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我一手运掌控制着它,一手从腰间拔出黑刀,想要将它击散,可光凭刀鞘之力的黑刀,不但没能伤它分毫,反倒还让我的手臂受到了一股强劲的撞击震麻感,把我震得险些就要松开了控制于它的右掌。
“心姐!就是现在!快用刀砍它。”但就在让它即将得逞之际,在我的呐喊声中,心姐也已经在同一时间,朝着它挥刀直劈而下。
“呃…呃…”虽然我们看不见任何东西,但随着金光的闪逝,我们的耳边充斥着一股空洞而又幽怨的声响,听上去仿佛像是有万人在同时咆哮一样,听得令人头皮发麻。
不过难听是难听了一点,但这也证明我们成功了,尤其是我,朝心姐投去了充满感激的笑容。
“这次多谢你的帮忙了。”相比此刻我看似轻松自若的神情,心姐的脸上却在这时候露出了一种后怕不已的慌张。
她一边把贴着封条符咒的匕首交还给我,一边长吁一口气的对我说道:“东西还你,不用谢我,是你暗示的好。”
我当然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刚刚在说到铃铛的时候,也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脑袋。
说实话呢,直到在刚刚动手之前,我还是在担心心姐到底有没有领略我的言外之意。
这种想说而又不能说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尤其是在这种关乎到性命之危的关键时刻,更是让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很淡定的对她夸赞道:“看来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
可相比我紧张后的轻松,心姐却是迫不及待的对我追问着一直压在她心头的疑问:“秦大师,你现在可以为我科普扫盲一下了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嘶……”就在心姐话音刚一落下,还没等我开口时,那具被我们放在尸床上的尸体,忽然发出了一阵犹如气球被放掉气体的怪声。
早有思想准备的我当然是并不觉得奇怪,可一旁的心姐却是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当她在被这个声音后,朝那里望去时,更是发出了一声轻度的尖叫:“啊,这是怎么回事。”
也难怪心姐会惊讶,因为这具刚刚还被完整的摆放在我们面前的尸体,现在却就这么在她眼前直接化为了乌有。
“咣当!”尸体像被放进了碎纸机一样,变为了一堆堆粉末一般的碎块,不过要说他还有什么东西遗留下来的话,确实还是有的,子弹,是三颗子弹,三颗被心姐打入体内的子弹。
既然它主动现身了,那我就从它开始讲起吧,我指着地上的三颗子弹对心姐说道:“你刚刚问我,它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被你三枪就打死了。”
“咕噜…”心姐一边喝了一口水压压惊,一边饶有兴趣的望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而我也没有迟疑,继续对她说道:“你开的三枪由于正好击中了他的穴位,所以不但没有杀死他,相反还把体内的怨气全都集中到了,使他的怨气达到了顶点,如果不及时消灭他,就会让他成为祸一方的妖孽。
而我刚刚所封住的穴道和他的七窍,就是为了减弱他怨气的威力和将它逼到眉心,使它无处可逃,不得不破体而出。”
对于我的这番解释,心姐并没有反驳和提出异议,只是很好奇的对我反问了一声:“小秦,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存在吗?”
对于这个千古难题,我也没有回答心姐,而是微微一笑的回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鬼敲门,况且令尸体动弹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跟鬼神还扯不上关系。”
对于我这番玄幻般的解释,心姐也没有继续深入追问,反倒是把她的注意力放到了地上的三颗子弹上。
见她还想要把子弹捡起来,我以为她要回收利用,就对她轻叫了一声:“心姐,子弹打出去里面的弹药不就没了吗,还能再二次利用吗?”
连我都知道的道理,身为枪械主人的心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而她捡子弹的目的自然不是这个。
可当她在捡起子弹后,所说的话顿时就把我给吓了一跳:“小秦,这三颗子弹不是我打出去的。”
“啊?!什么意思?心姐子弹都差不多一个样,你不会认错吧?”可我说虽然是这么说,但连我这个一知半解的门外汉都知道,子弹口径的大小是很容易辨认的,心姐又怎么会认错呢。
“咔嚓!”为了证明自己说法的心姐,她直接从腰间取下了那把刚刚开枪射击的手枪,并快速的退出了一颗子弹来。
她拿着两颗子弹,走到我的身边为我做着对比分析道:“你看,这是刚从我手枪上退出来的子弹,它是9毫米口径子弹,可你看这三颗,它们都是7.62毫米口径的子弹。”
其实我还是懂一些常规手枪的子弹,所以当我在听到这两者之间的子弹时,我也立即对他惊呼一声道:“7.62毫米?!这不是狙击枪的子弹吗?”
听我能说出那三颗子弹的所用枪型时心姐除了感到意外,还立即对我点头应答和补充道:“一般冲锋步枪也是这个规格,而我的狙击枪虽然也是用的这个子弹,但它绝不是我刚刚打出的,这里地形狭小,我根本连用都没有用。”
“嗡!”这下我就彻底傻眼了,脑袋也跟着感到一阵晕眩,世间绝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这设下的圈套。
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漩涡之中,让我感到难以呼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在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一具强大的木偶死尸后,又怎么会眼睁睁的允许让我给轻而易举的弄没了。
我看不懂,猜不透,如果这具尸体只是一个诱饵,那他所布的局,又会是什么呢?而他又会是谁?
卓依德!我脑海里率先所联想到的人就是他。对,不会错的,只有他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也只有他能如此精准的掌握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