕对面前这两个自己已经厌烦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而后sakura见状赶快调整了话题,引导着卡帕前往了会场的后台。相关任务也一并前去,除了一脸愧疚的卡图科夫局长。卡图科夫对着一脸怒容的两人鞠了一躬,语气溢出了过量的歉意:“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论是最初借着弗雷格与切利诺夫的兄弟情让他去做内侦,还是这一次与一乘寺合作,用违规的证据去起诉两人。”
“以暴制暴,你和一乘寺的行为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你自己信奉法治的信念的一种讽刺。马久和自由人的势力虽然强大,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违背了初衷与民众,合理的搜查手段,我相信也必然会奏效。”
“但是,时间越迟,越有可能陷入失败的境地,这一次一乘寺先生方案的效果您也看见了,要想真正获得最后的胜利,民众必须参与,但是最好的形式,就是让民众知道,自己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即便算是暴行吗?”
“当然。”
“我们没有权利去检举您做的一切,毕竟我们没有搜查权。”阿武慢慢扶起了卡图科夫,默然的微微颔首致意,而后示意明梨一起离开。两人刚刚转过身走了几步,就发现门口出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明梨细看一下,发现是律政司的副局长,但是那个人不是被关在锡安法务局的会议室吗?!阿武也发现了不对,那个一脸怒容的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金属物品,他脸色一变急忙叫周围的人尽快避开。
门路口的男人在周围警卫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将枪口对准了远处阿武他们,瞬时一声枪响在这个寂静的空气里划出了令人惊愕的音调。阿武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的卡图科夫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弹孔,这位法务局长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法看清就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沉睡在了这地上瓦砾之间。
阿武与明梨半天都无法回过神来,只能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个身着黑色正装的身影围拢在了这个熟睡的男人身旁,他们叫喊声变成了耳鸣一样的噪音。阿武回头看去,门口那个一脸怒容的男人此刻被警卫狠狠的压在了地上,在地上疯狂的摆动四肢叫喊着。
“不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我鞠躬尽瘁做了多少年这个令我自己都厌恶的职位!!!”
。。。。。。。。。
圣联历64年1月24日早晨8时50分。
中央皇城,国民议会大楼议会主席艾丽嘉的办公室内。
道标洛基与主席艾丽嘉再次坐到了一起,两人相对无言的凝视着眼前的热牛奶。“喝吧,今早上刚刚送到这里的新鲜牛奶。”圣联议会主席艾丽嘉看向坐在闭目养神的洛基笑道。闻到奶香气的洛基却只觉得有些怪异,此情此景感觉就像过去一模一样发生过一般。他弯下腰将装有热牛奶的杯子慢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掌中,慢慢将热牛奶凑到了嘴边,但还是再次把热牛奶放回到了茶几上:“昨天一天,南部的边疆区域发生了不少大事呢?”
“嘛,从结果论上来说,新任的领主卡帕到是非常尽责,尽解决了各地的黑帮暴力案件,同时也算趁着这个机会根除了当地黑帮的庞大生命力。”艾丽嘉赞许的说道,她踌躇了一会儿,小声的说道:“听说,昨天南部边界的皇城军出动了啊?而且现在也还停留在战争空间首府锡安不足30公里的距离内。”
“是我下的命令,虽然是可以忽视的飞地,但是社会治安事件到了这种程度很容易向圣联核心宙域感染过来。更要防止西边的人有些不好的想法。”
“飞地?”艾丽嘉故意楞了一下:“那个地方每年上缴中央的税收就占据了这个圣联的15%啊,说是飞地是不是也太轻视了。”
“是啊,轻视,两个,不,应该说不知道有多少圣徒在这次的骚乱里从中助力。”洛基顿了顿,还是打算把话题引到自己本来的防线上露出一丝笑容:“上次向您提议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嘛,我觉得我可以接受你的这个提案。”艾丽嘉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但是洛基此刻脸上的笑容却变成了实打实的:“啊,是这样吗?那么就请您多多费心了。非常感谢,这次锡安是骚乱,beta也在里面有不可或缺推动力啊。”
“但是。。。”艾丽嘉却脸上犯难的偏移了看向洛基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意思的说,或者警告道:“希望这个决定不会让你后悔啊?”
