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汉甫紧张的问到,但他却不敢回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人都有一个特性,恐怖的人或事,只要你没亲眼见过,都会很害怕。
跟着部队行军打仗怕不怕?怕啊!当然怕,先是怕死,接着是怕死人。当你想明白了早晚都得死,那现在死和将来死就没什么区别了,也就不怕死了。
血腥的场面第一次见肯定被吓到,但天天见你就会麻木,慢慢的就没害怕的感觉了。
现在张锦泰说自己身后有鬼,也是第一次,老兄换成是谁都会害怕。
“师…父,我要怎么样才能看见他们,要做什么动 动作之类的吗?”粟汉甫是在拖延时间。
“不用,我已经帮你开了精目,短时间内你可以看见三界的鬼神。”张锦泰回答到。
“这样不好吧!平白无故随便偷看别人,万一对方被吓到怎么办?还是不看了吧!”**裸的逃避。
“你不用害怕,就当看每个朝代的时装表演,他们很正常。”张锦泰有意调侃到。
粟汉甫想想也没什么,如果真有鬼,以道长的法力完全没有压力,看看也行!
此时粟汉甫慢慢转过头来,呈现在他面的一切令他毛骨悚然。
后面满满的站着一群人,男男女女,各式各样的衣着,清朝的倒是好认,其他的说不上名来。
先打个招呼,可惜众鬼直接忽视这个龙套。其中有个漂亮的女鬼向前一步朝张锦泰行礼到:“道长,奴家在这土剑峰已多年,今次地龙翻身,死气溢出,可从未见过死气如此浓郁,且强横无比,奴家估摸着这下面不会压着一头犼吧?”
粟汉甫一脸疑惑的望着张锦泰,显然没听过这个叫犼的是什么来头。张锦泰眉头一皱,陷入沉思,而后突然抬头说到:“犼也是上古凶兽,算是僵尸的真神所在,像赢勾,后卿,将臣之类就犼的合体所变,可这里如果有这类强大的僵尸有点说不通。”说完抬头望着土剑峰方向。
粟汉甫见张锦泰所说含糊其辞,又走上前追问到:“师父,你说的这几个有多历害,你可以降服他们吗?”问完这些话众鬼疑惑的往前凑了凑,大家似乎同问!
那女鬼却惊讶的望了一眼粟汉甫,徒弟竟然会问的那么幼稚,不过看他装束应该不是道士。
张锦泰被问的一愣,自己怎么会是魃的对手,刚才说的那几个都几乎是真神所在,就算姜子牙在世都不一定有把握。
“如果真是魃出现,我想各位还是先逃的为好,以贫道的道行却不是这魃的对手。”张锦泰无奈的说到。
众鬼魂见道士如此说都很失望,看来只能离开此地另觅他处,留在这还不够魃塞牙缝,但是想去别的地方又岂是那么容易。
“贫道先去看看再说吧,现在确定是魃为时过早,我这徒儿并无法力,还请姑娘引路将他带离此地。”张锦泰见女鬼并不像恶人,加上此次除魃凶多吉少,这徒弟已经相信他的话,现在是确保他安全的时候。
女鬼诧异的望了一眼粟汉甫,此人并无出众之处,道长怎么会收一个几十岁的人做徒弟。
“道长放心,奴家定将这位相公带到安全之地,这里就有劳道长费心了。”女鬼应承到。
张锦泰看了眼粟汉甫说到:“粟老弟,贫道收你为徒本为私心,先前所托之事并非胡说,请粟老弟务必相信,你是机缘之人,定能等到那破解骨简之人。”见旁人都是鬼魂张锦泰毫不避讳的说到。
想想又说到:“贫道猜测那骨简藏着上古的功法,说是可上天入地都不为过,你切莫以为贫道说笑,这世间有你所想不到的事太多,话尽于此,你自己保重!”
张锦泰伸手到粟汉甫面前,似乎在问粟汉甫要东西。
粟汉甫有点疑惑的看着张锦泰,茫然到:“师父,你这是…?”
“武器。”张锦泰厉声到。
“哦!好的!”说着就从身上解下手**和手枪,并演示一下怎么用法。
“师父,其实你只是猜测那什么是魃,也有可能另有其他什么的鬼魂也不一定!”
“先不管是不是魃,此异类绝非寻常,你在这里太过凶险,早早离去为好,为师会见机行事,你回张家村等十日便可。”张锦泰再不多说,匆匆而去。
“师父,你还没说这精目几时失效,等下你一走,这些哥们隐身了,那我如何是好啊!”张锦泰那里还有影子,几百岁的老人能跑那么快吗?
回过头来,一群形形**的孤魂野鬼都盯着他,看的他全身汗毛直坚。唯有那女鬼笑吟吟看着他,这女鬼长的真漂亮,真是红颜多薄命,今晚只能全依仗她了,要是她不是鬼就好了!
粟汉甫拱手到:“在下姓粟名汉甫,有劳姑娘带路,不知姑娘芳名?”
