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司徒昭刚才还好,勉强还能撑着,不料这会,待看清那少年的面孔后,竟突然像被马蜂蜇了一般,一下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看那架势,好像下一秒,转身就准备往外逃似的。而无独有偶,就在司徒昭往后跳,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见那地上的少年经过刚才叶伽成这一番折腾,竟然突然惊醒了。乍一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正前方的叶伽成,只见其下意识的直接弹坐了起来,整个人瑟缩着,不断的用手撑着身体,往后退,一脸的惊恐,好像看到了魔鬼般的表情,“你……你这个恶魔,又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少年边退,边颤抖的问着。甚至就连声音里,都藏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不料,他这一退,无巧不成书的是,正退到了刚才弹跳到一边的司徒昭脚前。看身后不小心又碰着了什么,那少年又狠吓了一跳,一脸慌张恐的,赶紧转头往后看,不料这一看不当紧,就见那少年刚才还一直紧绷的神经,竟然突然间就崩溃了。“哇”的一下,嘴一张,大哭出声,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抱住司徒昭的腿,又哭又喊了起来,“大……大哥,大哥,你竟然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大哥,您快救救我呀,这……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没事就打我,没事就打我,我实在是被他打怕了……”这少年抱着司徒昭的腿,自说自话着,一副两人很相熟的模样,不料,被他这般一抱,那司徒昭初时一愣过后,便又开始企图往外撤,准备将人给第一时间甩掉。可怜那少年刚才见到叶伽成给吓成那样,这会好不容易捞着一根救命稻草,自是抱的紧紧的,死活不肯轻易松手。而那少年越不松手,急于撇清的司徒昭好像便越是着急,急的狠了,便弯腰使劲去掰那少年的手,不想那少年却是固执的很,抱着司徒昭的腿死活不松,只一个劲的哭着解释道,“大哥,豹儿知道您生我的气了,怪我多嘴多舌,不该向旁人交代那么多,”“可……可是大哥,这事真的不能赖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出卖您的,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不信您看看,我这身上,被他打的都是伤,我这也是实在抗不住,没辙了,这才交代了,您当年受伤被那鬼手神……”那少年说着,好像急于向司徒昭证实什么,便赶紧扯开身上的衣服,准备向司徒昭展示身上的伤口,告那叶伽成的状,不料,他这手刚扯开衣领,嘴里嘀嘀咕咕诉苦的话都还未说完,就见突然,下一刻,人猛的一顿,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一双眼睛大睁着,不可思议的盯着司徒昭,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不可思议的道,“大……大哥,你……你……”少年明显惊诧之余,还想再问什么,只可惜,不待他再主什么,就见头顶上,如泻了洪的大堤般,有汩汩的鲜血顺着发丝,源源不断的蜂拥而下,迅速流进了他的嘴里,覆了他一头一脸,将整个人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而众人见情况不对,定睛一瞅,这才发现,原来那少年头顶,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根金色的发簪。竟是司徒昭见一直甩不掉这少年的纠缠,趁着那少年撕开衣襟,告状的当口,一狠心,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刺进了少年的头顶。此刻,被司徒昭击中要害,那少年显然已经性命不保,当时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那司徒昭貌似却不准备就此罢手,手里紧攥着簪子,“唰”一下拔起来,热热的鲜血喷溅出来,溅了他一脸一身,可是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似的,红着眸子,用那手中的簪子,边一下下的往少年头顶刺,边发了疯般,歇期底里的喊道,“尔等贱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往本郡王身上扑,不知尊卑,实在是该死……”终于,伴着这司徒昭发了疯般的一下下刺过后,那少年的头顶,很快便被刺的千疮百孔,几乎快成了一个筛子。于是接下来只听,扑通一声,很大一声闷响,就见那少年便直愣愣的,瞪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直到那少年倒在地上,又狠狠抽搐几下,终于没有了一丝气息后,那司徒昭方惊魂未定的堪堪停了手。而可想而知,如此血腥又凶残的场面,还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伴着这司徒昭一下下的刺过去,鲜血四溅,别说下面那些女眷,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甚至连一些身经百战的官员,都看的直冒冷汗,后脊梁发麻,觉得司徒昭这手出的,确实狠辣了些。而直到这时,那司徒昭方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只见他好像也被自己刚才的行为,狠狠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簪子,又低头看了看满身满手的鲜血,及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半晌,扑通一声,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般,颓废的跌坐在了地上。而见司徒昭这副模样,一副几近崩溃的模样,只见那刚刚还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叶伽成,不失时机的,又上前一步逼了过来,“杀人灭口……”只见叶伽成用淬了冰的眼神,冷冷看着司徒昭,一脸不屑的道,“陆虎,没想到啊,你果然够狠,手段也够毒辣,为了保住如今这身荣华富贵,你竟然真能下得去手,连同胞兄弟也敢杀……”“简……直荒唐,这等贱民,怎么可能会是本郡王的同胞兄弟?”面对着叶伽成的质问,见眼前少年已死,那司徒昭仿佛瞬间又有了底气,深吸一口气,勉强起身,又挺了挺脊背,红着眼睛咬牙坚持道,“话说叶伽成,你到底从哪弄了个小杂碎,故意在这恶心本郡王呢?”“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