“这个事情,是您亲自出马。”洛基微笑着站起来走到艾丽嘉的视线前,对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我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样的话,beta的行动,就不是违法搜查了吧?”艾丽嘉淡淡一笑。洛基抓住了艾丽嘉维护beta的心理,强迫着她接受了管理beta的义务,这个暴走的火车,没准有一天也会把这个管理者也炸掉吧:“当然,只要您表示这是您的命令。也请您不要担心会被第四宙域的财主们觉得您参与了这次更换官员的举动,在这之前,卡帕领主会处理好一切的。”
“你所做的改革,现在应该障碍少了很多了?”
“托您的福。”这时洛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沙耶加的监察搜查迫使艾丽嘉决定亲自保护beta。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了很多。但是当沙耶加报告锡安法务局官僚、家族族长各类人物在自己改革行动的时候钻了出来,各种因素引起的第四宙域骚乱事件让自己不由的心里有些退缩了起来。
“沙耶加这个年轻人,你觉得怎么样?关于她的功利心。”
“功利心?”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协助你呢?虽然这次,大人物、小人物都被利用了。”
。。。。。。。。。
圣联历64年1月24日早晨8时55分。
战争空间法务局前方的广场上的座位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都是各行政部门的长官。他们的身后,还站满了一大群手持白花的群众。今天,是战争空间行政等级正式提升的一天,也是对昨日牺牲的战争空间法务局官员的悼念日。民众自发的从战争空间各地赶来,为这个日子庆祝,也为这个日子悼念。站在后台看着这一幕的卡帕,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总是不住的看向自己的身后。卡图科夫的遗体已经被医院抬走,但是地上的血迹却混迹在瓦砾堆里难以清除。sakura报告了具体情况,律政司司长早上以身体原因为由申请入院,但是在前往医院的途中突然逃脱,由于看护的只有医护人员,没能技术抓到,所以才造成了刚刚的惨剧,不过好在人少,消息没有传出去。
“两败俱伤了吗?”卡帕自嘲的笑道,她看着面前无数的民众,心里只能把愤怒的情绪压了下来。9时整,会场上准时的想起了圣联国歌,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广场旁的圣联国旗行注目礼。国歌如同追悼曲一般把这个会场的气压变得无比的沉重,卡帕慢慢从后台走上了讲台,与之同行的还有步伐整齐的国旗护卫队。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领主与国旗护卫队在讲台上进行了短暂的交接仪式,卡帕从侍从手中接过了全新的战争空间国旗递给了面前严肃的军官。军官敬礼,后退三步回归护卫队的行列,手持军刀对旗杆上的旧旗行了军礼,而后迈着整齐的步伐率队走向了国旗杆。台下有一个特殊的观众坐在种族族长的席位里一脸沉思的凝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一乘寺的心里只觉得莫名的寒冷,虽然早上在商会,所有人人都像自己表示祝贺,但自己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现场没有嘈杂声,只有步伐声在这寒冷的地面上回响着。
锡安以及战争空间各地的行政部门都在这一刻进行了正式的换牌仪式,街上的法务局巡警们以及城防上的军官们,都默默取下了胸前的部门徽章与臂章,在长官的注视下,换上了全新部门徽章与军徽,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格外的**。
在新旧交替的今天,战争空间**正式的新旧交接仪式,在9时许正式开始了。会场的军乐团奏响了圣联guo歌与战争空间guo歌,旗杆下guo旗护卫队慢慢降下了战争空间之前的红白色国旗,仪式**且有些沉重。不论意见怎么相反的人,此刻都和谐的坐在一起,为这个新生的国家暗暗祈祷。台上的领主卡帕与站在一起的战争空间十一个部门的首脑长官,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降旗仪式结束,guo旗护卫队的两队军官交换了手中捧着的guo旗,相互敬礼,携带旧旗的方队退出升旗台,走出了众人的视野。新旗在三名军官的协作下,向众人展示,中央只有一颗黄色的五角星的纯红guo旗没有一丝更多的杂质。全场的嘉宾们相继起立,注视着纯红色的新旗在国旗队的护卫下冉冉升起,在这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动人。国旗与圣联国旗并列出现在了这个巨大联合宙域的最南方。见证着一个无主.权,无正式领导者的宙域时代的结束,也为历史上四大宙域的全新邦联国.家解开了序幕。圣联第4宙域战争空间联邦正式成立。
