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惠空二人出现在十里街古宅的上方时,下方已经站满了人,就连食心也在小春的旁边等待着……
我清楚的看见,整条街道上全是人,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街道,此刻连个行人进出的空隙都没有。
再说古宅这块,大门门口也是挤满了人,放眼望去,下方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今天的两扇大门敞开,以小春为首,站于大门的正前方,左边是食心、星辰二人,右边是夏月、秋香、冬梅三人。她们的身后是百里奚瑶等众女子,百里奚瑶众人的身后站着各家各族的当家人。
气氛看上去很是紧张,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发生。
再者说,下方的所有人都是一身铠甲,就连兵器也是随身携带。不过我又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这也难怪,毕竟和九里香一方正交战着呢,所有人也是为了随时准备反击!
就连狂门中也派来了数位代表,这让我也是为之一震,毕竟血狂两门素来多有不合,也可以说是生死大敌。虽说这一任的狂君十心与我有交好的意愿,但毕竟两家结怨太深。
唯一让我不知道的是,我不在的这些年狂门对血门的帮助,不然血门早就被灭了,岂能等到我回来。当然,这都是这一任狂君十心的付出,要按狂门中人的想法,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还会帮助血门度过种种艰难!
当我看向小春几人的时候,心里生起了莫名的愧疚感,还有着诸多的疼惜和不忍。
她们几人的相貌没有多大的变化,还跟我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毕竟我们有着常人羡慕的年龄和寿命,在不出意外的前提下,每个人都有着一千五百年的漫长,容貌基本上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这些年的种种,叫她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每个人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就连气质也有着很大的变化。
星辰就更不用多说什么了,他这些年的付出,以他的个性也是可想而知的。就冲当年他敢与红尘归梦四当家南柯一战来看,血门对与他是不容挑衅和侵犯的,他为了血门,根本不顾自己的生死。
江湖上也有传言说,他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有人认为星辰这是为了强撑血门的地位,只有我最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爷爷选他们不是没有原因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众人中,飞雪走了,星辰是唯一一个男人,要是飞雪还在,他恐怕也会和星辰一样吧!
看着星辰沧桑的面容和凌厉的眼神,我对这个兄弟不知该如何去表达我此刻的内心。他,我欠他很多,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我也没脸去面对他。
要说星辰是愧疚和亏欠的话,小春等人是无辜。并不是我歧视女性,而是我觉得,偌大个血门要靠几个女孩子来苦苦支撑,我是心疼她们。
小春一袭白衫,没有穿任何的铠甲,手中拿着那把飞雪留下的无情,神情紧张,还稍等有激动之色,死死地注视着前方,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因为下方人群中就她没有穿铠甲,这也是最好辨认的一个。夏月、秋香、冬梅几人此刻也是极为激动和欢喜。就连星辰的脸上,也流露着狂喜之色!
就在我准备动身从高空而下之时,突然,我听见了一梦的声音,是从回梦山方向传来的。我凝神感应了一番后才得知,回梦山遭到了围攻,叫我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虽说一梦给我的传音听上去感觉很平静,可我知道,以一梦的个性,她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求助他人的。再者说,一梦她也知道我在忘尘归的重要性,要是没有重大事件,她不会传音给我的,想必回梦山是遇到强敌了。
同一时间,食心也是眉头一皱,想必他刚也得到一梦的传音了,只见他对一旁的小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后,大手一展,一杆长枪出现,冲天而起,冲回梦山方向而去……
我也对惠空小声交代了几句后,也准备动身去往回梦山时,就看见下方已经开始躁动了。很显然,食心刚才的焦急离开,让在场的众人担忧和议论了起来。
我也来不及跟下方的所有人说些什么,边往回梦山赶,边冲下方众人朗声道:“本君十里、命血门所有人、死守十里街,由春婉儿暂代血君一职,待本君回来!”
“是少爷!”
“是少爷的声音!”
“是血君!”
“血君回来了!”
听见从高空传来我的声音后,下方一时间炸开了锅,小春、那几个古宅里面的兄弟姐妹们,更是一时间激动的相互拥抱着哭泣了起来。
当惠空出现在下方众人眼前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许久后,众人才冲回梦山方向参拜了下来、齐声应是:“遵血君令!”
我快速赶上了食心,之后我二人一同前往了回梦山!
正当我二人快到回梦山山前时,就看见一袭红衫的一梦正狂战几人在半空。只见一梦手握弑神、脚踏金色巨龙,昆仑镜悬于头顶上方,惊鸿印成了一座大山,接连轰击着周围几人飞来的法宝。
“你快去帮助冰心她们,一梦交给我!”我传音给食心说道。
食心点了下头,手中长枪一抖,朝前一枪刺出,随之整个人都化为了一杆长枪冲向了回梦山里面而去。
我也是一剑劈出,随着耀眼的金光在上前方闪烁,整个人也化为了一柄战剑冲了过去!
一梦见我突然出现,急忙一个后撤来到了我的旁边,前方一片剑影蓄势待发,惊鸿印停在上空,等待着一梦的命令。
我问一梦:“对方是什么人?”
“这几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他们的存在不比你我……得当心了!”
