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老人?竟然让这群御林军都能如此的忌惮,一副不敢轻意触碰的样子?看着这如顽童般,打扮很是有趣的老人,林飒很是不可思议的想道。不过很快,伴着这老人上来后,听到就连身旁祖母的喘息声都明显重了几分,林飒则当即意识到了,这位老人,或许身份真的不一般,最起码应该是京里的老人,亦或和皇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联。若非不然,定不会让见多识广的祖母,也突兀的有这般表现。可令林飒更没有想到的是,不只是祖母,待这老人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到宴会场正中间之后,只见周遭但凡那些上些年纪的官员,竟全都不约而同的“啊”的惊呼了一声。再然后,就见那上座的永顺帝,待看清下面人的身份后,也不由得猛的一怔,接下来就见那老人进来后,并没有像前面那陆家夫妇一样,根本认不清场合,分不清孰轻孰重,谁是谁,并且看他那表情,大约对这里很熟悉,好像也是认识上座的永顺帝的。甚至站定后,还向上面永顺帝所在的方向恭手,随意拜了一下,再然后,这才转身扫了周遭的百官一圈,冲着几个老人点了点头,好像是打招呼的意思。不过他这么一连串似是而非的动作做下来,看的林飒几乎差点没有笑出声。我去,这老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要不要这么牛掰,把自己这么当回事……你和百官点头打招呼也就算了,上面坐的那位,可是大燕权倾天下的皇上耶,关键人还一贯是个心眼不大,睚眦必报的主,您确定您见了他不跪拜,只这么随意的打个招呼,人一会心情不好了,不直接把您拉出去给杀了……不过很显然,林飒究竟还是为这老人白担心了,因为见到他这副作派,那永顺帝竟只淡定的欠了欠身,换了个姿势继续斜靠着,并没有招唤御林军,或者给老人治罪的样子,只眼神闪烁,晦暗不明的盯着老人,狠看了半天……对于永顺帝的反应,林飒本来已经够惊讶了,结果不料,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林飒更没有想到的都还在后面呢。因为接下来那静王的反应,更是让林飒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刚才还傲视一切,仗着自己尊贵的身份,巴不得和全世界为敌的静王,看到老人走过来后,最初的惊讶过后,竟然还一改刚才的态度,非常小心谨慎的上前几步,轻声和对方招呼问道,“鬼手吕神医,您老怎么会也出现在这里?”“我说静王殿下,你现在可真是不老实,竟然还会倒拉一耙了,就今晚上这这事,难道不应该老夫来问你吗?”见静王如此问,那老神医倒好像比他气性还大,眼一瞪,气鼓鼓的反问道,“你自己说,老夫这好心出山,帮您救病重的儿子,结果怎么样?莫名其妙的竟被人又带到了这里,关键看这架势,还要当着百官问东问西……”“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们,什么都别问我,老夫就真的只会治病,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你瞅瞅这都弄的什么事,到底怎么个情况,怎么可以把老夫给带到这里来呢,”“看这事给弄的,老夫以前好歹也是发过毒誓,再不回这里的,现在倒好,生生给食言了……”“总之老夫这一世的清明啊,恐怕就这样要被你静王给彻底毁喽……”“因为救昊儿?不能吧,”见老神医上来就对自己格外不满,一通的牢骚,静王自也是一脸的疑惑,格外不解道,“我说吕老,怕不会是您老弄错了吧?您救昊儿之事,本王可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呀,更不可能会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呀?”说了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转身一指叶伽成,大骂道,“好呀你个叶伽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吕神医请过来干什么?”上来就落得一通埋怨的静王,不好对那所谓的神医发作,而新仇旧恨加到一块,自是一转头,全对着那叶伽成发了出来,声嘶力竭的质问道,“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们静王府?你今天把吕老请来,又到底是何居心?”“静王殿下先别急吗?有些事在下实在不清楚,所以这才劳烦吕神医过来一问,”见这老头的出场,果然和铁统领提前交代的差不多,确实非同寻常,叶伽成眼睛跳了跳,不觉也小心了几分,腆着笑脸,上前轻声哄那老人道,“我说吕神医,您老也先别生气嘛,其实晚辈要问您的,还就是只关于您治病的事呢?真没有丝毫要为难您的意思呢,”“这样,只要您如实回答了,那晚辈也就答应您的条件,自此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了,这样可好?”不知道为何,看叶伽成这会的神情,虽然恭敬十足,也轻言细语,但莫名的,林飒总有有一种感觉,好像两人之间,叶伽成应该占着上风才对,至于这吕神医嘛,倒好像是真有什么把柄,亦或者,非常珍贵的要命的东西,握在叶伽成手里一样。果然,伴着叶伽成这厢话落,就见那老头当即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指着叶伽成道,“这可是你小子说的,希望你不要食言,”“告诉你,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如果以后再让老夫发现你纠缠夏……夏……”那吕神医说了一半,可能是意识到周围人太多,遂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一把拔下头上的木簪,在叶伽成眼前举了举,出场威胁道,“当心真把老夫惹急了,哪天不高兴,真就一针扎死你……”“自然自然,俗话说的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既然吕老您开了口,到我这,怎么着也得再加两匹,让六匹马也追不上呀。”见吕神医虽然一头的火,终还是答应了自己,叶伽成自是高兴坏了,忙腆着笑脸,将胸脯拍的砰砰响的保证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