。。。。。。
圣联历64年1月24日早晨9时30分。
老女仆依旧一个人坐在旧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聆听着电台对升旗交接仪式的实况转播,国歌的节奏让她安详的靠在轮椅上打着盹。她此刻应该做着无比安详的梦吧?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踏上了院子里的草地上发出了“沙沙沙”的声响,让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熟练的挪动起了轮椅走向了面朝院子的过道。
当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时,她张大了嘴巴,但还是努力的把嘴捂了下来。面前的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女孩露出了一丝欣喜的微笑,仿佛在庆幸别人没把自己忘却一般。老女仆微笑的抽泣起来,努力的想把泪水推回去,但是非常不争气。女孩走进了房间,笑着蹲在自己面前为老女仆梳理着杂乱的头发,她也难以掩盖自己的泪水,索性放任流下。
“杰娜她还好吗?你们出去了那么久不是吗?”老人轻抚着面前孩子的头发关切的问道:“你们不是还要回来和我表演话剧吗?”
“嗯。。。嗯。。。”女孩努力擦掉了眼泪,面色红润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点了点头:“是的,是的,她有点事情暂时没法和我一起过来。”
“是吗?是吗?那出话剧叫什么名字?你看我这记性。。。你们现在还喜欢互相换衣服穿吗?”老女仆笑着摸着了大衣的料子:“你以前就不喜欢这些太正式的衣服,但是现在你很像主角哦?”
“叫‘归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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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联历64年1月24日早晨0时10分。
房间外的喧闹声依然未曾停息,阿武与明梨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住所,他们在这个堪称孤岛的办公室中等待着24日这个战争空间新的一年开始。电台里传来扫去阴霾的欢呼声时,他们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久被枪杀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法务局,而两个人都没有再去深究的精力。阿武看着窗外的烟火升起,不由的看向自己办公桌第二层抽屉,他叹了了口气,还是打了开来看向那静静躺在里面的笔记本:“明梨。
“怎么了?”明梨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看向身后一脸忧郁的阿武,她知道,对方应该把瞒着自己的事情告知了:“我不觉得,你依靠录像和凶器上的就敢去逮捕莱娜,说吧,还有什么证据是你没告诉我的。”
“这个,是那天我在弗雷格金库里唯一私藏的线索”阿武将手上的笔记本默默的递给了明梨,他只觉得手上的重量无比的沉:“看最后一页就可以了,这是他的日记,最后一页是给你的话,你看看吧。”
“这个证据。。。”明梨凝视了一会儿,看向了阿武:“之后需不需要提交给楼下的人?”
“这个由你,现在你是它的持有者。”阿武说罢,沉默了一会儿,示意明梨赶快看,之后便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明梨皱了皱眉,但还是小心的翻开了这本陈旧无比的笔记本端详了起来,这本日记没有任何与案件相关的证据,都是他每天个人的所思所感,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最后一天。
“明梨,如果是你找到这本日记的话,希望你最后能好好保管。如果我的遗体没法送进公墓,就把这本日记烧掉就可以。明天,是我这40多岁生涯的最后一天,想想过去,反而不舍得离开了。别嫌我啰嗦,算是我短暂人生的一点教训吧。
20岁我成为了雇佣兵,远离了家门去和不认识的人厮杀。
23岁回到国内,反而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觉得自己没有能适应这个社会的能力,什么东西我都无法完全适应,真是可悲啊,我为自己的能力丢脸。
24岁时,我遇到了我一生的尊师,那一天他让我告别自己的两位朋友,潜入黑帮作为内侦,反而我觉得这个工作很适合我,可笑吧?