“唤奴家十娘就好,道长所托不敢有违,先前相公所问精目失效,还请相公宽心,奴家稍有法力可助相公复使。”十娘很是客气。
听女鬼说话如沐春风,原来鬼并没有人传说的那样可怕,似乎他们也怕人,见粟汉和十娘走过去纷纷往后退开。
“十娘,为何其他的鬼魂显得萎靡不振,而你却比他精神很多,还有鬼真的不伤害人吗?”粟汉甫好奇的问到。
“那是奴家学会了吸食魂魄的法术,所以奴家看上去要比其他鬼魂精神很多,其他鬼魂基本上都是丢魂失魄的,所以看上去萎靡不振!”十娘耐心解释到。
粟汉甫还没等十娘说完人已经躲开一截,担心的看着十娘。
“十娘,我想问一下,那个活人的魂魄你不吸食吧?”粟汉甫左右看了看大家,心想,这张锦泰也忒不小心了,想救自己一命,没想到倒是把肥羊往狼嘴上送。
怪不得这群鬼魂见到十娘显得很惧怕,自己还以为是怕活人呢!这下完啦!师父跑啦!用不了多久,孤魂野鬼又多了他粟汉甫一个,自己好端端干嘛跑出来和这疯道士折腾啊。
“相公误会了,奴家可碰不得相公,相公身上的法器历害非常,任何鬼魅都不敢靠近,靠近相公解动法器立刻魂飞魄散!”十娘解释到。
原来如此,粟汉甫没想到师父他临走了没说什么,其实他心中早有计较,是那面令旗还是骨简?先不管它,有保命符,那自己安全多了,我道原来这帮鬼是怕十娘,原来是怕我身上的法器。
现在想想,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万一张锦泰真的不敌,我们还在这里磨磨唧唧,一起被那异类给收了去,那岂不是辜负了道长!
经过一夜跋涉,粟汉甫终于回到道观,众鬼魂早已各自逃命而去,唯有十娘还在粟汉甫身边。
“有劳十娘了,在下已安全回到,稍做休息我就要赶回张家村,十娘可自己寻个理想的安生之地。”粟汉甫正欲告辞离开,十娘却欲言又止,一副有求于人的表情。
见十娘似乎有事,粟汉甫问到:“十娘似乎有话要说?”毕竟人家帮了自己,虽然对方是鬼,但粟汉甫经过昨夜的事,已经开始相信三界之事并非传说。
冥界的鬼也不算死,只是肉身被损,灵魂仍在,就是不知道他们冥界的规则是什么。
现在十娘明显有事想和自己说,自己被十娘带回,不能过河拆桥,装作没看见那就让十娘心寒了。
“相公,十娘有一事相求,不知相公能否应允?”十娘还是鼓起勇气说到。
“十娘有事,且说来听听,如在下能力范围,自当相助。”
见对方态度真诚不像作伪,十娘才直言到:“相公有所不知,十娘几百年前被害至今,为何迟迟未去投胎转世重新作人?那是因为十娘生前也是和张道长一样一直在寻修仙之道,只可惜,如今相公和道长所言,十娘在侧,原来相公和道长已找到修仙机缘,十娘庆幸终于遇到有缘人。”
听完十娘所说,令粟汉甫一头雾水,思绪有点乱。
见粟汉甫不明内情,十娘解释到:“十娘意思是恳请相公留十娘在身边,等相公找到修仙功法助十娘恢复真身,十娘若投胎喝过孟婆汤,必记不起前世所愿,还请相公成全!”
说完十娘立刻跪地,伏首不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粟汉甫有点措手不及忙想上前阻止,可十娘是鬼身,只是能量体,就像火苗,你看的见,能摸到的只是热量。
“十娘,只要不是吸食我魂魄,你有什么要我帮助且说说看。”粟汉甫还是很小心,不轻易立言。
“相公,可否将我魂魄置于你那面养魂旗内,这样我才可随道长离开,而不受伤害,求相公成全十娘,十娘必生生世世是相公的人。”十娘终于说出了原因。
养魂旗,粟汉甫才想起来,张道长好像给过自己一面小旗,当时没认真看,只是一面布制的三角小旗,图案没注意,好像是一只白虎,刚想从身上找,又见十娘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十娘,这养魂旗是我师父交代用来助他养魂复生所用,怎能将你养在其中!”粟汉甫还是犹豫了,不可能一口答应。
“相公,无妨的,养魂旗可养九魂,道长若身殒,并不妨碍道长魂魄祭养,请相公怜悯十娘!”说完又伏首在地。
粟汉甫还是心善,加上他并不了解这些门门道道冥界之事,只能犹豫的拿出养魂旗问到:“是这面旗吗?我如何将你祭于旗中,又如何将你从旗中祭出,你可否告知?”
说是防着十娘,却好像有点多余,十娘自然知道如何进入养魂旗,所幸这位相公心善,要不然不知还要等几百年才能碰到这个机缘,所以十娘是万万不能错过这次机缘。
“相公只是将养魂旗展开,口念:老君在上,急急如律令,诸魂归旗!便可收魂进旗,如相公要祭出十娘魂魄只是将‘归’改成‘出’就行”十娘一五一十说出咒语。
养魂旗在世间其实并不多见,一般只有道家才能造出,而且道行要很高的真人才能造出,一般的道长是无法造出的。
像张道陵,左慈,张角,袁天罡,李淳风,陈抟之类的高道造出的养魂旗那才威风,千人的魂魄说收就收了,旗分几色级,最基本的单魂旗就是白色,只能容下一人魂魄,然后依次为,紫,绿,橙,红,黑。
这只是修道的封顶级别,传说之上的修真者那级别就不是用来收魂的了,强大的修者制的魂旗连神的元神都可以收。
张锦泰的养魂旗实为降鬼旗,一般的厉鬼逃都逃不掉,一念口诀马上收进旗内,见到鬼差直接祭出到鬼差手上,那后面怎么样只有阎君知道了。
养魂旗还可以吞食魂魄,一般道家不主张杀生,所以只有个别妖道的旗才有吞食魂魄的功能。显然张锦泰并非妖道,只是张锦泰的养魂旗为紫色,祭九魂。
粟汉甫将紫旗祭出,念罢口诀,十娘身形暗淡化作一道光飞入旗中,这完全了收魂。
当然善良的粟医生又念祭出口诀,十娘便慢慢现身于他身前,这下放心了,收好鬼旗,粟医生已经会捉鬼了,顿时有种冲动退伍去捉鬼,那真是威风八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