说实在的,我第一眼确实没有认出对方几人的身份。只见他们个个穿着怪异,手持的武器也是奇形怪状。单凭他们自身所散发的气息来判断,不管是武器还是他们本身,每一个人不比自己弱多少,就连自己的惊鸿剑,和他们手中的武器、法宝来做比较,也分不出高低来。
突然我发觉一梦有点不对劲,因为她的气息有点凌乱,护在身体周围长剑的威势明显也是不怎么强,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刚猛和肃杀之气。就好像是空架子一样,只是为了迷惑对方似的。
还有她穿着的红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红衫是越发的鲜红,隐约好像还有鲜血不断流出。
再看一梦,她还是那副表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根本不将对方几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要搁平常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可当下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到对方几人的实力,再结合一梦微妙的变化,叫我很是不安。
于是,我随手一挥,撤去了一梦身体周围的长剑,之后我将一丝血光送入了一梦的体内后大吃一惊,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一梦的体内正有好几道力量疯狂的破坏着她的身体,而一梦也在悄无声息的反击着,结局却不怎么理想。
我又赶紧仔细感受了一番才得知,一梦的修为正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消散着,就连全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
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了一梦为何会传音给我了,我除了愤恨外,更多的是心痛和倾佩。
逍遥当时是这样,为了震慑的住妖界中人,不惜耗尽神魂,一梦当下为了保住回梦山,从而保护住人间,独自一人狂战对方几人,尽管已是伤痕累累,还是在拼命支撑着,怎叫人不倾佩。
当即我将手轻轻的按在了一梦的后背上,原本想着帮助一梦将那几道力量逼出体外,或者先且镇压下来,谁知我的金光刚入一梦体内,就被那几道力量所吞噬,然后使得那几道力量瞬间实力大涨,就好像是给熏熏大火注入了易燃物一样……
一梦面色突变,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嘴角也是涌出了一丝鲜红,她还是强撑着没有开口。
不多时,几滴鲜红在弑神的剑尖处滴嗒了下来,握剑的右手已被鲜血染红,就连惊鸿印和昆仑镜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一梦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之色,就好像这一切对她根本没什么影响一样,只有我清楚,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我当即大力往外一吸,将一梦体内的所有破坏力量引进了自己的体内。
一梦大吃一惊:“你这是……”
我摇了摇头,只是冲她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了对方几人。
对方为首的三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最前面的是一个肤色粉红、四头四臂的老人。他身穿白袍,四张脸朝向东南西北;四臂则分别持有念珠、水罐、权杖、弓箭等物,正坐于莲花宝座之上。
我想了想也就清楚了,想必这人就是梵天了!
梵天的左边是一个五面三眼四臂的人,其面貌威严英俊,肤色极浅,留着苦行者纷乱的蓝黑色长发,头顶装饰着恒河与弯月,脖颈上挂一串骷髅项链;上身半裸,下身围一条虎皮,身缠眼镜蛇,手持三叉戟和弓箭。这位想必是号称“鬼灵之主”的湿婆了。
梵天的右边是一位祥和的青年武士,只见他全身皮肤呈蓝色,披金袍,头戴金冠,脖子上挂着花环,胸前装饰着宝石,额头上有一个V字形的标记。同样有四只手臂,分持轮宝、莲花、法螺和神仗。他正骑坐在一只鹰头人身的大鹏金翅鸟上,此人正是毗湿卢!
据说他有一千个称号、十个化身,是最善于变化的天神。而这十个化身分别为:鱼、龟、野猪、狮面人、侏儒、持斧罗摩、罗摩、黑天、释迦牟尼、迦尔基。值得一提的是,据说释迦牟尼也是毗湿卢的一个化身,不过无从考证,就只当是一个传说吧!
他们三人身后的几人,修为也是极为高深,不由我心里暗惊。
一梦能与这几人纠缠一番,实属不容易,就算我二人全盛时与其几人一战,恐怕都没多大的胜算。现今一梦重伤,我的体内也有他们几人的力量在作祟,我还得分神压制,要是真动起手来,毫无胜算!眼前的这一切,对于我们一方而言很是不利。
这时身穿白袍,正坐于莲花宝座之上的梵天淡笑着说道:“想必你就是那个号称死神的忘尘吧!你的修为确实不错,普天之下、普天之上,不列天地内,天地外恐胜你者不多。只叹你空有前世今生,未曾领悟前世今生,速速离去,他日你必能圆满!”
虽说梵天一直在淡笑着说话,可他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声音听上去很是平静,也很慈祥,传入脑海后,却是翻腾不休,预将我体内的几道力量给点燃。
不过也对,当梵天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中时,原本已经被我压制住的几道力量,有了梵天声音的魔力后,又次开始了疯狂的攻击,很明显比先前强盛了数倍。
我也淡笑着回道:“你我两界素来不曾有怨,天界之战不关芸芸众生,回梦山本我辈中人守护人间之所地,望众大神念好生之德,留回梦山一席地,以供人间百姓免遭祸端。”
听见我这话,梵天、毗湿卢、湿婆三人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应答。他三人稍后的一人开口道:“如果世界一统,不分界线,不知可有你我之说?留 回梦山一席之地,又有何妨,然、今你天界不战而退,并未真正一统,回梦山已是世界合一之属地,自要归于世界之列,你等守护之人若肯臣服,留你等继续守护不是不可……”
“哦――敢问你是何人?”我打量着说话之人问了句
只见那人身穿唐服,有点像过去唐朝君王的服饰,只是有所改动,头顶上有着一个幻化而出的小太阳,手中握着一柄重剑,脚下趴着一只有点像乌龟一样的怪兽。
“我是高天原的主宰――天主神……”
听见这话,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小小鼠辈,也敢前来放肆,速速退去,留尔等一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毗湿卢却冷笑一声,很不屑的说道:“好狂妄,我倒想讨教讨教了!”
我却不以为然,继续接着先前的话说道:“如若不然,定叫尔等命丧于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