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还请你能冷静,你前面递过来的的奏折,朕不是已经批复过了嘛,虽然当时围剿大广教时,你们抓到的那些头目里,有一些是来自西夏的,”
“可是因为他们大广教平素活动的范围,本就跨着大燕和西夏两国边界的几个小城池,所以这头目里有西夏那边过来的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呀,”
“并且说到底,人家终还是以前从咱们大燕自行过去的,所以这些人和这西夏关系其实并不大,自也是怪不到人家西夏那边的……”
不料,这边永顺帝解释了一堆,那厢静王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径直大步走到那阮峥身边,一把扯出一个戴着面罩,胳膊上也好像受了很严重剑伤的,高高大大的侍卫,
转身冲着永顺帝扑通跪下,沉声请求道,“回禀皇上,本王并不是想要针对打击他们西夏人,本王此举,只是想求皇上一定要对这位西夏的勇士,重重褒奖!”
“因为刚才灯灭之后,那刺客行刺尚书夫人后,随后便一窝蜂的朝着本王这边扑过来,因着当时昊儿不在,我和博儿功夫又不好,见那情形,本王只以为此次在劫难逃,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不料,关键时刻,亏得这位勇士从那边飞扑过来,替自己挡了剑。若非不然,自己此刻怕定是和那王尚书夫人一般下场……”
“哦,还有这等事,没想到这位勇士,竟然如此了得,关键时刻竟还冒死救了王兄一命,”听静王说的竟是这么一件事,永顺帝遂也当即长出一口气,顺着永顺帝的话,不由得夸赞道,“既然勇士就面救了朕的兄长,那自然也就是我们大燕的恩公,还请勇士能摘下面罩,将真面目示于众人,朕和大家也好记着勇士的长相,回头好好犒劳你这位大英雄……”
其实,说起最近这段时间,前来大燕赴宴的南梁和西夏的侍卫都戴面罩一事,那就不得不说一下,这之前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最初的时候,起因则是,这些从南梁和西夏千里迢迢来的外地人,刚到宁城,便陆陆续续的有人水土不服,先后病倒了数十人,
甚至很快的,就连那近几年被封为战神,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南梁穆郡王都没能幸免,也不幸染上了此病。
并且这一病,还真就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天天药喝了一堆,愣是仍下不了床,生生误了赴宴的事。
当然,如果只是水土不服也就算了,毕竟寿宴逼近,再加上穆郡王也只是个个例,大家也未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料后来,慢慢的,不只从哪里又传出了风声,说这些人病的很蹊跷,再然后,就传着传着,开始莫名其妙的变了味,
甚至有人私下说,这些西夏和南梁来的外地人身上,其实都带着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疫病,
如果和这些人近距离接触,尤其是面对面交流的话,都有可能被感染上这种奇怪的疫病。
甚至到了最后,竟传的那向来生意火爆的如家客栈都受了牵连,
因那里刚刚开业,之前很受众人的青睐,以致于那些外地来赴宴的使者,竟纷纷不住驿站都跑到这里,
虽然当时曾经风光一时,因此获得了无尚的荣誉,美名远播,不料此刻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福得祸,现竟因为这些外地来使带都有疫病的传言,吓的一些本地人都不敢再往那里去了,更不要说吃饭住宿了,只搞的如家客栈生意一度直线下降,门可罗雀,
若不是这些西夏和南梁来的人还在那里住着,怕就要关门大吉了。当然了,估计这些人除了如家客栈,就是想去别处,人家也不敢让他们入住呀。
再到后来,于是就又演变成了,这些西夏和南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敢随意出客栈,甚至就算有要事必须要出来的,一个个的也全都戴起了面罩,将自己整个头都给罩了起来。
虽然一个个的心里多少虽有不甘吧,但是毕竟此刻人在屋檐下,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寿宴临近,而这些人道而来,又不能途而废,不得不参加。
想来看到彼此被迫包装成这副鬼样子,他们一个个的也自是迫切希望着,赶紧参加完这该死的寿宴,赶紧回到自家地盘,恢复自由了才好。
当然了,也就是因着今晚参加的是永顺帝的寿宴,再加上那南梁的戚将军和西夏的阮峥,看着也都面色红润、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又在太医们的一再诊断和确认没有任何病情和危险的情况下,这才得了永顺帝的特许,允诺他们两个可以不带面罩前来赴宴。
不过两位将军可以特殊,但是他们身后的侍卫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个则是从头到尾都戴着面罩,远远的站着,不敢凑上前,从宴会开始到结束,更没有办法吃饭喝水。
但是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这些包装的连眼睛都看不清楚的侍卫,倒也有幸成了万众瞩目的主角,竟然宁愿自己负伤,却冒死救了静王爷一命。
于是此刻,永顺帝说完,就见那侍卫乖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去掉了头上的面罩,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待看清这西夏侍卫的长相,别说众人,就连永顺帝和静王都大吃了一惊,一个个登时都傻眼了。
原来无二,只因这侍卫那长脸长的,竟和去世的太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非年龄上有很大的差距,大家只以为,是那原太子又复活归来了呢。
尤其是再一联想前段时间外面的传言,都说太子还有子嗣活在世上,这么一看,那永顺帝可不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对号入了座,心里又悄悄打起鼓来了嘛。
只可惜的是,现在这厮已然去掉了面罩,众人也已经看清了长相,永顺帝想再收回自己刚才的话,肯定也已经晚了,看进了眼里的东西,哪里还有再抠出来的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