26岁。我见到了我潜入组织的老大,但我万万没想到那个在战场上的胆小鬼居然成为了战争空间最大帮会的副手。他带着面具来见我们,但是他的站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会后,我们两见了面,他为我的加入与成就高兴,我为我要搞垮的他自责。但不知为何,尊师的告诫却让我抑制了想要与他坦白的想法。
36岁,我成为我所调查对象最大的管家,是我的好友举荐。那时我才明白尊师我为什么选择我来完成从未做过的工作,源于智慧生物可笑的信任吧?那天开始,我就进行对自由人秘密的搜集工作,真的让我非常震惊背后的现实。
42岁的生日那天。我见到了恩师的朋友,令我意外的,那个朋友居然是调查对象的挚友与军师。那一天,是我最震惊的一天,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底细,做了什么通通知道,关键你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后来,那位朋友就被杀害了。那一天,除了恩师还有三个人一起约了我见面。但是恩师们却十分信任他们,一位叫卡兰,土地局的官员。一位叫杰娜,那位朋友的女儿。一位叫莱娜,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女孩居然是马久最爱的一个女仆的女儿。他们三人因为斯佩林聚到一起,因为斯佩林打算进入一条复仇之路。我无法阻止他们,因为对于我来说有仇必报,对方必须付出代价。杰娜曾经去理想乡留学,和莱娜一起成为了内政部的秘密搜查员,他们回来也是为了调查自由人的事情。
这两个月,马久已经开始对我产生了怀疑,但是这十几年来,我所有收集的证据已经完成了整理,足够扳倒他。然而他与大家族们的势力让我感觉恐慌,很有可能会失败,自己也会被没有价值的消灭。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用我的死来揭发一切的真相,这就意味着必须有人来帮我。我很纠结,需不要她的帮助。但我后来才知道,她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她的亲人也没有了,她要为亲人复仇,她也是为了她剩下的朋友与朋友母亲的未来。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能把这没有一个家人的人拖入这个泥潭。也是在那一天我才知道她们都是某部门的搜查官,在她的劝说下,我同意了。但是死的对象不能是她,一定得是我。
马久,是我的生命里最让我感到纠结的人,这个人并不像外表般强大,意外的注意家人、朋友对自己的看法。而他一切作为的初衷都是为了让这个被剥削的宙域独立起来。我很苦恼,但是,我坚信一点,他是必须要除去恶,以及和他相关的所有利益集团人员。他所做的事情可以说杀他一万次都不够,他是这个国家的毒瘤,包括那些大家族们。这场戏上,谁都不是真正的主角,我和你,还有马久等等人都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只有最后一刻才会登场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配角这个时候才能成功影响主角与自己,或者只能看着主角走入深渊。
这本日记,请你不要交出去。如果你看到了,就证明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留下证据的人,把这些交给恩师,日记请你销毁。正如前面所说,我没有在法务局内政部公开的身份,我之所以会在法务局里与你接触是因为恩师说你是正义感最强的人,也是最有能力抗衡一切的人。和你接触以后,我发现,恩师的目光没有错。实在抱歉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把你引入这个局,真的抱歉。
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有东西必须用什么去实现的话,我可以将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实现。我的想法想必是暴走的吧?但正是因为如此,正义感强烈的你更应该保持理性与谦逊。这次的事件结束后,战争空间的政治会焕然一新吧?希望你能一直看着这个时代的进步。---弗雷格.阿尔格尔汗”
“你从弗雷格那里得到的答案原来就是这个啊。。。”明梨慢慢合上了日记,她也没有深究阿武为什么隐瞒的原因了,因为这起案件隐瞒的实在太多了:“没想到,我们拼尽全力的调查结果全是在这个男人和那三个人的计划里啊。。。”
“这样说也没有什么毛病,就算不是我们,也会有好事者去查找真相,从而成为这部戏里揭发者这样的角色。”阿武放下了的红茶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明梨:“主角,真正的主角最后才会出现,按照日记里,杰娜也是内政部成员,并且按照描述杀掉弗雷格的是一个为了亲人复仇,为了朋友与朋友母亲未来的人,这个人不就是杰娜吗?”
