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
贾不拉矶镇长患病了,而且患的是流感。
在先前我还以为传染病什么的离我们很远,现在是就在身边。
我深情地握住贾不拉矶镇长的手,叹了口气。
得了这种病,最恐怖的不是受折磨的过程,当然也是恐怖的,可是被发现后隔离的话才是最恐怖的呐!
你想想,假如一个人要死了,还在临死前不能体会一下做人的快乐,那么在这个时候明明就已经死了。
或者说是生不如死!
我看着贾不拉矶镇长眼中的血丝,它布满在镇长的眼球上面,像是发了炎症一样。镇长的那张脸也不能说是老了,但是可以看出他很疲倦。
他被关在一个阳光充足的房间里,周围是他一直相信的柜子,摆着书,摆着古玩。这其实就是他的房间了。他想要自由的话,可以掀开窗帘跳下去,但是他怕死。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两条大腿,我能感受到贾不拉矶镇长的腿在战栗,我能感觉到那种恐惧,就是所谓的在回忆中死去,一边回想着美好的过去,另一边又担心自己无法而也确实无法继续这种美好。这样的人不久就会得心理疾病才对。
“你难道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吗?”贾不拉矶镇长对我说。
“有必要吗,我都来这一个星期了。”我笑着。
看他不说话,我说:“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啊。”
他还是不说话,我又说:“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有趣吗?”
他终于开口了:“有趣?有点趣吧,大概。”
然而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暴怒了,一拳狠狠砸向他:“你说谎!”
然后贾不拉矶镇长就不见了,面前只有一堆镜子碎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