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我倒下去的电光火石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各种所能想到的可怕场,赤红银亮的毒蛇成群,以及无数条吐着信子的蛇朝我席卷而来。
除了蛇以外,我还想到了另外其他东西,会别的埋伏吗?会不会在我扑倒下去的瞬间,下面有一口硕大的刀架在等着我,等着我送上门被拦腰截断?
总之在这一刻,我的想象力有多大,我脑海中所能遐想的东西就有多恐怖,我的内心就有多恐惧。
慌乱中我也没有束手就擒,而是快速的利用手指转动着黑刀,这种情况下黑刀的阻拦并不能力挽狂澜的将我倒下去的身姿给顶住,不过倒也还是起了一点摩擦作用,使我我摔下去的力道没有那么的疼痛。
但受伤的小腿处,还是给了我一阵钻心的刺痛,在当我看向纱布已经被渗透出更嫣红的颜色时,我心里也清楚伤口肯定又裂了。
然而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去估计它了,现在安全的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于是我想也不想的就利用黑刀往地上猛力一戳,使自己的身体弹坐而起。
虽然有些艰难,但总算让我踉跄的站起身了,而我也没有去看向自己所倒下的地方,我不好奇这个,总之我没有受伤,我的后背没有传来疼痛,这一次我就不去好奇自己倒在的是一个什么地方。
因为这个鬼地方,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越看只会涂添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只要没让我受伤,我就不去管它。
“砰!”可就在我拄着黑刀迈着艰难的步伐朝屋外走去时,一扇凭空而现的木门又将我给撞了回来。
措手不及的我,躲不过这一瞬间的偷袭,使我整个人的身子又一次往后退却着,不过幸好这次门弹过来的力道不是很大,我一手往旁边的墙壁一撑,一手挥刀朝地面一压,还是勉强使我站稳了身姿。
然而祸还是不单行,不等我完全站稳,这扇凭空出现的门就跟墙体完全融为了一体,不但将我困在其中,更是将我的视线给完全封死了,使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我恐惧黑暗,但我不敢用火符,这并不是我害怕会消耗帝王石的力量,而是这里情况不明,而且又是密封空间,一旦火势无法控制,恐怕我自己都会变成一只烧猪。
“啪!”所以我几乎在同一时间就顺势打开了手电,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手电的光芒却如陨落的流星稍纵即逝,在发出一点星光后竟毫无征兆的呼灭了,任凭我怎么拨动开关仍是无法将它重新点亮。
“你…是什么人!”虽然仅仅只有短暂的一幕,但已经足够让我扫视到了这里的情况。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很小,就只有两平米不到,是一间浴室,可是真的有够粗糙,有够简陋的,除了破烂不堪的墙壁外,还有一个破破烂烂,满是污垢腻子的浴缸。
但这种东西当然是吓不到我的,真正让我心惊胆战的是,而是躺在浴室上的一个人影。
由于手电的光线灭得太快,没能看清他究竟是什么模样,不过我还是清晰的记住了在浴缸里倚躺着一个身影。
“咔嚓!”果断的不犹豫,几乎在说话的同时,我就已经掏出了心姐留给我的手枪,并在此威胁于他:“你最好乖乖照着我的话去做,否则我一定让你变成筛子。”
“砰!”会埋伏在这里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不管是先下手为强,还是震慑他,我在说完的同时,果断示威性的扣动扳机开了一枪。
“嗡…嗡…”可是除了枪声把我弄得震耳欲聋般外,就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动静,仿佛那个人对我的开枪全若无堵,好像完全没听到我的这个枪声似的。
在黑暗中遇到这种情况,还真够让人心里害怕的,不过慌乱中的我,也没有乱神,而是在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并打开了手电筒的功能。
“咣…”可是当我在摁亮手电的瞬间,我的整个头皮就被眼前的景物给吓得要掀起来一样。
“呼…”
“呼…”不过我也好歹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所以在一边稍稍呼气的同时,一边把这里的情况扫视了一遍。
浴缸里确确实实躺着一个人,不过他已经死了,而且死相极惨,死不瞑目,两眼瞪得连瞳孔都冒出来了。
头顶的头发和眉毛全都不翼而飞,所以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只能依稀猜出他应该是个男性。
可他是怎么死的?他的死状看上去虽惨,但他的身上看上去并没有外伤,而且相为矛盾的就是他的嘴。
用血盆大口来形容他此刻的嘴,丝毫都不夸张,像是在他临死前看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画面,连两边的嘴鄂都被拉扯开了几分。
可按理说,如果一个人做出了这么恐怖的表情,那他的四肢至少会因为内心的恐惧而跟着做出一点张牙舞爪的的幅度动作。
但他的双手双脚不但摆放的非常自然整齐,就连他的身躯都没有半点挣扎动弹过的痕迹。
面对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其实我心里还在幻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假的,会不会是故意摆放在这里吓唬人用的。
因为这家医院本就是家恐怖的鬼屋主题乐园,可我随即就清楚的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里不但不是日本,而且就算是仿造的鬼屋,那也不可能会放出这种毒蛇来撕咬顾客。
看着这一幕,刚刚真该跟心姐一起把这里调查一下,那么或许在看到这具尸体后,心姐就不会放心抛下我,独自前行了。
可这时候我也无心去调查这家伙的死因了,这地方就算死上一千一万人,那也跟我完全无关。
还是早点离开这地方再说吧,于是我立马又把注意力和手机的灯光照射到了我身后的大门。
无锁无门把,这扇门真的像是凭空冒出来,出现在我的眼前。