“嗯?”明梨张大了嘴巴:“你是说成为女仆的是。。。”
“毕竟,这么多年,马久也没见过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又是同样的特征。。。马久就算调查过这两个女孩的情况,也只可能是两人回来以后,信息全部篡改,面部突出特征基本一致,不是吗?”阿武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放过了一个违法事件,但他内心却不想追究。
“为什么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没有日记的话,杰娜、莱娜、卡兰,他们三个人和弗雷格的关系就不可能会被揭发,这样的话,三人在我们的眼中没有一丝关系。杰娜为了保护莱娜,也是为了那个老女仆,所以决定换掉身份,由自己潜入,并且承担杀害弗雷格的责任。但是,马久很可能会脱罪,惩罚计划必须有人能够承担实施最后一击的任务。杰娜应该是知道,莱娜会去最后一击吧,所以告诉我们她藏枪的事情。”
“那天,我们第一次去她的家时,她们两人在二楼独处过,就是因为最后一击这个事情吗?”
“应该是吧,莱娜怀着歉疚的心情,决定承担这个责任,然后,就有了最后的事情了吧。杰娜应该是打算彻底把自己原来的身份给莱娜,自己承担罪责。”阿武的眼前再次浮现了那天在杰娜家看到的全家福与莱娜与卡兰的合照,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骗过所有人。
“最后逮捕她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掺假的推论?!你明明知道真相。”
“但是,真相有时是不能说的。最后,只要自由人的真相被揭发,伤害民众的罪行被控制就是好结果。全部揭发关系到一堆母女最后的相聚不是吗?我们不是搜查机器,找寻一个证据会非常艰难,找到真相的过程会很悲痛,但是,真相有时只是给少数人的。”
“这是你的真相使用论吗?”
“是的。”
“你到底算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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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联历64年1月25日早晨8时10分。
战争空间领主官邸。本来要前去参加卡图科夫葬礼的卡帕被一群突然到来的客人阻止了,来人是战争空间掌握巨大财富与资产的家族代表们。他们本来打算昨天就前来与卡帕商量接下来的事宜,但是昨天是应该万众欢呼的等级提升日,他们最终放弃了自己的 打算。卡帕看着面前这几个白发苍苍的各个种族老头们,心里一直盘算着面前的这些人打算开出什么条件。在对面的几人思索半天后,一个带头的精灵族老人在同伴们的同意下从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用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卡帕的面前。“上面写着圣联历64年度,行.政部门人事变动方案”。卡帕礼貌的取过文件扫视了一下,发现部分应该被去除的官员被打上了红叉。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应该是我昨天让我的侍卫长发给那些应该处分的人的吧?”卡帕故意的表示疑惑,看着面前一脸不可妥协的老头。
“一些官员,在战争空间的稳定上还是有功的,不是吗?领主大人。”精灵族老头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环视了一圈官邸的客厅:“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话,您到来恐怕是更大的烂摊子。”
“也就是说,部分的让步?是吗?”
“毕竟两边领头的人已经死了,那些证据本来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闹得太僵,对一直支持我们的那位先生那边也不好交代。”
“但是,我们也是有面子的。”卡帕皱了皱眉。
“放心。”精灵族老头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同伴们,确认了一下才说道:“我们了解了您的打算,国民议会里和我们有关的席位,只保留3个,怎么样?”
卡帕冷笑了一下,把文件扔回了面前的茶几上:“真的是两败俱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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